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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大哭大鬧,也沒有嘶聲痛喊,只有這種壓抑的傷心。然而,在夢裡才流出的淚水,更顯出珍貴與心痛的程度。
昏睡中,她一直是處於這樣的狀態,眉頭皺著、小臉蒼白,淚水不時由眼角汩汩流落,但雷沒有試圖喚醒她。
有一些傷心,是必須自己學會撫平,誰都幫不了忙。這種滋味,他再清楚不過。
昏迷了整整一天後,凌曦因為身上的痛楚而醒過來。
一睜開眼,她先是看見一個渾身黑色裝束的俊美男人,然後感覺到腹部疼痛的地方被一股熱氣包圍,緩和了疼痛。她奇怪地低下頭,卻立刻瞪大眼。
“你──”
她全身不著寸縷,而腹部的那股熱氣,就是他的手在那裡揉來揉去所產生的。
“你做什麼!?”
她拍開他的手,蒼白的臉頰迅速染上兩抹不自然的紅暈,拉過床旁的被單蓋住自己,想退離他遠一點,卻發現自己竟然使不出太大的力氣,也不過就一個拉被兼怒斥的動作,就讓她氣喘吁吁。
“擦藥,看不懂嗎?”他淡淡地說。
她看向一旁,的確有藥罐,而他手掌上的青綠就是藥膏的顏色。揪緊被單,她回想著昏迷前發生的事。
她沒有死。
“你救了我?”
“你有看到這裡還有別人嗎?”他嘲弄地反問。
凌曦愣住。
“謝謝。”她不自然地道謝,“我的衣服……是你脫的?”
“不是。”
“不是!?”
“是醫生脫的。”
“可是,你……”他根本看光了她的身體,他有沒有……有沒有……
雷抬起頭,看見她一臉驚疑不定又難以啟齒的模樣,冷漠的唇角微微一勾。
“放心,我對睡著的女人沒興趣。”
凌曦聽了真不知道該鬆口氣,還是該掐死他。
這男人就不能好好說句話嗎?
“我記得……我是掉進河裡,而且是在河中央,你怎麼會剛好在那裡,又救了我?”
雷不打算回答她的問題,只是伸手扯住被單一角,輕易將她給扯挪回自己面前,同時拉開她用來遮住身體的被單。
“呀!”凌曦低呼一聲。
“別亂動。”雷不耐的口氣就像在命令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子,揉完她腹部的瘀青,接著換到她的脛骨。
凌曦當然知道他是在替她擦藥,但是,有必要一直讓她光溜溜的嗎?
沒力氣打他,她只好兩眼瞪著他,努力瞪、用力瞪。
雷慢條斯理將藥膏搽抹完畢,才收好藥罐,瞥了她一眼。
“撿回一條命,你不高興嗎?還是你希望自己仇沒報成,就被仇人給丟進河裡,提早去跟你父親相會?”
提到父親,凌曦一陣傷心,淚水差點忍不住掉下來。
“不用你管!”她別開臉,不願意被人看見她發紅的眼眶。
“我是不想管,只不過,要我不管,也得在你把人情還給我之後,你想找死我沒意見。”
冷冰冰的口吻,說出絕對會氣死人的話,凌曦簡直想掐死他。
“我又沒求你救我!”再度抓來被單遮住自己赤裸的身體,凌曦再度瞪向他。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雷現在可能全身上下都是彈孔了。
“你是沒求我,但仇沒報成,命就先丟了,你甘心嗎?”
“我……”當然不甘心!
還沒找到兇手,替父親報仇,她怎會甘願死?
本來被丟下水的那一刻,她真的以為自己沒有活路了,心裡就只剩下滿滿的不甘心和恨意。
可是,她卻意外被救了,然後又遇到這種莫名其妙、全身冷到底的救命恩人,她到底該高興自己沒死成,還是哀嘆自己居然碰上了個大冰人?
“考慮好了嗎?”雷不耐煩地問。
聽見他這種口氣,凌曦又忍不住瞪他一眼。
“如果可以活,誰會選死?你問這種問題,不覺得自己很白痴嗎?”順便再奉送他兩顆白眼。
出乎她意外的,這個大冰人沒生氣,反而終於拿正眼看她,而不是像之前都是瞄一眼算數,然後勾出一抹很讓人心驚膽跳的笑意。
“還沒有人敢當著我的面,說我的問題很白痴。”
他的笑容,讓人覺得全身像被冰塊包住一樣冷。
“那又、又怎麼樣?”雖然下意識很想搓搓手臂祛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