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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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奇珍異寶,那裡面自然有許多秦漢時期的玉器,但這箱從海里出來的青頭貨,竟讓我都覺得驚訝,全是殷商時期的古玉,而且造型均為罕見,尤其是其中有個玉製女子人頭像,眉目逼真傳神。頭戴魚骨冠,頸部細長,密佈鱗紋,由於只有頭像,頸部以下不知所蹤,所以看不出原本是人首蛇身,還是其它的異類造型,這玉人頭是我們平生千所未見,甚至都沒聽說過有這樣的東西。
這些希奇古怪的古玉器很容易辨別真假,自宋代起就有人用雞血漚玉偽造屍血浸,也有下油鍋裡炸的放茅坑裡泡的,但懂行的會摩熱手心握之,則真偽立辨,稍加鑑別,我們就知“掰武”手上這批青頭的確是上古遺存,難道這女子玉人頭,就是陳教授提到的恨天之國古物?看來這珊瑚螺旋海域果然不簡單,我立即問那酒館老扳“掰武”,這些青頭都是從哪搞來的?
掰武說:“兄弟啊,你們都是懂得行市之人,我也不敢蒙你們,實話告訴你吧,幾個月前海嘯,從海里有一巨獸屍體浮水而出,海水退去後就死在了灘頭,由於天熱,腐爛得很快,誰也沒看出來這東西究竟是什麼海獸,不過看那體形比座頭鯨還要大上兩號,估計是什麼深海里的怪物,這罕見的大海獸肚子裡有艘小船的殘骸,船倉裡裝著這些青頭,所以你們聞這味道是不是有點發臭?想什麼辦法也去不掉了,我看可能是有撈青頭的倒黴鬼遇到海難被捲入了海底,讓那東西給吞了,後來我就把這箱貨從漁民手裡收了。”
掰佬認為奇貨可居,自然把價抬得甚高,海底的珊瑚森林裡確實存在大量古蹟,但能找到的不多了,別看玉器有破損,而且在海底裡泡得久了成色不佳,但年份在那擺著,這種青頭幾十年才見得到一次,想出手買走的大有人在。
我對“掰武”的話半信半疑,誰知道他這是從海怪肚子中得來的青頭,還是海匪們打劫了來銷贓的黑貨,但這些並不重要,關鍵是我們看上了這批貨,萬一尋不到秦王照骨鏡,挑幾樣恨天之國的古玉交給陳教授,也算是個交代。
這時大金牙等人也私下裡商量完了,我暗示大金牙去跟“掰武”砍價,大金牙立刻衝著“掰武”咧嘴一笑:“我說武爺,您別看您是專門接青頭的,可您不一定懂得玉道,說實話您這些青頭可真燙手啊。”
交易青頭也好,交易明器也好,買賣雙方如果是懂行的之間打交道,跟平常的一買一賣大有不同,一是來日方長,做這行不能跟同行作一錘子的買賣,二是古玩行業是一個施展眼力、魄力和財力的行業,不具備足夠的知識不行,買賣雙方商談價格,不爭毫釐斤末,而是以理服人,你說你這東西值錢或者不值錢,那你必須得說出一番能讓人信服的話來,所以古玩也稱文玩,不能象買賣牲口那般粗來粗往,古玩買賣做成了,買家賣家自能多長一番見識,同行之間交易重在能提高自己的水平,這種情況下價錢反倒是次要的,因為有些學問花錢也買不來。
第七章 海中古玉(下)
“掰武”見大金牙要盤道,雖然心裡不以為然,卻只好洗耳恭聽,只聽大金牙邊喝啤酒邊雲山霧罩地給他一通高論,在商周戰國年間,民間根本不允許買賣玉件,因為那時候玉器都是特權階級專用物品,象徵著身份和地位,所以那會兒倒斗的手藝人去倒鬥摸金,往往都不取明器中的玉件,而專摸真金白銀,有些考古學者去到古墓,發現墓主身上的金縷玉衣都被拆散了,價值連城的玉片扔滿一地,玉片上的金絲卻被倒鬥之輩抽剝倒走了,這就是因為那時候社會大環境不允許玉石流通,誰要是敢在街上賣玉,那簡直等於自己去衙門自首。
可咱們所處的時代卻不同了,在潘家園就能經常見到古玉,這些古玉的來源大多是墓中明器,墓中環境不同於人間,造成這些古玉大多有浸,古墓裡面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有在墓裡放石灰積細沙的,也有灌水銀的,積石是為了加固,積沙是為了防盜,正因為有了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再加上古墓所在的地下環境侵蝕,所以這些明器大多帶“沁”,也有稱其為“浸”的,差不多都是一個意思。
這玉沁的顏色五花八門,一般都按顏色區分,黃色的在陝西內蒙比較多見,是土沁,灰色的石灰沁,白色的為水沁深無跡,黑色的在明器中最多,是水銀斑,也稱“硃砂沁”或“辰州沁”,紫色的則是死人腐爛漚浸出的屍血沁,綠色的是與銅器相近而產生的銅沁,而有玉石之本色也有黑、碧、青、黃、黑、白等顏色,其中尤以白色為貴。
古人以玉比德,說明聖和人性相通,可帶腐沁之玉,卻是不宜近人,這些海里的青頭,確實是很值錢的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