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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誰聽見了她的呼救,牽著她的手,叫她“娃娃”覽?
“娃娃,娃娃,你醒了嗎?”有個溫柔的聲音在低語。
她努力睜開眼,只見眼前一片朦朧,幾度眨眼後,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趙臨青……
心中有些微溫暖的感動,似乎每一次都是他……
可是,失望的情緒還是無法抑制地從心底萌生,他,會去了哪裡?
她記得自己是在他婚禮現場倒下的,也是他抱著她來醫院,然後呢?垂死的她終究抵不過雨格的召喚嗎?他還是回去結婚了?
重新閉了眼,眼角有些微溼意碾。
“娃娃,醒了就好,記住啊,以後傷心的時候可以打我可以和我吵架,可是不能做傻事!”趙臨青難得這麼溫柔,握著她的手自說自話。
她倒是想回答一句,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是她太虛弱,還是,什麼都不想說?
“嗯……別問為什麼,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雖然我是檢察官,但是我暈血的,看見那麼多血,我會暈倒,那多丟人啊!我是檢察官噯!”
娃娃知道他在安慰自己,想給他一個笑,心裡卻是苦苦的,臉頰也很僵硬,怎麼也扯不出一個笑容來。
病房裡太安靜了,趙臨青便一個人絮絮叨叨地說話,說了很多很多,娃娃卻沒有一句聽清楚,只知道有個聲音在陪伴她,否則她會覺得自己在太平間了……
忽的,趙臨青的聲音停了下來,她有些訝異,剛想睜開眼,卻聽趙臨青輕聲說道,“天雨哥,你來了,娃娃剛剛已經醒了……”
她全身驟然發緊,不敢再睜開眼,冥冥之中,卻覺得有個小宇宙在朝自己靠近,攜帶著他的氣息,她不禁全身發麻,雞皮疙瘩密密麻麻爬上四肢。
他這是從哪裡來?雨格身邊嗎?心頭酸澀湧起……
感覺身邊的人似乎換了一個,他的氣息便濃烈起來,略微粗糙的手在她額頭鬢邊輕輕滑過,將她凌亂的髮絲整理整齊。
他指頭還有煙的氣味,熟悉的他的氣味,在她鼻端飄過,惹得她的眼淚洶湧起來,想控制也控制不住……
他攜帶著煙味的手指拭著她的淚,嘶啞的聲音帶了哽咽,“對不起,娃娃……”
對不起是什麼意思?她不要他說對不起!
無端的,就哭出了聲,哭聲中夾著她的埋怨,“你還來幹什麼?今天不是你大喜的日子嗎?不去陪新娘洞房花燭?”
她感覺他的大手僵了一僵,然後便聽見趙臨青的聲音在說,“天雨哥,既然你來了,我就走了!”
連天雨的手依然貼著她的臉,另一隻手則握著她纏著紗布的手,回頭對趙臨青點頭,“好,臨青,真是謝謝你了!”
“沒關係!”趙臨青笑了笑,黑眸裡沉落點點落寞,而後對躺在床上依然閉著眼睛的娃娃說,“娃娃,我走了!明天再來看你!有事打我電話!”
娃娃沒有說話,病房裡靜了靜,便響起找趙臨青離去的腳步聲。
出門的時候,趙臨青沒有忘記關上病房門,只是關門以後,自己卻捨不得離開,停留了一會兒才走,只覺得心裡依然空落落的。
真想就這樣守著她啊……
可是心病還需心藥來醫,娃娃和連天雨必有一番深談,自己似乎始終是個多餘的人物……
可是,如果沒有他的守護,娃娃不是更可憐?
一時,心中凌亂至極……
趙臨青走後,連天雨便小心地捧著她的手細看,喃喃低語,“傻孩子,你怎麼這麼傻?從小你不是怕疼嗎?連針都不敢打……”
娃娃的眼淚如決堤般湧出,是啊,小時候的她不怕苦不怕累,就怕黑怕疼,可是怕疼的她居然會用刀片割破自己的手腕,可她當時在割的時候,一點也感覺不到痛,真的不痛啊……
她咬了咬嘴唇,用哭腔擠出一句話,“我為什麼不怕疼了,你難道不知道嗎?”
他無語凝噎。
輕輕放落她的手,依然去給她拭淚,可那決堤般的淚水竟似沒有盡頭,剛剛抹掉,又泉湧而出,一隻手不夠,他便用兩隻手捧住她的臉,讓她的淚盡數流進他手心裡……
不知道怎樣才能安撫她的絕望,他如幼時般俯下身來用額頭貼著她額頭,鼻尖和她相碰,小時候的她,最喜歡和他玩碰鼻尖的遊戲,現在,這個遊戲還能安撫她受傷的心嗎?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失控般的喚著他,“哥……哥……”
他終控制不住,兩顆熱淚滴落,落在她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