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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在周臣弈接過禮盒後佟語婕的雙眸裡還是無意中流露著暴殄天物的惋惜。
離開妹妹和妹夫的新居後,坐在顛簸的計程車上佟靜平靜地拆開了禮盒,層層包裝後是一個昂貴古樸的鏤空木匣,裡面躺著一本透著厚重的《罪與罰》,書封已不嶄新,有著陳舊*的氣息,一如往昔……
二:
佟靜完成成年禮的那一晚,匆匆忙忙地被安排上一輛鐵黑色的轎車。
天色鬱郁的。
車開到一半,啪地一聲先是一道晶瑩細絲落在擋風玻璃上,接著不出三秒盤然大雨猛地從天而降。坐在駕駛座的佟徽狠狠地啐了一句,車終是慢了下來,搖搖晃晃開向一處狹窄的山落,遠處漆黑詭異的山林在夜中搖曳不止,彷彿是什麼陰間小路,看得讓人膽寒不止,心生退意。
佟靜眨著眼把臉貼在冰涼氣霧的車窗上,車子先是跌跌撞撞地開過一段山路後才笨重地停了下來,外面的道路不知何時變得寬敞起來,前方有模糊又璀璨的燈光。
“下來。”
佟徽步伐很大,徑直地走在前面,佟靜只能撐著傘勉強緊步跟隨,大約是五分鐘後兩人才停在一棟森冷又貴氣的別墅門前。
佟靜別過身收傘的時候,佟徽已經按下了門鈴,不瞬時即傳來了屋子裡嘈雜的聲音。
“請問是哪位?”
佟徽的聲音包裹著夜裡的寒氣:“是我。”
大門的門鎖咯噔一下就被開啟,就在佟徽的手要碰到門把的時候,佟靜琉璃般的目光閃了閃,怯弱的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佟徽這才側過浸在黑夜裡的半張臉,面容說不上柔和,但語氣是軟下來了:“記得剛剛哥……大哥在車上教了你什麼?”
佟靜的手指在裙子上捏了捏,手心不知是黏膩的雨水還是汗,看著近在眼前的一雙冷眼睥睨的眼,她才謹慎地點了點頭。
“嗯,這才乖了。”佟徽模擬兩可地說著,順手咿呀一下推開了眼前的這扇大門。
瞬間展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寬敞的大廳,屋子內的每一寸角落都佈置的很別緻,一如電影裡才能看到的場面,昂貴的地毯,進口義大利沙發,空氣裡飄著一股甜絲絲的香檳味。
當時佟靜躲在陰霾著一張臉的佟徵背後,下一秒就被一個踉蹌地推到大廳的中心,倏然傻站在明晃晃的水晶燈下。滿屋子裡或站或坐著一堆光鮮亮麗的男女,每一個都像是高階櫥櫃裡的昂貴模特一般打理地衣楚齊整,面容俊挺。
她身上還穿著學校裡未脫去的校服,長裙及膝,碎碎的齊劉海沾了一路子的溼氣妥帖地垂在低垂的明眸前,耳後紮了一根粗粗的長辮子,順溜地掛在一側的衣襟上。
佟靜看起來有些呆板又老土,自始至終躲在板著張臉的佟徽身側顯得毫不出彩。
佟徽一進來就率先地睨眼在人群中掠過一眼,接著徑直兩腿一邁坐在一個長相顯得白淨斯文的男人身側。那人聞聲側過臉來正是佟徽從小一塊長大的李舒,對方挑眉道:“阿徽這誰啊,生面孔,誰家小姐?”
離著佟徽最近的一個人看著佟靜驚恐的樣子硬生出一絲逗弄的心思,打眼瞧到她身上的校服就眼前一亮調笑道:“還沒成形呢,這朵嬌花就給你摘了,行啊佟哥,三中可是好學校,都說說這麼個“好貨”你是從哪搞來的。”
“滾。”佟徽敷衍地踢了對方一腳,不痛不癢道:“這是佟靜。”
對方顯然也聽聞過這個在佟家最不受待見的小孩,也琢磨著一向自負的佟徽怎麼會把佟靜帶到這種場合,聽完後吃吃笑了一聲,看著她的眼神也帶著幾分輕佻:“哦,原來是小妹。”
佟徽冷哼了一聲,身形舒展開,手臂搭在沙發上,皺眉側頭問著李舒:“周臣弈呢?”
“少見,你還會向我打聽周少,我還以為你和周少啊……”說到這裡李舒有些娘裡娘氣地掩嘴把後半句嚥下喉,做了一個拉鍊封嘴的動作。
佟徽語氣不太好,白眼,翻臉恐嚇道:“怎樣!”
“周少在裡間,你也知道他性格的,我們這些“紈絝子弟”他啊,瞧不上眼。”李舒毫無生氣,懶洋洋的說,帶著一隻金錶的手腕使勁,手指順著話直直地指著樓上。
佟徽嘴角悻悻然一撇,翹著的腿就像踢著腳邊的寵物一般冷不防朝著佟靜纖細的小腿就是一腳,咚地一聲,佟靜立馬乾淨利落地跪倒在地上。等她慌慌張張揉著腿站起來時就聽到佟徽說:“小靜,去樓上和周少說說話,想必他一個人也是挺寂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