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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仙兒的言行中,莫然隱約感覺到,她又動了退學的念頭。這次,仙兒像是經過深思熟慮,語氣顯得十分堅決:
“我媽知道我和心兒退學的話,一定不會答應,所以我們決定先去姑姑家避一避。咱老師是我媽的同學,事先不能讓她知道。這樣,今天中午放學,我先走,你幫我把書包偷偷拿出來,送到火車站,我在那兒等你。”
說完,仙兒從包裡拿出已經寫好的一封信,說:
“下午我走後,你把這封信交給穆老師,她如果問你我的情況,你就一概說不知道……”
仙兒沒有告訴莫然,其實她和妹妹去姑姑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她們想去看看已經臥病在床的爸爸。儘管他從未盡過父親的義務,仙兒也儘量避免在別人面前提起自己的爸爸,但是血脈這個東西是割不斷的,況且他已經要死了,無論如何,她也不能狠下這個心來一眼也不去看他,她知道如果那樣做的話,自己將來一定會後悔。昨天夜晚,她和妹妹躺在床上商量著,先去姑姑家小住一段時間,照顧臥床的爸爸,然後看能不能打份工養活自己。現在對於這對無依無靠的姐妹來說,自食其力是極大的誘惑,也是當務之急。
莫然知道仙兒的決定是她所不能改變的,她掩飾著內心的不捨,低頭看了看仙兒的信,普通的白色信封,上面沒有寫收信人的名字和地址,信口也沒有黏住,信封邊緣處有一圈兒皺皺的,像是水珠沁過的痕跡。
臨上車前,仙兒和妹妹接過莫然偷拿出來的書包,然後不容分說地將六塊錢塞到莫然懷裡,莫然想推辭,卻被仙兒按住,她說:
“莫然,真的很感謝你的幫助,相信我們還有機會再見。”
隨後,仙兒拉著妹妹頭也不回地登上了遠去的火車,從擁擠到冷清的站臺告訴莫然,仙兒再一次消失在她的生活中。
下午上課前,莫然按照仙兒的囑託,將信交給了班主任,穆老師拆開看了一遍,十分平靜地壓在講義下面,然後對班裡的同學們說:
“仙兒又走了。”
彷彿早就知道仙兒會離開一樣。 。。
立品小記
不久,莫然迎來了人生中第一個重要的考試…小學升初中,她的成績由原來的劇烈波動終於變為穩步上升。考試完成後,她以全班第四名的成績,順利升入鎮第一初中。
於此同時,仙兒那同母異父的姐姐——立品,也從中級師範院校畢業,來到鎮第一初中教音樂。她身著一身淡黃色的連衣裙,端坐在鋼琴後,邊彈琴邊教學生們唱《龍的傳人》和《風中的承諾》,歌曲好聽而有新意,不像別的音樂老師那樣很枯燥的照本宣科。
莫然幾年前就見過立品,她是大哥莫辰的同班同學。第一次在家中見到莫然,立品就很肯定的說:
“你是莫辰的妹妹吧,你們哥倆兒長得很像呢。”
莫然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姐姐,眼睛清澈明亮,輕抿的嘴角中透著一股執著,長相雖不如仙兒漂亮,卻另有一股灑脫之氣。
在課堂上,立品習慣於隨機抽點學號讓同學起來回答問題。莫然是2號,當看到莫然從座位上站起來時,立品會意地一笑。 非常不巧的是,這個音樂知識她確實回答不出來,不過她也並不著急,一向氣氛輕鬆的音樂課使她的精神很放鬆,立品看莫然回答不出來,說:
“莫然既然是2號,學習應該不錯,那同桌也應該成績很好,就讓同桌起來幫她回答吧。”
一說到莫然的同桌成績好,全班同學譁然大笑。莫然的同桌名叫李昆,父母雙亡,和奶奶生活在一起,家境十分困難,本應該是深受同情的一位學生,卻無奈他不但成績不好,腦子也似乎缺根筋,不但調皮搗蛋,平時為人處事也頗不討廣大師生的喜歡。和每一位同桌相處不出三天就要吵架,有時候還會大打出手,老師頭疼地給他頻繁換座,後來做到莫然的後桌,恰好和小蘭同桌,兩個人仍然時常吵架,有時候小蘭氣急了打他,甚至他也毫不客氣地還手,小蘭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大哭。過了不久,老師驚奇的發現,他居然對莫然頗為尊敬,莫然說話也比較聽得進去。於是老師把莫然叫到教室外對她說:
“我看李昆平時對你還是挺尊重的,我打算安排他和你同桌,你在學習方面幫助一下他,你看怎麼樣?”
莫然雖然對李昆的印象也不是很好,但頗為同情他,有時候同學欺負他時,也會忍不住幫著他說一兩句話。也可能是因為這個李昆對她的態度要好於其他人。她有些不太情願,但老師既然說了,她也就同意了。所幸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