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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無花也無蝶。房子是土房,油氈紙的房頂黑中透黃,土中摻草的牆壁顫顫巍巍的,看上去就像一個苟延殘喘的遲暮老人。
仙兒的爺爺患有半身不遂,常年臥病在床,生活不能自理。看到仙兒和莫然走進來,聲音含混地招呼一聲。仙兒的奶奶個子不高,而且背很駝,臉上佈滿皺紋,她叉著腿站在廚房裡,一邊麻利地包著包子,一邊嘴裡叨叨數落著仙兒:
“你媽也是死腦筋,上學有什麼用,她倒是高中畢業呢,還不是要嫁人生子,讀那點書早都就飯吃了……”
說著,將一個剛包好的包子扔到面板上,乾癟的嘴角輕揚,流露著一絲不屑。對此,仙兒似乎早習以為常,不予理睬。
莫振龍雖作為家裡的大男人,內心深處卻比家裡的女主人更關心孩子的一舉一動。這天下班後,妻子還在縫紉機前忙碌,他主動下廚做好了晚飯,還不見女兒回來,莫振龍便有些著急了,他快步走進裡屋,看到妻子還在縫著衣服,不禁有些生氣了:
“孩子這麼晚還沒回來,你也不擔心,就知道在那兒不睜眼睛地幹活兒,你這個媽是怎麼當的。”
尹青抬起頭看看外面,天已經擦黑了,也不禁有點兒著急,於是放下手裡的活兒,說:
“那我出去找找吧。”
莫振龍嘆口氣說:
“算了,還是我去吧,你呆在家裡等等看。”
說著,穿上外套正準備出去尋找,便看到女兒走進了院子,父母親一起嚴肅地詢問行蹤,莫然本就心虛,禁不住追問,一一交代。 。。
仙兒輟學
近來,父母也從莫然的隻言片語中對仙兒的家庭背景有了一定了解。巴掌大的小鎮藏不住秘密。過了幾天,父母又從街坊鄰里處瞭解了更多的情況:仙兒的奶奶外號“小松樹”,在當地可謂是赫赫有名,曾與無數男人傳出過*韻事,是小鎮人們茶餘飯後的熱門話題之一。
提起松樹,莫然就會想起小時候父親教自己讀的那首詩: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潔,待到雪化時。無論如何,莫然也無法將仙兒奶奶那彎腰駝背的形象和松樹聯絡在一起,更不要說什麼“*人物”了。儘管,當時莫然還不大懂“*”具體是什麼意思,卻仍覺得似乎相去甚遠。
而仙兒的媽媽…馬琳年輕時候是個美女,上過高中,這個學歷在當年的小鎮已經算是很高的文化水平了,穆老師也不過就是高中畢業。無奈,仙兒媽媽卻過早地墜入愛河,耽誤了學業,最後不顧父母的反對,毅然披上嫁衣,豈知成家後,日子卻不曾一帆風順。
打探到這些之後,父母很緊張地警告莫然,不要和仙兒過多的交往,說:
“仙兒的家庭背景太複雜,你小小年紀沒有什麼辨別是非的能力,總和她在一起,不要學壞了。”
末了,當老師的莫振龍加了一句:
“不行,我改天得和你們班主任談談,把你們倆調開。”
莫然很急,大聲爭辯:
“仙兒對我很好的,她一點兒都不壞。”
沒等莫振龍去找班主任穆老師調座位,仙兒卻決定輟學了,原因是仙兒的奶奶年事已高,無力供養仙兒;馬琳又在外地做生意,哥哥立森去外地打工了,姐姐立品則考上了城裡的師範學校,大家都各有各的事情忙,無暇照顧她。莫然看得出來,就連仙兒自己,似乎也無意於繼續學業,幾次考試下來,仙兒的成績早已不見當年的風采,有時候比莫然還要差一些。仙兒經常在成績公佈後盯著試卷發呆,感嘆:讀書沒意思!
莫然面對仙兒的即將離去有點不捨,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仙兒。而仙兒似乎也有點傷感,說:
“莫然,你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好女孩兒,我會永遠記住你的!”
莫然問:“仙兒,輟學後你想去哪兒?”
“我爸爸已經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了,我是不可能再回去了,我想帶著妹妹去找媽媽。”
就這樣,仙兒消失在老師和同學的視線中,日子恢復到更為平靜的狀態。每當夕陽西沉、天近黃昏的時侯,莫然總喜歡去街上散散步,感受集市由喧囂到靜謐的轉變,看人群從忙碌到放鬆的休閒。
一群熱愛運動的老年人,在雨點般密集鼓點的催促下,三三倆倆地來到一塊空地歡快的扭起了秧歌,成為小鎮傍晚一道獨特的風景線。仙兒的奶奶——“小松樹”也常常身著一件綠色碎花棉旗袍混際其中,她太老了,扭幾下就已經氣喘吁吁,完全跟不上節拍,卻還是努力挺起很駝很駝的背,一溜兒小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