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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房難伺候的姑娘來找人晦氣,不是很起勁地隨手一比。
不過,這姐妹倒客氣得緊,還稱洗秋為姑娘呢,“謝謝。”無鹽的從容不迫給小婢女留下很好的印象,向來每房派來吩咐事兒的貼身丫環不是趾高氣昂。就是眼睛長在頭頂,誰也不把她們當人看,拼命欺壓她們這些比侍女還不值錢的小婢女,雖說對環境的不公平,她們早就認命,畢竟都是人生父母養,一口氣藏在心底終成埋怨。
虛掩的門內,半淡的月照進朦朧的銀光,無鹽在床鋪的盡頭找到洗秋。
她人高馬大,短小的通鋪外懸著兩隻腳丫子,長手長腳像蜘蛛地仰天攤著,一床被只蓋住她的肚臍以上,看起來小得可憐。
“洗秋。”無鹽喚她。
她倒是好叫,砰地翻身,引來眾人連連咒語。
也可能大家早就熟悉她不雅的睡相,不見有人來探頭問什麼,翻過身又沉沉入睡。
撞上牆也不覺痛的洗秋揉著濛濛的眼。“誰呀?”
“是我。”能不說話,無鹽就不會多說一句。
“喝,是無鹽姑……姑姑娘。”洗秋豁地爬跪起來。
“噓,我想請你來幫我一個忙。”她的睜眼突目看在無鹽眼中是有點誇張的,可是也讓人瞭解洗秋的天真和不做作。
“沒問題!”咧開大嘴,她豪邁地點頭,也不管睡亂的頭髮有多駭人。
燈光依然的兩岸依柳園。
“寶寶……少爺怎麼會在這……裡?”好奇心人人都有,洗秋有此一問純屬自然反應。
“他喝醉酒,誤闖我的房間,男女授受不親,我又搬不動他,才來麻煩你。”毫不掩飾睡夢形跡的藍非像個孩子,他無憂的臉龐看起來教人又愛又憐。
“哇,我我……還是頭一遭這麼近近近地……看著寶……少爺的臉,他……”藍非無敵的容貌又輕易征服一個少女的心。
“你知道他的房間在哪裡嗎?”佔了她的床又害她無事忙,無鹽對總是被女人捧在心上的藍非殊無好感。
“知……道……不過,我是下等丫環,去……不得。”無鹽斂眉。
沒轍嗎?那也未必。
“不如,就讓他睡地板好了。”
“怎麼可可可……以!”這是跟天借膽,親王府可全都是寶少爺的,他要睡誰的床就睡誰的,沒人敢吭個不字,還有,親王府的那些姑奶奶們誰不巴望著寶少爺寵幸啊,哪有人把上門的爺趕走?
“這是我住的地方,我想讓他睡地板他就只能睡地板。”無鹽不吃男尊女卑那一套,她的床就是她的。“你聽我的話準不會錯的。”
一半是遲疑一半是新鮮,在夢鄉倚羅偎翠的藍非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黃梁夢還沒醒。暖呼呼的身子已經被人乾坤挪移,放到地板上。
“這樣好嗎?”洗秋還是質疑。
“你看他還不是睡得熟,不礙事的。”無鹽解下藍非本來披在身上的黑貉披風物歸原主。“這披風暖得很,你放心吧。”洗秋點點頭。因為她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法子。
“快天亮了,如果你不嫌棄就在這裡打個盹,上工時才不會瞌睡。”今日是非常時期,平時,她習慣一個人睡,不愛一些有的沒的人來擾她,看在洗秋幫了她的忙,天也將白,要她再繞一大圈回下人屋去是太不近人情了。
“可以嗎?”洗秋天真地想,要是她賴著不走,這奇怪的小姐不知道會不會破例收留她?
她的希望在下一瞬間就破滅了。
“雞啼後,大廚房就要開始忙碌了,你早點歇息的好。”她泡沫般的希冀又沒了,她還是個幹粗活的丫環命啊!
“唉唷……唉唉耶!”一長串的呻吟從藍非的口中傳出。
捏著發酸的頸子和冰冷的四肢,不由得犯嘀咕,這床怎麼硬得跟地板一樣啊,睜開有如灌了鉛的眼皮子,不對勁,這地方看起來是姑娘的繡閣,在姑娘的閨房裡醒來不稀奇,怪異的是他躺的不是香味撲鼻的軟塌而是地板?他的睡相沒壞到這種地步啊?
“你醒來了。”無鹽慢步嫻娜地舉步進來,面紗又重回她的臉,苗條的身後跟著端臉盆的洗秋。
“你讓找睡地板?”他拍臉,怕自己還在噩夢中,沒醒透。
“有什麼不可以,他剛睡醒的模樣惺鬆得可愛,笨拙的動作孩子氣得很,像這樣一半是男人,一半還是孩子的浪子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瞧瞧看痴了的洗秋,淨紅著一張臉,什麼活都說不出來。
“算了,是我不該闖進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