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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開門的婦人早被兩人流利的英文對話搞昏頭,又看到他們說著說著竟抱著哭起來了,急忙忙把鐵門關上,明哲保身為要。
一會,歐陽蒔蘿的哭聲漸歇,她不好意思的鬆開手,離開他的懷中。
“叔叔,你是爸爸的朋友喔?怎麼我從來都沒看過你?”吸了吸哭得紅通通的鼻子,遭到親人背叛的她,此時已經把安瑞克當作另一個親人看待。
“我長年在世界各地跑,我和歐陽也有十幾年不見了。”沒想到剛想來拜訪他,他們卻已天人永隔。
“是喔,那叔叔你是做什麼的啊?”
“我是一個攝影師。”
安瑞克是一個享譽全球的自由攝影大師,他所拍出的每一幅作品都是搶手之作。
“喔。”歐陽蒔蘿點頭,眼角餘光突然瞥見放在樓梯間的旅行袋,一個念頭突然產生。“叔叔,爸爸死了,你是不是馬上就要飛離臺灣?”
“嗯。這裡不是你家嗎?那剛剛……”他指著門口。
“對,但是……”她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把三天前聽到的事說出。
“叔叔,我能跟你離開臺灣嗎?”
“這……”
“叔叔,拜託啦,因為我真的不知道離開大伯家後我能到哪去,讓我跟在你身邊好嗎?”
“我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你就那麼相信我?”
“因為你是爸爸的朋友啊。”她理所當然的說。
“呃……好吧。”聽見這丫頭天真的言語,不答應她好象也不行。
“真的?”她沒想到事情真能這麼順利。
“嗯。”眼前的丫頭既是好友生前的牽掛,他也只好認了。“我們走吧。”
下薩克森邦為德國生化、地理科學研究的重鎮,有八所大學及上百個研究中心從事有關微電子、資訊科學、醫學、材料及系統科學之研究。
來到德國後,歐陽蒔蘿就在當地的一處小型研究中心找到工作,擔任研究助理。
說是研究助理算是比較好聽的,總括來說,這職位什麼都要會,什麼都要能做,因為研究中心的負責人倫威若是個講求“物盡其用”的男人,一個人當三個人用算是小意思。
因為倫威若這樣小氣的性格,加上給的薪資太少,事情又一堆,另一個助理已經打算要辭職。
歐陽蒔蘿的朋友知道這件事後,都勸她一起辭職,不然助理少了一個,她的工作量相對就要增加。偏偏死腦筋的她堅持不肯辭職——
因為一年半前隨著叔叔安瑞克來到德國時,她一個黑髮黑眸的臺灣人很難在當地找到工作,是倫威若錄取她來研究中心上班,即使工作累,薪水又少,對這份恩情,她卻一直記在心中。
“蒔蘿,你這幾天都比較早下班喔?”說話的人是一個月後要辭職的另一個助理,安妮。
“嗯,我家中有事。”歐陽蒔蘿揚起一張笑臉,回以流利的英文。
歐陽蒔蘿笑起來很可愛,會使人有眼睛一亮的感覺,讓人很容易產生好感。這也是她能馬上和當地居民打成一片的最大武器。
“喔,那星期一見。”
“星期一見,拜拜。”
歐陽蒔蘿踏出研究中心的大門,看了下表,已是下午六點,太陽已經下山,周邊的商店也早早打烊,幸好昨天她才去大采購了一番,存糧還很多,不怕晚上沒得吃。
她住在距離研究中心不遠的一家小民宿。這家名為“無語”的民宿是叔叔投資的事業,老闆是叔叔的好友,所以她才能不花一毛錢地住進民宿。
兩年前,她毅然決然地和叔叔飛離臺灣,跟著叔叔遊走世界各地,後來來到德國,才正式定居在無語民宿。
她和叔叔住的兩個房間位在民宿的西區,屬於較偏僻的角落,除了他們也就只有未婚的老闆住在西區。
據說這是老闆為了喜歡安靜的叔叔故意安排的,和前頭出租給客人的東區完全劃分開來,換句話說,就是不會有陌生人在西區任意走動。
將她安置好,叔叔又到處去世界各個角落攝影,而他一向空著的房間,在前兩天住進了一個男人,一個她從海邊淺灘救回來的重傷男人。
身上完全沒有任何證件的他,讓她一時不知該不該把他送到醫院,恰好老闆經過海灘,見著了他。
出乎意料的,老闆竟擁有一身好醫術,而那個被包紮好的重傷男人,就住進叔叔空下的房間。
而她或許是放心不下吧,這兩天總是記掛著遲遲不醒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