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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星期前,在邵靜瑤派對上,她從賽文導演那裡獲知了《鮮衣怒馬》翻拍新版的訊息,同時也知道了墨平正在尋找新編劇。
顏音下定決心一試,之後便開始了各種資料和想法的收集以及整理。一邊進行電影宣傳,一邊進行劇本創作,巨大的壓力落在她的肩頭,將她的每一分一秒佔據。可顏音卻感到前所未有的衝動和滿足。
她翻出這部電影,好像年輕時一樣怒刷十幾遍——雖然前幾遍都在跪舔男神上官文林。
作為一個影迷,顏音不敢說最瞭解這部電影,但也一定是十分了解的。
但影迷和編劇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立場。就好像很多寫專業影評或者影片分析的人看鬼片,他們不會像普通觀眾一樣覺得哇好可怕啊嚇死我啦,他們只會從各種角度分析這個場景是怎麼拍攝出來的用了什麼道具怎麼打的光以什麼樣的拍攝手段進行……
顏音自然也不能把自己侷限在一個普通影迷的範圍裡。
所以,她硬是逼自己忽略掉男神的存在,沉下心來用專業的眼光去稽核這部影片。
近些年來有許多翻拍電影,或是翻拍經典小說,或是翻拍經典影視作品,但通常是不同圈子互相著來。像《鮮衣怒馬》這樣,電影翻拍電影,而且還是同一個導演的這種事,還真是第一次發生。
顏音也想不通墨平如此做的原因,墨平作為中國第五代大導演之一,向來以秉性怪異不羈著稱。他作品不多,也並非全部是經典,但卻部部都有著鮮明的特色,深深刻著“墨平”烙印,教人過目不忘。
電影翻拍電影需要注意什麼?是手法?是創新?是技術的進步?是演員的更新換代?顏音覺得都不是,她覺得最重要的依舊是故事本身。
鮮衣怒馬本身就是一個很有吸引力的故事了,可它並非完美,世上沒有完美的事物,而我們能做的只有找出它不足之處,儘可能地去完善它。
可也不能僅僅如此,僅僅如此的話,這就不會是一部新作品,只是同樣影片的二次加工。
好比王家衛的經典電影《東邪西毒》,雖然有新舊兩個版本,但新版顯然只是改良了舊版的畫質,調整了剪輯邏輯順序,最佳化了配樂等因素。歸根到底並沒有本質上的改變。
而鮮衣怒馬和東邪西毒又有很大的區別,那就是東邪西毒是在原有拍攝的膠片基礎上進行改良加工,而新版的鮮衣怒馬卻是要從頭到尾進行重新拍攝……
顏音想得腦袋都快爆炸,就連晚上睡覺都夢到自己御馬奔騰於林中,樹林盡頭是某道魂牽夢縈的身影,可惜就在那人即將轉過來的瞬間,夢醒了——簡直是坑。
一個多星期裡,顏音頂著兩個熊貓眼過著睡眠嚴重不足的生活。
葉司忻幾次詢問她,都被她忽悠著糊弄過去了。
可這並不是她最大的困擾,對於顏音來說,最大的困擾是她越發改編原作,越發添入新的東西進行創新,卻越來越感到沉重的違和感……
筆下的上官文林還是那個人,他在人生的分岔路上終於選擇了正確而合理的道路,卻也完美得不再像他。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發生了變化,拍攝手法也得到了創新,邏輯更加清晰,故事中心越發鮮明,但濃濃的違和感始終揮之不去。
終於,當耗費許多個晚上完成的劇本終於打上了“完”字,顏音在安靜地看了幾秒鐘後,卻按下了……
一星期前,在賽文的引薦下,她懷揣著緊張的心情見到了墨平導演。墨平已經年過五十,國字臉,五官很周正凜然,教人看了情不自禁地就會挺直背脊。
但墨平開口後卻比他的臉要和氣許多,他第一句話就說,聽說你自薦做《鮮衣怒馬》的編劇,但你必須有打動我的資本,你有嗎?
顏音在起初的緊張過後,反倒冷靜了下來。
“我不知道您翻拍《鮮衣怒馬》的初衷是什麼,對於我這樣一個電影忠實粉絲來說,這部電影有著極為特殊的意義,即便它不完美,但卻是無可替代的。同時,這部電影曾讓您拿到奧斯卡最佳導演獎,我相信之於您也是無可替代的。所以,在講述我的想法前,我想問您一個問題——究竟為什麼要翻拍《鮮衣怒馬》?”
墨平聽了她的話,沉默半晌後,不答反問:“你覺得鮮衣怒馬的中心是什麼?”
“江湖。”
“主人公呢?”
“上官文林。”
“上官文林在哪裡?”
“江湖中。”
“最後的結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