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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簡單的致謝後就走了過去,青年示意我跟在他身後,然後帶著我走下了一段相當長的階梯。
隨著腳步的不停邁出,我越來越感到吃驚。在過去的三分鐘裡那個青年至少帶著我走過了五道門,三條長廊和兩段階梯。但面前似乎還有無窮無盡的木質門板可供開啟,在那後面也有著無限的通道可供行走。已經透過的空間都經過相當用心的裝修,通風和照明裝置不論,連沿途擺放的雕塑和裝飾品也都一眼就能看出是價值不菲的上品。看來在我心目中的‘地下室’這三個字需要重新定義了。
“這裡總共有七十二個房間,包括一個溫水游泳池和三個健身房。總面積在五千平方米左右,地下射擊場和電腦中心也包括其中。相信能算得上是全上海最大規模的地下建築了。”
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一般,從進來後保持沉默到現在的青年的開始向我介紹這個龐大的地下王國。在終於可以將心中的驚訝化做‘譁~’這樣的感嘆音表達出來的同時,我注意到對方似乎並不是中國人。雖然語意的表達並沒有問題,但大部分的人在使用母語以外的語言時難免會有斧斫的痕跡。於是我問道:
“貴公司是外資設立的嗎?”
青年回過頭望了我一眼,像是糾正又像是強調的回答說:
“本事務所是日本獨資的。”
相信那些叫囂著‘日本是中國的敵人’的熱血派愛國青年應該在聽到這樣的答覆後就憤而轉身離去吧?但就個人而言,我卻沒什麼感覺。抗日戰爭中日本軍隊的暴行確實令人髮指,但父債子還的說法卻並不適合現在的世界。如果是依然存在的部分頑固日本軍國主義分子當然應該加以聲討,但如果對大部分和那場戰爭無關的日本人都懷有敵意,並以攻擊性的態度來對待的話就太過了。
‘沒有永恆的朋友和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與其到處樹敵讓第三者得利,倒不如認清現實而加以利用。如何讓自己的國家富強,這才是愛國人士真正應該加以關注的問題。
“那麼貴公司的員工有多少人呢?”
聽到這個問題後青年又看了我一眼,然後給出讓所有拘泥於常識的人都大跌眼鏡的回答:
“三個。”
顯然他對於我的反應並不意外,只是聳了聳肩膀。
“毫無疑問是奢侈了一點,不過貴國好像對人均資源分配並沒有法律上的規定吧?準備一下,要參見女皇陛下了。”
這個日本人的中文講得非常好,居然連‘參見’這樣的冷僻詞都會知道。說話間我們已經走到了這條通道的盡頭,青年曲起手指在面前的門板上敲了幾下,然後對著我戲謔的笑了笑。在門板內傳來‘進來’的回答後他向外拉開門,接著側過身體,示意我進去。
下一瞬間看到的景象差點讓剛跨過門檻的我倒跌出去。一雙穿著黑色半透明絲襪,踏著同色高跟鞋的美腿正旁若無人的翹在豪華的辦公桌上,而它們的主人則臉上蓋著一本名為《飄》的書籍,仰躺在真皮的豪華辦公椅上用伸懶腰的動作來回味剛結束的午睡餘韻。從被野獸派緊身套裝勾勒出來的性感身材和垂散下來的黑色長髮來看,我未來的上司只要有中等的容貌就可以被劃入美女的行列——關於這一點不久後就被證明事實要超越我的預期值很多。但以目前的情況來說,這種與淑女無緣的行為只是在考驗我心臟的負荷能力而已。
“這,這……”
眼前的狀況不知道該是用豪邁還是不象話來形容,總之我是沒有胸襟繞過理性的牆壁來坦然接受這個事實。於是張口結舌,不知所措的我將求助的眼光投向開啟禁地之門的青年,卻立刻發現對方正靠在門旁,將手遮在他那寫著‘慘不忍睹’四字的臉上。
“哦~條件不錯嘛。”
在我驚慌不已的時候,與我有一桌之隔的女人已經取下了蓋在臉上的書。她靠在椅背上,用手託著臉頰,目光肆無忌憚的上下掃視著我。“我叫天野美鈴,你的名字是?”在將我的全身都掃射遍了後,我未來的上司提出了這個面試中的基本問題。而我大概是因為被驚嚇過度,反而鎮定的下來。
“蘭卡迪那。”
我用自己都覺得意外的沉穩音調回答到,接著美鈴的臉上泛起了少許驚訝的表情。
“就中國人而言,是很奇特的名字啊。有蘭卡這個複姓嗎?”
對於這個自從我有生以來,在任何新環境裡幾乎都會被問到的問題,我只有報以苦笑。自己和妹妹的名字都不中不洋,或許只能解釋為父母的惡趣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