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有嶄新的衣服和書包,內容豐富的一日三餐了。就算只為了她,我也不可以退縮。
不過……我可以在美鈴事務所工作多久?
坦白的說的除靈師是我在兩個月前都聞所未聞的職業,甚至連它是否合法我都不知道。社會對這個行業的需求量是多少?會不會用不了多久事務所就因為沒有客源而倒閉呢?這是我不得不擔心的問題。
那麼,不如趁現在全心全意的工作賺錢吧。申請休學的學生可以在三年內回學校復讀,所以就算過了一段時間後失業我在經濟上也沒有什麼損失。而如果事務所的業績蒸蒸日上,我可以一直在那裡工作下去的話,那自然是最理想的了。最後的問題是,怎麼取得舅舅和妹妹的同意。
“不可能的。”
得出這個結論倒沒花我多少時間。舅舅或許會不高興,但開明派的他還是會回答‘這是你的人生’而不干涉我。但麗……如果不念叨我到死那才奇怪。我煩惱的搖搖頭,決定先回家洗把臉,喝點冰凍的飲料後再考慮這個問題。
“Hello,boy。”
在走出校門時我聽到了發音地道的異國問候。抬頭張望一下,我發現打招呼的是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身材壯碩的他穿著整套的黑西裝,還戴著墨鏡和領帶。這樣的打扮有點奇怪,畢竟大多數的外籍教師都更傾向於休閒的穿著。不過當時我的注意力並不在他身上,只是點點頭,回了一句問候語。
“Goodafternoon。”
“你的妹妹很漂亮。”
這句拙劣的中文如同無形的繩索般,剎那間拉住了我的腳步。我慢慢的回過頭,睨視著那個外國人。對方笑了笑,又說了句中文。
“東方美人。”
“你是誰?”
我把書包卸下,放到地上,然後解開了衣服的第一,二粒紐扣。北京曾經有過有外國人非禮當地女性又毆打勸阻他的路人後堂而皇之離去的故事,如果面前的這個鬼佬以為可以將同樣性質的事情在這裡重演的話,我會讓他知道中國人並不全是乖順的綿羊。任何有對我的妹妹出手企圖的人我都會考慮用常規之外的方式加以擊潰,比如現在我就在認真思考如何折下對方的手臂來燉湯。另外我已經大致猜到了他的身份——老管家說過,和方鴻明一起來中國的有幾個外國人。再不知道眼前的是誰我就是傻瓜了。
“想親親抱抱你妹妹。”
面前的外國人無視我威脅性的動作,繼續帶著滿是惡意的笑容,像是背書般的吐出一個個生硬的中文。於是怒氣爆發的我決定不再繼續聽他嚼舌頭。
“滾你的!”
以地道的中文做出回應後我直接揮拳向對方的下巴打去,落空後我自然而然的跨步收拳,以手肘撞向他的側腹。
突然間我的後衣領被什麼勾住了,一隻鉗子般堅硬的東西同時捏住了我後腰。眼前的景色猛烈的旋轉起來,接著耳朵聽到了自己的骨頭和地面撞擊的聲音。‘和方鴻明一起來中國的有幾個外國人’,看來我忽略了很重要的字眼。眼前金星飛舞的時候我感到自己被人像提行李一樣的提了起來,然後扔到了一個軟綿綿的地方。汽車發動的聲音中一塊溼溼的布頭被硬塞到了我的鼻子前。我掙扎了幾下但抵不過壓制身體的力量,吸入幾口帶著奇怪味道的空氣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呃呃,看來還是當個好學生比較適合我,這個工作的危險性確實太高了。
“那隻死猩猩……”
在用手背擦鼻血的時候我低聲的咒罵著,結果不小心觸發了傷勢。右手傳來的一陣劇痛讓我額頭直冒冷汗,繃緊身體的結果是胸口疼得氣都喘不過來。好不容易抑制住想咳嗽的感覺後我眼前陣陣發黑,鹹腥的感覺不斷從喉嚨裡湧上來。
大概二十分鐘前我在一間看起來像賓館客房的房間裡被人用冷水潑醒,接著被早就等候在旁邊的方鴻明用棍子結結實實的暴打了一頓。堅決不肯討饒的下場是胸口和肚子上被踢了好多下,最後直到方鴻明累得滿頭大汗我才被扔進浴室,用手銬銬在浴缸邊用來掛毛巾的鐵桿上。
接下來會怎麼樣呢?也許下個星期的報紙上會頭版刊登‘發現不知名青年屍體被拋擲在荒野,是否是情殺?’或‘上海又現碎屍案,公安部門正全力偵破中’?算了,還是不要想的好……
我握住身邊的鐵桿用力拉了拉,並不是非常結實的樣子。不過我的右手似乎骨折了,在因為疼痛而昏倒前是沒可能折下這段金屬製品的。於是我只好把背靠在鋪著瓷磚的浴缸壁上,儘量豎直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