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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三十分鐘後,我發出了這樣的抱怨。在我看來,自己的行為無異是在大海撈針。要憑一己之力從摩肩接踵的人堆裡找出風先生根本是異想天開,另外風先生現在時不是已經來到了附近也是個未知數。於是作為現實主義的擁護者,我便乾脆的走進了一間茶坊,打算喝點冰凍的飲料後再計劃下一步的行動。我點了冰紅茶和一些糕點,開始吃自己遲來的早餐。趁著這段時間,我思索著風先生可能採取的行動。但在我試圖憑藉貧乏的情報來建立起復雜的思考體系前,有個人站到了我的對面。
“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
問話的人是個女性,而且年輕貌美。通常來說,作為一名身心健康的成年男子,我應該在暗暗雀躍的同時做出紳士的回答才對。可是現在我卻不由自主的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那是因為站在面前人是菲。
看到我張口結舌,連拿到嘴邊的茶杯都忘記放下來的樣子,菲就輕蔑的哼了一聲,老實不客氣的坐到了我對面的椅子上。分開的短短几十分鐘裡,她就換過了衣服。雖然不久前因為情況混亂我並沒有看清菲的裝束,但我毫無疑問的可以肯定,當時她身穿的絕不是現在這樣白T恤配藍牛仔褲和跑鞋的打扮。菲很隨意向跟來的服務生點了飲料,接著就將黑色的短髮全部向後撩去。她昂起著頭,將下巴對著我。這是個不適合用來交談的姿勢,可是菲偏偏就喜歡這樣子和我說話。
“風在哪裡?”
“不知道。”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同事。”
“……他改行了啊……你的職業是?”
“美鈴事務所的小職員。”
“我問的是你的工作內容。”
“……除妖。”
我大概有點臉紅了。儘管自己所說的是事實,但我也不指望對方能相信。如果因此被嘲笑的話,也沒有辦法。不料菲一點吃驚或懷疑的意思都沒有,只是繼續保持著高難度的姿勢和我說話。
“嗯,果然是個適合風的工作呀。”
“你……不覺得奇怪嗎?”
既然對方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很坦然的就接受了脫離常理的回答,那麼只好由我來表示吃驚了。菲低下頭看了我一眼,微微笑了一笑。
“你以為像妖怪這種好用的工具我們會視若無睹嗎?雖然我並沒有見過或接觸過操縱妖怪的殺手,不過總算聽說過。在見到那個小女孩一下子就能把風治好的本事後,現在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覺得不可思議了。”
原來如此嗎?我苦笑著敲了敲自己的額頭。在將剩下的紅茶一飲而盡後,我將雙手放到了桌上。
“請問,你知道風先生會去哪裡嗎?”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我和同事們都想幫他。”
“真想幫他的話就什麼都不要做。”
“可是……”
“你們根本就不瞭解風,我甚至可以說你們連真正認識他都沒有做到。”
菲凝視著無言以對的我,最後嘆了口氣。她隨意的靠在椅子上,將左手託在斜向一邊的臉龐側面。大概是因為我的表情看起來還是很不服氣,所以經過短暫的沉默後,菲突然用很輕鬆的語調問我:
“你覺得我殺過多少人?”
“咦?”
“我可以告訴你,多到數不清了。不過,還是比不上風。”
“……”
“我和風都是孤兒,從小就被灰翼收養。從學會走路起就受訓,十幾歲時開始殺人。這次的敵人也一樣,憑你的本事只會礙手礙腳而已。”
“那麼,風先生他……”
“他是天才中的天才,王牌中的王牌。如果要為所有的殺手排名的話,他絕對是第一。從前的風是無敵的,沒有他完不成的任務,沒有他消滅不了的目標。就算是同類也好,我們也都覺得風是某種超越的存在。所以我們都叫他妖怪,畢竟和風比起來,人這種東西是在太脆弱了。”
“呃……我不是懷疑你……”
覺得自己簡直是在聽神話的我想表達點個人的看法,但菲似乎沒興趣聽我說話,只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你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有人能從西伯利亞狼群的包圍中活著出來嗎?沒有吧?但是風可以。從十四歲起,每年他都會做一次。能徒手和狼群對峙七十二小時,然後毫髮無傷的走出來的人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他和你們是不同的存在,你們根本不認識真正的風。”
我將雙手互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