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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荒者留下的記錄,他們中有些人無法忘記那遮天蔽日的沙塵,乾脆被折磨成了瘋子,徘徊在街道上無時不刻的向每一個路人講述著那可怕的故事,成為活著的警告牌。
而在這一切背後,還有著更加神秘的力量影響著這片從未被帝皇光輝照耀過的沙漠,有許多人在這裡莫名其妙的便失蹤了。
就那麼無聲無息的,失蹤了。
沒有留下任何可以追溯的痕跡,留下的只有他們親人記憶中的音容笑貌。
不斷的神秘失蹤在那些落魄的拓荒者的講述中成了一起靈異事件,有的人堅信伊摩沙海岸的沙層下藏著一些人類無法理解的東西,它們就那麼默默的等在那裡,等待著有人走到它們的頭頂……
下一刻,尖銳的爪子便會刺破頭頂的沙層深深插入犧牲者脆弱的軀體,用那溫熱的血肉來滿足它們永遠都不會填滿的**……
“約翰,你是在嚇我吧?”
一個聲音突然插了進來,打斷了那低沉的敘述聲,李明翰把手中提著的空油桶放在了地上,他使勁擰了幾下把汽車油箱的蓋子擰緊。
接著提起剛剛灌空了的油桶,從吉普車側面摘下了固定在那裡的鏟子,向外面走了幾步後丟下油桶,用鏟子準備挖一個坑好把這個能出賣他行跡的東西徹底掩埋起來。
雖然此時他已經深入了很少有人進入的伊摩沙海岸的深處,但是小心點總是沒錯的。
“要我拿出這不是恐怖故事的證明麼?”約翰在李明翰眼中投影出一連串的照片,有的是他在太空中看到的情景截圖,有的則是一些有著當事人簽名的正規記錄。
吭哧吭哧挖著坑的李明翰摘下了頭盔喘了口氣,用手撓了撓有些發癢的後腦,那裡正在癒合的傷口癢癢的讓他總是想要使勁撓上幾下才會舒服。
抬手使勁把手中的鏟子插在了沙地上,他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給自己點燃,抽了幾口煙後才叼著煙拔出鏟子繼續對付那些和他搗亂的沙子————這些沙子實在太可惡了,他每次挖出一鏟子,都會有大半鏟子的量從沙坑周圍流回來。
“可是約翰,我總覺得你是在講恐怖故事嚇唬不想睡覺的小孩。”低頭對付沙層的李明翰叼著煙口齒不清的說著,除了那幾張照片,他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那些什麼審訊記錄之類的東西完全就是約翰自己製作出來逗他的。
感覺自己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講恐怖故事的氣氛被破壞,約翰無奈的在李明翰耳邊嘆了口氣,“你難道不覺得,打擾一個老人難得出現的好心情是很讓人痛恨的行為嗎?”
這幽怨的口氣讓李明翰恨不得抱著油桶直接跳進那挖好的沙坑,然後用鏟子把他自己給埋了。
“約翰,我覺得你最近是越來越……”說道這裡李明翰突然卡了下殼,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描述約翰的狀態。
“你是想說活潑吧?”約翰的話語裡幽怨的成分更重了,他就像是一個被囚禁在高塔上的公主在向關著他的巫婆訴說著那歲月留下的哀傷……
“約翰!”李明翰一不小心咬斷了小雪茄的尾巴,他低頭呸呸吐了幾口吐掉了嘴裡的煙末,很無力的對約翰說道,“我的老夥計,您難道不覺得自己給自己的話加旁白是很無恥的行為麼?”
“還被關在高塔中的公主……”李明翰看著手中少了大半截已經無法挽救的菸頭嘆了口氣,把它丟在了腳下的坑裡,“好吧,我就是那個巫婆,我真無奈了我。”他一腳把躺在一邊無辜的空油桶踢進了沙坑裡,吭哧吭哧的剷起旁邊的沙子掩埋起身上多了一個凹坑的倒黴蛋。
在那連續十七天的瘋狂逃亡中,幾乎要被自己的憤怒逼瘋了的李明翰要不是有約翰不斷陪著他,陪他聊天給他講笑話解悶,恐怕他早就瘋了。
不過在逃出尼雷恩之後,李明翰突然發現埋在自己脊髓神經裡的AI有了讓他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的變化————對方突然變得很惡趣味!
這惡趣味在帶給他足夠的歡笑和精神的放鬆的同時,卻每每讓他哭笑不得。
“無奈並不是你該有的情緒。”約翰用李明翰被他固化的腦細胞組合起來產生的那堪稱恐怖的計算量飛快做出了一張幾乎可以亂真的照片投影在了李明翰的視野中。
剛看了那張照片一眼,李明翰差一點就忍不住一口血噴地上了,“約翰!!”略帶尖銳的聲音訴說著他的憤怒。
在那張照片裡,李明翰拿著他的戰刀正奔向遠方的太陽,“少年啊!勇敢的奔向太陽吧!”約翰在照片下還加了一句旁白。
不得不說,拋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