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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掛在李明翰頭頂的輸液袋的液體流速,之後才轉過頭看著李明翰沾滿泥土滿是傷痕和血跡的臉龐,“感覺怎麼樣?”她笑著問道。
李明翰在看到多娜笑顏的一瞬間險些哭了出來,他努力抑制著鼻子發酸的感覺,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從床上蹦起來撲到對方懷中嗷嗷大哭。
光是能看到對方的笑容,他就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無論是九死一生的高軌道空降,還是獨自一人的敵後破壞,更或者是深夜無人時心中的擔憂或者是恐懼,在這一刻這些都是值得的!
“多娜,多娜姐……”他努力抑制著自己顫抖的聲線不要暴露出來,被壓抑的聲音在此刻變成了來自喉嚨的低吼聲。
他曾經無數次在心頭預演著見到這些姑娘們該怎麼說第一句話,可是他卻沒想到自己此刻張口說出的話卻顛覆了當初的所有計算。
“是我。”多娜臉上有掩蓋不住的憔悴,她眼窩深陷雙頰瘦削,乾涸的嘴唇上佈滿了密如蛛網的裂痕,她探手從身旁拿起一塊毛巾來輕輕幫李明翰擦臉,輕聲對李明翰說道,“喬伊斯在那邊。”
李明翰順著多娜指引的方向看到了正坐在病床上用一隻手整理裝備的喬伊斯,她左臂被一塊骯髒的破布吊在肩膀上,感受到李明翰的視線她抬起頭衝李明翰虛弱得笑了一下,連日來的疲憊讓她連說話都懶得說了。
“歡迎。”最終她還是從嘶啞的嗓子裡擠出這樣一句話來,她用完好的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左眼,對李明翰說道,“很嚇人!”
李明翰的回頭是苦笑著勉強抬起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左眼,他知道自己這隻眼睛有多嚇人————缺了一塊的眼皮根本蓋不住眼睛,無論睡覺還是清醒他都無時不刻保持著睜著一隻眼的狀態。
“我,昏迷了多久?”他轉頭看向俯身照顧他的多娜,有了幾秒鐘的緩衝之後他已經控制住了自己情緒的爆發,而且在剛才抬起手的時候他還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裝甲竟然被脫了下來,於是他也自然就問了問他身上的衣服到底去了哪裡。
對現在的他來說,赤身裸*體早已經不是什麼值得尷尬的問題。
於是本以為會看到李明翰驚訝臉紅的樣子的多娜和喬伊斯都有些詫異,她們有些想不明白一向猥瑣無恥一不注意就會貼上來的埃布林老頭為什麼會有一個與他完全相反的弟子————此刻李明翰恢復正常後變得有些冷漠。
這種冷漠的感覺既是源於他失去的那隻眼睛和恐怖的傷疤,同時也是源於姑娘們的感覺,因為面前的男人好像從裡到外都透著一種拒人千里的味道,好像他在不由自主的把每一個接近他的人都排斥在外。
“七個小時。”多娜幫李明翰擦完了臉,指了指不遠處牆角那一堆像垃圾多過裝甲的東西,隨手把骯髒不堪的毛巾丟回水盆裡,她端起水盆走了幾步,突然停下腳步對李明翰笑了笑,“知道嗎?我們都不相信那是你。”
這時接受完治療的喬伊斯也隨手拔掉了插在左手上的輸液管從床上跳下來,她提著自己的裝備走過李明翰身邊,用腰部輕輕頂了頂李明翰所躺的床,“克里斯丁閣下很快就會過來。”她先是公事公辦的說了一句,然後很開心的對躺在床上的李明翰說道,“真高興再見到你!”
兩女說完之後都同樣沒有等待李明翰的回答,轉身走出了這間不大的治療室,或許是她們不習慣這樣的重逢,更或者是她們不習慣李明翰的身份,怕對方出口的斥責讓這難得的重逢變質。
而李明翰則躺在床上,輕輕用手撫摸著左臉上的傷疤,溫熱的毛巾喚醒了早已壞死的神經,讓他癒合的傷口有些微微發*癢的感覺,“我也很高興見到你們。”他看著遍佈裂紋的天花板,輕輕說道,“真的。”
之後過了幾秒,他才輕輕地對約翰問道,“約翰,是不是你解脫了我的裝甲?”
這個問題是有原因的,因為李明翰身上的裝甲雖然單薄,但是每一塊甲片都是獨立組合在一起的,他在有人幫助的情況下穿好這身繁複的裝甲都要至少半個小時,而對這些根本不熟悉這身裝甲的修女來說則更是艱難————不動用非常手段的話她們甚至不知道甲片的穿脫順序!
“是的,是我開啟了緊急脫卸扣。”果然,約翰的聲音證明了他的猜測,“你的傷勢極其嚴重,不脫下裝甲你根本無法得到完善的治療。”
李明翰張口還想問約翰些別的問題,可是此時外面傳來的腳步聲卻讓他把要出口的話都吞了回去,他勉強轉頭看向門口,發現是克里斯丁帶著愛蜜麗還有一名他並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