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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布林說道這裡突然停了下來,心中突然竄起的怒火不但燒掉了他的好心情,同時還讓他輕輕捏著杯子的雙指中間突然暴起閃亮的電弧,瞬間便把脆弱的瓷器變成了一堆灰白色的粉末,“該死的,我討厭妥協!”他揮了揮手甩掉手上沾到的粉末,憤憤說道。
“老師請不要生氣……”阿大勸了一句便不再說下去了,他走到埃布林身邊端起托盤來轉身就要走回去再為自己的老師倒一杯。
“阿大。”埃布林突然叫住了阿大,他抬起手輕輕揉著自己兩邊的太陽穴,慢慢說道,“你有沒有恨過我?第一次的妥協我讓你變成了這個樣子,第二次的妥協又差一點讓你的師弟死在手術檯上。”
“閣下。”阿大的臉隱藏在金屬面罩下,冰冷的機械音從兜帽下面傳了出來,“審判庭並不是您說了算,並且師弟他不是挺過來了嗎?”
“我會在明天去與機械教的鑄造者交涉一下,看看是否有接續植入師弟體內的監測器的辦法,不夠我想您不需要抱太大的希望,畢竟來自上古時代的東西總是會出這樣和那樣的問題。”阿大說道這裡,隱藏在袍袖下的另一隻手緩緩攥緊,“所以難免它們會出一些問題。”
“好的。”埃布林疲憊得衝阿大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可以隨意離去,他如同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般佝僂著身體,慢慢離開了自己的座位,抬手收拾起攤在桌子上的資料夾在肋下,“明天幫我告訴那幾個混蛋,滅絕令我雖然簽署了,但是最終發放權還在我手裡,我的弟子一天沒有死在那顆該死的行星上,就不需要整個行星的人來為他陪葬。”
“好的,老師。”阿大向前走了幾步為埃布林開啟大門,躬身等在一旁,在埃布林經過的時候,他突然在對方耳邊悄悄說道,“其實,我更期望有一天他們來為師弟陪葬。”
聽到自己弟子飽含憤怒的聲音埃布林顫了一下,他當然知道那具半金屬的生化身軀裡埋藏著什麼樣的憤怒,“會的。”他輕聲說道,“遲早會有人付出代價的,你的,他的,我會一一討回!”
而此時在另一顆星球上,並不知道自己幾乎成為了風暴中心的李明翰猛地打了一個噴嚏,哆哆嗦嗦得把披在身上的床單又裹緊了些。
他現在正站在一張被當做了手術臺的病床前,床單上遍佈著大片大片已經乾硬發黑的血跡,當然這些血統統都是從李明翰身上流出來的。
“李?”站在他身邊的多娜聽到李明翰響亮得打了一個噴嚏,剛忙又從旁邊找了一條相對乾淨一點的毯子蓋在了李明翰身上,“你的手術剛結束,你還要休息。”
“謝,謝謝。”李明翰哆哆嗦嗦得把多娜批過來的毯子使勁攏在身上,他此刻恨不得這些毯子能長在自己身上才好,“我,我還不能休息。”他話剛說完便又是一個響亮的噴嚏,他抬手接過多娜遞來的紙巾擦掉流出來的鼻涕,“該,該死的!怎麼,這,這麼冷!”
“我不覺得啊。”穿著動力裝甲的多娜渾身還繚繞著濃重的硝煙味,她暗笑著如此說道。
“媽,媽的!”李明翰抬起胳膊來看了看上面縱橫交錯的傷口,雖然已經不止一次看到這些前一刻還可能迸裂得幼嫩傷口變得像是經過了幾年的修養之後才有的樣子,但是他依舊難以相信那個聖器竟然會真的治好他。
“一,一定是!克里斯丁,整我!!”他哆哆嗦嗦得又找了一條毯子披在身上,“我,我發誓!”
多娜笑而不語,她夾在李明翰和克里斯丁中間當然不能隨便說另一方的壞話,雖然李明翰的話已經說出了隱藏在迷霧中的真相。
“阿嚏!!”李明翰又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胸口嵌進去的那塊冰冷的金屬刺激著他脆弱的肺部,讓他還沒緩過氣來又是一個響亮的噴嚏,“該,該死的!這樣,這樣下去,他,他媽全貼完了!”
他抬手輕輕摸了摸胸口這塊半露在外面的金屬,有些悲哀得發現自從來到這個時空後他的運氣就沒有好上過一次,一個多月前的那次普普通通的植入手術都會發生麻藥過期補充*血液血型不對並且操作者還搞錯了植入物的問題,如果說上一次是機械教那幫喜歡機械多過人體的傢伙產生失誤他還可以用對方不懂得人體具體構造來安慰自己。
但是這次呢?
李明翰對這次手術根本沒有記憶,他只記得克里斯丁在思考好久後決定請出聖物救他一命,但是他對手術前的記憶只停留在薰香和修女們的祈禱聲中,之後一針扎入脖子裡的麻醉劑就徹底讓他失去了意識。
他甚至沒來得及告訴那幫修女,過量的麻醉劑會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