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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你回去告訴他們,我會親自通知我的學生。”說完之後他再次擺了擺手。
“那我先告退了,閣下。”這個年輕人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張嘴,謙卑的聲音是從胸口上的喇叭裡傳出來的,因為一道橫過喉嚨的傷疤徹底毀掉了他的聲帶。
埃布林點了點頭,便把全數的注意力放在了那張紙上,等到對方被阿大引領到花園的門口即將離開時,他卻突然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有些事情在底下做就好,要是拿到檯面上來大家撕破臉就不好看了。”
這句半是警告半是告誡的箴言讓那人渾身一顫,不過他很快便恢復了正常,轉身衝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石雕一般的埃布林微微鞠躬,消失在了門廊盡頭。
過了一會阿大端著剛剛泡好的咖啡走了進來,他小心得把埃布林面前的杯子注滿,又在裡面加了兩勺牛奶和一塊方糖,等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躬身走到埃布林身後,“老師,要不要?”
他的話說得不清不楚,但是提到身前又輕輕揮下的右手卻說明了一切,雖然這個動作是在埃布林身後做的,不過阿大相信自己的老師一定能明白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
“沒必要。”埃布林輕輕搖了搖頭,拿起旁邊的杯子喝了一口,輕聲讚歎著阿大的手藝是多麼完美。
“要想讓一個人成長的話,你總得給他一個可以讓他不斷奮鬥的目標才好。”埃布林放下杯子,對身後等待答案的阿大輕聲說道。
阿大顯然不認同埃布林的理論,他沉默了幾秒鐘後對自己的老師說道,“可是,您不能把一個連戰都站不直的孩子和一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丟進同一個生死競技場裡。”
埃布林無所謂得笑了笑,“誰知道那個士兵會不會踩到一塊石頭自己摔斷脖子呢?”
“老師!!”阿大的聲音雖然還是那種一成不變的機械製造,不過這個短句已經足夠說明他的憤怒了。
“怎麼?生氣了?”埃布林轉過身體看著阿大笑問道,他斜斜靠在高背椅上,一隻胳膊愜意得搭在了椅背上。
阿大低著頭沒有說話,不過他身後的機械附肢揮舞的幅度已經很形象的說明了他內心中的想法。
或者,該說是憤怒的程度。
看到阿大的樣子埃布林又是輕輕一笑,他也不說話了,兩人就這樣保持著沉默。
過了好一會,實在受不了埃布林笑容的阿大還是先開口了,“老師,他也是您的學生,您難道就願意親手把他推下深淵嗎?”
埃布林笑了,笑的很開心,他伸出一根手指對阿大搖了搖,“不跳下去,沒人知道那是真的深淵還是幻覺。”
阿大被埃布林這句話噎的老半天沒有聲音,他明白雖然埃布林此刻臉上還掛著笑容,但是說出的話卻是不容更改的。
而坐在那裡的埃布林在看到阿大後退了一步要離開時,突然張口叫住了他,“阿大,這份命令放在誰手裡我都不放心,過幾天你親自跑一趟。”
“見他最後一面嗎?”阿大話語裡有著一種古怪的味道,像是兔死狐悲的感覺。
這次輪到埃布林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他苦笑著說道,“你說的好像他穩死一樣。”
這句話像是點燃了深埋在阿大身體裡炸藥的導火索,轟得一下阿大就炸開了,他揮舞著機械附肢踏前一步,一把撕下了罩在頭上的兜帽,讓自己的金屬腦殼和毫無生氣的呼吸面具暴露在埃布林面前,喇叭的音量不由自主得被調節到了最高,帶著破音的話語猶如在埃布林面前引爆了一枚炸彈,“您知道不知道,他在臨走前告訴了我什麼??”
埃布林沒有說話,他嘴角依舊掛著笑容,玩味得看著阿大生氣的樣子。
一段時間久遠的錄音被阿大播放了出來,
“阿大,你在不在?”
“在,閣下,有什麼需要嗎?”
“唔……師兄,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我感覺好不自在。”
“這是尊敬,我只是一名僕役而已。”
“不不不,你是我的師兄啊!這半年來你對我的照顧和老師對我的照顧我又不是感覺不到,你要是還讓我把你當成一個僕役,那我就是真他媽沒心沒肺該死了。”
“……。”
“阿大,我要走了。”
“還會回來的。”
“唔……以後再也吃不到你做的牛排也喝不到你泡的咖啡了。”
“需要我現在準備嗎?”
“嘿,不用了,我就是說說……。你看我這個笨蛋,一著急就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