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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布林動了,他抬起頭看了眼那鳥雀消失在庭院裡那些樹木的枝葉中,金黃色瞳仁的豎直瞳孔一閃而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過了好久才收回自己的視線,放下早已冷掉的咖啡,嘆了口氣用空出來的右手食指指節輕輕敲打著桌子上的協防通告對身後的阿大說道,“你看,他們還是不死心。”
“您曾經說過,有些人不見到屍體是不會停止妄想的。”阿大的聲音依舊是充滿了金屬的鏗鏘感覺,可是此刻這種堅硬的聲音裡卻多了一絲不明的味道,就像是給鋒利的匕首外面加了一層不反光毒性塗料一般,“您需要的是,給他們看到……屍體!”
“屍體?”埃布林繼續用指節敲打著面前的一紙通告,像是要從那纖維紙裡面敲出點什麼夾帶一般,“為什麼?”他如此問著身後的阿大,不知是不是在拷問著他自己的內心。
阿大料到了埃布林會這樣問他,恰恰的是他也同樣有著和麵前曾經的老師現在的主人一樣的問題,於是他說出了自己認為的答案,“為什麼?”他反問道,“您難道不覺得,這裡的人並沒有見過血和屍體嗎?他們就像是一群下水道的蛆蟲一樣,每天就滿足於那些骯髒噁心的爛泥,喜歡在那裡打滾,更喜歡品嚐那些聞起來都讓人噁心的東西!”
埃布林當然知道阿大想要告訴他什麼,也知道阿大想他幹什麼,但是他卻偏偏跳過了這個話題,說出一句毫不相干的話來,“不知道,我有沒有給你講過一個有關蛆蟲的故事?”
“蛆蟲?”阿大低頭在自己的資料庫裡搜尋了一下關鍵詞之後抬起頭,“沒有,不過我想……”
阿大想告訴埃布林,此時並不是講故事的時候,兩人每耗費一秒鐘的時間來討論這些毫不相干的東西,遠在空間站裡的李明翰就會承擔一秒鐘的危險,很可能就因為這一秒鐘的延遲……他就永遠都見不到那個笑的很沒心沒肺的可愛小師弟了。
可是此時埃布林卻打斷了他的話,“那你就應該聽聽這個故事。”他對阿大如此說道,要是李明翰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嚇得下巴都掉下來,因為此刻主導埃布林的人格在他印象裡是一個暴虐瘋狂幾乎不考慮任何後果的破壞狂。
表現出不同以往的睿智的邪惡埃布林拿起早已冷掉的咖啡輕輕品了一口,隨即皺皺眉頭放下了味道並不如他所想的飲料,他放下杯子後懶散的靠在了自己的高背椅上,用那略帶著一絲瘋狂的聲線對阿大緩緩講起一個故事來。
“在我出生的巢都下層,最下層的下水道里,有一種奇特的生物,它長得很像你所說的蛆蟲,大小大概是這麼大(他舉起右手讓阿大看了看他自己的小拇指)。”不知為什麼,說道這裡他突然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做出一個回味的表情來,“白白胖胖的味道不錯,不過得多烤烤……”他並沒意識到自己的失言,而知道自己的老師很少沒事亂講故事的阿大更是沒有插嘴,他此刻在聽著埃布林講故事的同時,更在內心中努力把這個故事所要表達出來的寓意朝李明翰所面臨的危險上面靠,但是在埃布林還沒有講完之前,無論是他亦或是旁人都無法明白埃布林到底想要說什麼。
“不過你卻要小心,那玩意的嘴巴很尖,比起它軟軟的身體來說,那像是箭頭一般的尖嘴才是最可怕的,而當地的黑幫更是喜歡捉到這種蟲子後把它烤乾,當成散彈槍的集束箭彈用。”埃布林拿起放在一邊的清水喝了一口,“這就說到了這種蟲子的一個特點,我的老師在生前的最後一個科目就是研究這種蟲子的這個特殊的地方,也正是因為這種蟲子我才成為了我老師的學徒。”他說到這裡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乾笑了幾聲後才接著說道,“說道這個特點就不得不說這種蟲子的生存習慣,你要知道它從出生開始一直到死亡所生活的範圍大概就這麼大(他指了指面前的圓桌,阿大暗自測量了一下得到一個不大於一平方米的結論。)它的生活就簡單到像是你所說的那種蛆蟲,每天吃著爛泥幻想著世界上都是吃不完的爛泥,而你也要知道巢都的下水道里最不缺的就是爛泥,各種各樣的爛泥,無論是腐爛的布匹還是腐爛的**或者是腐爛的骨頭,反正就是你所能想象的東西都可以變成那種灰褐色的爛泥。”埃布林又是乾笑了幾聲,“可是你卻不知道,在這蟲子幾乎可以小到忽略的大腦裡,卻有著一種你我都無法明白的渴望,那就是對鮮血和新鮮血肉的渴望!”
阿大聽的背後的一條附肢輕輕一顫,他覺得自己已經從埃布林所說的故事裡抓到了什麼,可是這種感覺卻無比飄渺,那種明明就在眼前卻無論怎麼樣都只能朦朦朧朧的,看到卻無法觸碰到的感覺讓他繼續保持著沉默,等待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