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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薛清雅正一臉憂慮的看著屋內,白飛羽敲了敲她的頭,說道:“小雅,快要開學了,好好準備吧,我和小東子雖然也要去上學,但是我和他基本就是去做一個閒人罷了,但是你不同,聰明的你一定能透過這次中考,到條件好的高中學習,然後步入大學的殿堂,這之後你的人生就要你自己來規劃了。”
聽到白飛羽的話,薛清雅總覺得自己心中好像失去了什麼,她不安的問道:“飛羽哥,你和小東哥哥還會在我的身邊嗎?一直陪著我嗎?”
“當然,我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的,絕對不會一聲不吭的離開。”白飛羽很理解清雅此刻的心情,但是有些事他真的無法做到絕對的保證,因為將來的事誰也不知道,誰也不能保證。
轉眼間三天過去了,然而陳東依舊沒有甦醒的意思,彷彿陷入了永恆的沉睡,若不是他的心跳依舊在跳動,白飛羽他們恐怕就以為陳東已經死了。
而柳月英早就忍受不了帶著陳東去了各家醫院,但是都得到了一個令她險些崩潰的答覆:這孩子沒救了,替他準備後事吧。
此刻柳月英如同失了魂一般守在陳東的身邊,在她的眼中陳東就是過去的她,但是不同的是這孩子成為了她的依靠,走進了她灰暗的內心世界。
柳月英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就好像小時候自己失去母親和弟弟之後一樣,那孤獨壓抑的窒息感令她遍體生寒,她無法想象如果失去陳東,自己還有沒有勇氣活下去。
白飛羽靠在房門旁,無奈的想道:“想不到陳東在她的心中佔據著如此重要的位置,小東子,你一定要沒事啊,我可不希望那一天你跟我說的話成為你的遺言。”
……
“唔,這裡是哪裡?”陳東的意識漸漸,然而入眼可見的卻是一雙沾滿鮮血的手,手上更是拿著一把不停滴著血的古雅長劍,“這是水闕清寒劍?那這些血是誰的?”
但是陳東還沒有想明白,自己那雙沾滿鮮血的手就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舞著手中長劍發出了幾招他從未見過的高超劍術,幾道淒厲的哀嚎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見幾十個人倒在血泊裡一動不動的,然而下一刻陳東心中猛地一顫,“我在幹什麼?住手啊,為什麼停不了手,那些人、那些人,他們可不是敵人啊,快住手啊……”
然而陳東手中的清寒劍青色劍光長達數尺,劍氣吞吐間就有一人倒在血泊中,陳東似乎殺的歡喜,殺的已經渾然忘我。
當陳東的手不再動作時,周圍已經躺滿了人,鮮血染紅了四周的地面,化作了一條小溪流,他無神的看著這一切,看著他們身上穿的水秀白衫,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早已染成了一片血衣的水秀青松衫。
陳東拖著長劍向一個方向走去,當他會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來到了一處古典、簡譜的庭院中,陳東的腳步還未停下來,他走進了一件木居中,木居中的青銅鼎中焚著水蘭香,室內顯得煙霧繚繞。
一道令陳東無比熟悉的背影在煙霧中顯現,這道背影在陳東的中心永遠都是最高大的,也是他一直夢想渴望超越的,那人正是他的師傅——韓闕。
“等等,住手,為什麼?我為什麼會這麼做?”陳東高舉起手中的利劍,劍光所指的便是自己的恩師……
這時候陳東猛地睜開了雙眼坐了起來,看了看四周,沒有血流成河的景象,也沒有師傅,原來這一切都是隻是一個夢,但是這真的只是一個夢嗎?陳東不敢確認,也不敢相信,相信自己會殘殺同門甚至對自己的師傅拔劍相向。
“小東,你、你醒了?你終於醒了!擔心死我了,嗚嗚。”一直守在陳東身邊的柳月英頓時抱住了他,嚎啕大哭了起來,連續四天了,每過一天她的心就空了一分,很多次她都放棄了希望,但是心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在鼓勵著她,讓她不要放棄。
陳東輕輕的抱著柳月英,心中充滿了溫暖,自己已經不再孤獨了,不管將來怎麼樣,至少現在要守護好她,不能讓過去的悲劇再度重演,他已經厭倦了那樣無能的自己了。
連續照看了四天四夜,加上陳東醒來,心神一下子鬆弛下來的月英姐再也支援不住,沉沉的昏睡在了陳東的懷中,陳東無言的靜靜抱著她,就像抱著一件稀世珍寶,眼中閃爍著心疼和愛憐。
陳東一直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抱著月英姐,看著窗外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第二天當柳月英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而陳東已經不知去向,拖著依舊有些疲倦的身體來到客廳,發現客廳的桌上擺著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