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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傳來的聲音。
“……你的臉還有版權的嗎。”
其餘人都看過來暗暗發笑。
隨即他的手鬆開,江泠捂著前額將頭抬起來時他已經走出這間自習室。
十五分鐘後陸續有人交卷。她在構建完最後一個故事後也站起來交卷,離開時似乎又受到了陳潔探照目光的洗禮。
……對我取消關注可好?她很難堪地加快腳步匆匆離開,陳潔目送她後俯頭看試卷上的名字。
第二天江泠手機再收到一條資訊:【請於今晚七點至花前辦公室面試。收到請回復。】
【復】
二十三個筆試,七個打入面試,只招收兩個編輯。
江泠在辦公室外等了許久,被叫到名字的人一個個進去再一個個出來,她到的最早卻遲遲沒有叫到她的名字。
不應該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麼。她在走廊上徘徊吞嚥了一肚子的怨氣,最後面朝牆壁用腳尖一下一下踢著牆角瓷磚發洩情緒。
最後一個面試者出來后里面竟然沒有再喊人。
結束了?
這麼直接回去不甘心,但她又不敢貿然闖進去,只能先往門口處挪了挪,後背靠在牆上。室內聲音本來就不清晰,加上她的聽力很差,她只能把耳朵貼在牆上探聽:
“……不是說好了不要的嗎!”陳潔的聲音。
少年真是好身手
回覆的是於盡,依舊是他慣有的平穩音調:“按照筆試成績排名,匿名改卷,還是公平要至上。”
“再公平也不能招收一個神經病!”
“神經病能考出第二的成績嗎。”
“就算是高功能的神經病也會影響花前形象!”
“通知已經發出去了。”
於盡一句話梗死陳潔,隔著一面牆的江泠咬著下唇再將腳猛地踢在牆面上。
陳潔忽而笑出來,“就算把通知發給她了,都這個時候了還不來,肯定是不敢來了吧。”
“不是還沒傳叫麼。”
江泠覺得很不祥地眯起眼,隔著牆壁忽而炸裂出一大聲碰撞,聲音灌入她的耳朵讓她驚叫一聲迅速後退捂住雙耳。
要是讓耳膜再壞一次自己真的會聾掉啊。
“江泠,進來。”於盡喊。
他知道我一直在外面?江泠走到門口,對室內五個人略微鞠躬表示問好。當視線投到於盡身上時發現他手裡還捧著一本詞典一樣厚重的《心理學概論》。
於盡回敬她的困惑眼神:“只准你踢牆就不准我砸牆了?”
“能掄起這麼厚一本書少年你真是好身手。”她恭敬地回覆。
於盡所在的座位就靠牆,所以剛才兩個人之間差不多就是隔著牆面對面。
陳潔清了嗓子,拉出正常的語調說:“江泠,過來。”
花前辦公室前方的中間擺著一張獨立的桌子,陳潔就坐在桌子前,很明顯她就是面試的主考。江泠走過後站定,對方沒有抽問預定好的問題,直接看著她說:“你的筆試成績排名第二,看得出文學功底相當好,這點我們不否認,但是關於你的傳聞,我們還是想確認一下。”
剛才不都直接定義為神經病了麼?
江泠雖然皺起眉頭將嘴抿成一條縫,但還是很禮貌地點頭,餘光瞥了於盡。而於盡本人正開啟一本上個月的院刊,卡啦一聲就把院刊的封面撕下來,再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
“你可不可以談談你當時為什麼把自己反鎖在教室裡?”
“……”她沉默。
於盡面無表情地撕掉了院刊的第二頁,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
“你就不想解釋一點什麼嗎?”陳潔問她,“花前所有編輯的名字都會映在院刊上,到時候你的名字亮出來給大眾看見——”
於盡很平靜地撕掉了院刊的第三頁,揉成一團丟擲。
紙團砸入垃圾桶的那一刻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江泠的右手握拳砸在了身前的桌面上,身體前傾。陳潔似乎受了驚嚇地沒有再說話。
“不想錄取我直接說就可以了。”她露出微笑,語調一如平常,“我不需要你們施捨一個職位給我。”
“你覺得我對你有偏見?”
“不管你自己怎麼想,你傳達給我的就是這樣的資訊。打擾了。”她微笑著點頭示意後轉身離開。
於盡把第四個紙團扔進了垃圾桶。
出了辦公室的門,她聽見陳潔對於盡的抱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