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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廷正拿著手中軍冊,彎腰檢查其中一名軍伶謄寫情況,剛抬起頭來,便見一張嫵媚的臉,一襲豔紅紗衣將她臉蛋兒襯得更加妖嬈,只見她正笑盈盈地看著自己,一臉盈盈期盼的模樣兒。
聽了她的話,便回她道:“沒什麼吩咐了,你不去找監軍大人了嗎?你這突然失蹤了兩三天,他不急嗎?”
酈姬是王丞相安排,跟著王寶一起來的,可能王寶並不知道酈姬是王丞相安排來殺他的這件內幕,但酈姬突然不見了三天——前兩天被他關在大黑箱子裡兩天,而今天卻又一直親兵打扮,躲在兵叢裡,跟失蹤也沒什麼區別。這人不見了三天,難道王寶都不急嗎?
酈姬只是輕輕地笑了一下,微微抬起螓首,目光盈盈似秋水,低聲道:“奴家的生死,除了主人,又有誰會關心呢?”
“別叫我主人,聽著不舒服。”
“是,主人。”看著宋廷扶額無語的模樣,酈姬越發笑得嬌媚,宛如盛放的玫瑰。
忽地,她低下螓首,一聲嬌呼:“哎呀,主人!您的腿在流血……”
聽到她這聲嬌呼,正在謄寫的四個軍伶、兩個軍妓也都站起身來,目光中帶著關切,望見宋廷的大腿果然在留血,忙都停筆,圍了過來,各自拿自己的手絹兒連忙擦拭那流血處……
“你們都給我讓開!”氣得酈姬不得不動用武力,甩袖將這幾個女子給逼退了,她的動作極快,那一雙紅袖,彷彿變成一雙有力的大手,猛地將她們推開,眾女俱驚,不敢上前來。
這些軍伶、營妓,本以為來此勞軍,免不了要辛苦一夜,去給那些大兵發洩,誰知道這白袍將軍只是叫她們謄寫軍冊,還給了豐厚的賞錢,見他英俊不凡,心中竟因不得服侍,而略感幾分惋惜。
忽聽得他腿上流血,一個個都很是擔心,上前來以手絹兒擦血,雖有獻殷勤之嫌,但關切之意,卻也是發自內心。
誰知那叫“酈姬”的紅紗女子,竟然如此霸道,而且好像懂武藝,故而,也就一個個敢怒不敢言,只能一旁看著。
酈姬給宋廷解了披風,脫下銀盔、銀甲,他裡面穿一身白衣,下面穿一條黑色麻褲,因為穿甲,也就沒有圍系罩布裙。
流血的地方距離腰胯不過五六寸,那裡一道深口子,血淋淋,連肉都掉了一小塊,自從回營到現在,他一直忙,倒差點忘了腿上受傷的事情。
這時才想起被矮腳虎王英刺的這一槍來,才感覺到真的很痛,那裡血不斷流,他口中咬緊了牙,對這個王英是著實生恨,酈姬給他擦血,他口中忍不住發出嘶嘶的聲音。
“主人,來,坐下。”酈姬扶著他,走到那一張毛皮墊著的太師椅,扶他坐下,那一張太師椅,本也是屬於監軍王寶,王寶倉皇跑路,倒來不及將這些東西裝車了。
宋廷咬牙忍痛,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可不可以別再叫我主人?”
酈姬卻沒聽他說什麼,只是轉頭瞪著那幾個軍伶、營妓,嬌喝道:“還不快去打水來?”
軍伶、營妓忙跑出帳,可是她們也是剛來這裡,哪裡知道要去何處打水,只好去問守帳的那些親兵,親兵聽到說是先鋒官受傷,忙去伙房打了些溫水,讓兩個軍伶端了進帳。
“以後不要對別人頤指氣使。”兩個軍伶剛進帳,就聽到宋廷正低眉對酈姬說這句話。
“水來了。”兩個軍伶將水端過來,抬頭對宋廷投去一抹感激的眼神。
酈姬聽了宋廷的話,只是嬌聲哼,“她們只是優伶、妓女罷了,主人為何對她們如此關心?”說著,手上的手絹兒稍用力了幾分。
“嘶,”宋廷口中發出一聲呻吟,低頭看著她,嘆了口氣道:“優伶、妓女也是人……”
酈姬纖纖玉指故意往他傷口處一戳,抬起螓首來,“奴家不是人啦?“
說完,起身出帳,一會兒又回來,手中多了兩隻瓶罐,來到宋廷身前,蹲下了身。
宋廷知道她是準備給自己擦藥,不過一直以來保持的小心謹慎,讓他猛地抓住了酈姬的手,眼眸之中,倏然射出兩抹寒光。
雖說酈姬決意要投靠他,不去給什麼王丞相賣命,但是這麼嬌滴滴的美人兒,之前一直心腸如蛇蠍,誰知道她頭腦裡又打什麼主意?
“哎呀!”酈姬抬起螓首,看到他眼珠裡的那兩抹寒光,便冷笑了兩聲,將兩瓶藥皆倒了一些到手上,服進口中,才嘟唇道:“奴家不會再對主人用紅花散的,主人只管放心。奴家這顆心是屬於主人的,奴家捨不得殺主人呢。”
宋廷見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