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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嚇醒,小蠻撐著小腦袋的手一晃,小腦袋跟著一掉,她掙了眼,拍拍胸脯,驚魂未定,顯然是自己把自己嚇傻了。
宋廷從高處看下來,忙問道:“怎麼了,李伯?”
趙元貞環在他腰身的一雙手,來不及拿開,兩人摟抱的模樣,卻被李伯正好撞見。
“穆府的小侯爺又來訪!已經在門外了!”李伯大聲稟報,全然裝作沒有看到兩人摟抱的樣子。
“朝中!朝中!”李伯剛說完,就有喊聲漸近,顯然是穆雲川已經自己進門來了。
聽聞喊聲,趙元貞登時收了手,跟宋廷道:“我先回房去了。”她素來不想見太多人,她擔心身份被認出帶來麻煩,她已經覓得如意郎君,不想陷入宮廷中的糾纏,更不想給自家郎君也帶來麻煩。雖說穆雲川這位小侯爺,地位不高,認她不得,可他爹老侯爺,說不定卻是見過她面的。
待趙元貞回房去了,宋廷下了閣樓,那穆雲川已經竄了進來,他戴著一頂金花玉冠,上頭墜著明珠,閃閃發亮,一身錦衣修身,身姿頗為倜儻,一看見宋廷,就走過來笑吟吟地摟他肩膀:“朝中啊,你出名了!你出大名了!”
宋廷微微一怔,卻不知他到底什麼意思,便問:“小侯爺,怎麼了?”
穆雲川“嘖”一聲,道:“可快別叫我什麼小侯爺了!朝中,你現在是揚州的名人啦!”
他又嘖、嘖、嘖三聲,拍了拍宋廷的肩:“我可真替你高興!你不愧是我穆雲川的好友,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宋廷不知發生何事,就問:“到底怎麼了?”
穆雲川爽朗道:“走!去我家!”
宋廷愣住了,隨即朝穆雲川抱拳:“雲川兄,你若不說清楚到底發生何事,卻也休怪我不知禮數,我有事在身,實在不便登門。”
穆雲川“噯”一聲,接著道:“你是不是寫過一首詞,這首詞叫《定風波》?”
宋廷不知他何意,沒有作答。
穆雲川又道:“那首詞被本州大儒楊逋楊老先生知曉,他想讓你過去一趟,現在就在我家,走、走、走……”拉起了宋廷的衣袖。
宋廷心中生念:“這楊逋到底什麼來頭?不過是揚州詩詞第一,怎麼會跟江陵侯府有關係?”
“走啊,愣什麼!”
一聲催促後,宋廷便隨他出了宋府大門,果見門口有三十幾個侯府家丁,前邊一頂紫雲頭紅帶紅幔的錦轎停著,後面還有一輛祥雲紫幔的四輪馬車,甚是豪華氣派。
穆雲川領著宋廷坐了馬車,那錦轎便讓人空抬著,車隊浩浩蕩蕩穿過大街,行人避之不及,行了小半個時辰,終於來到江陵侯府門前。
進了正門,極目是一座恢宏大堂,比宋府的迎客樓不知氣派多少,穆雲川直接拉著他進了大堂大廳,這次大廳裡沒有歌舞,裡頭卻端坐不少人,見穆雲川和小侯爺進來,便停了言語,一個個拿眼睛打量宋廷。
廳堂的中央上首兩張太師龍雕檀木座椅上,左邊坐著的是一名年約四十幾歲,髯須浮飄,劍眉挺鼻,眸子深邃,雖已步入中年,卻仍丰神俊朗的男子。他與穆雲川面相有幾分相似,這位不用說,宋廷已猜到是江陵侯穆如瀚,深揖道:“小生拜見侯爺。”穆如瀚點點頭。
右邊太師椅坐著的是一名年約五十七八,發須半白,臉龐清瘦,目光溫和的老者,他穿的卻是一身緋袍五品官服,腰間配銀魚袋,頭戴長翅五品官帽。宋廷猜到他便是知揚州府吳奎,作揖道:“小生拜見知府大人!”吳奎眯眼點頭,有幾分欣賞之意。
下邊左右兩排花雕檀木座椅,左邊為首那人年約五十幾歲,身穿青色圓領大袖公服,腰間束青色革帶,他眉宇嚴肅,唇邊八字須,頗有幾分嚴厲。見了宋廷,冷哼一聲,作勢不理。穆雲川在旁側道:“這位便是楊逋楊老先生,楊老先生可是名動揚州的大儒。”宋廷微微抱拳:“拜見楊先生。”老者又哼一聲,不屑一顧。宋廷卻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得罪於他。
右邊檀椅上,為首坐著的那人,宋廷看了一眼,便直接跳過,理都不想理。那人卻不是陸伯年又會是誰。宋廷心道:“他來幹什麼?”
接下來那人,年約二十出頭,膚色黝黑,倒三角眼,塌鼻,相貌甚是醜陋,作教書先生打扮,宋廷剛想抱拳,卻不認得,便問:“這位是?”穆雲川也好像不認得,訕訕而笑:“這位兄臺是?”
那人站起身,朝穆雲川和宋廷行禮:“小侯爺,宋公子。晚生姓秦,字會之,單名一個檜字,江寧人士。”
穆雲川抱拳,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