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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副將甘洪不顧腿上的傷,從坐椅站起,橫眉怒目道:“這幫梁山賊寇,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
對於轉運使董承被梁山來人抓走一事,宋廷絲毫不覺得驚訝,當他看到甘洪與燕青、扈三娘等四人相鬥落下風時,他就已經料到會有這個結果。不過這個禁軍佐副將,居然能在梁山四雄夾攻下撐那麼久,倒也不失為一員良將。
“是啊,這些人……簡直就沒有王法!連官軍都殺,我看他們簡直……簡直就是要造反!!”知縣吳如熊聲音很大,氣得臉上橫肉不住抖動。
如果轉運使大人真的在他治轄內出點什麼意外,朝廷若治罪下來,那他肯定是第一個被問罪,想到這一層,他額頭就不斷冒虛汗,心裡叫苦連跌。
這時知府吳奎坐在座椅上閉著眼睛,藹然之色全無,滿臉憂慮,心事重重,他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宋生啊,這次找你過來,就是看你以前處理縣衙事務時,思維縝密、主意頗多,不知道這件事,你有沒有什麼好的主意啊?”
吳奎說這話時的語氣,已是無奈。轉運使董大人被梁山來人抓去,口口聲聲說要拿盧俊義去換,可是他們手上卻沒有盧俊義,這可怎麼辦?
當然,手上沒有盧俊義一事,知道的人並不多,他已下了死命令,誰要是敢把這個訊息透露出去,殺無赦!
見宋廷有話想說的樣子,吳奎揮揮手,道:“你們都退下吧,宋師爺、甘副將留下。”
包括知縣吳如熊在內的所有人都退了出來,吳奎把宋廷、甘洪叫到跟前來。
吳奎開門見山道:“如今董大人在他們手上,我們手上又沒有盧俊義,可如何是好?”
甘洪握拳道:“以防梁山賊寇不測,我們一定要比他們先找到盧俊義!”
吳奎以手加額,滿臉憂色:“是啊,如果梁山賊寇先找到了盧俊義,或者知道我們手上沒有盧俊義,肯定不會輕易放回董大人。”
知府吳奎心中不是憂心找不到盧俊義,而是憂心救不回董承他的烏紗帽就不保了……
聽著知府的叫苦,宋廷差點要忍俊不禁,大家都在找的盧俊義,其實此刻就在他家……但是,他當然不會把盧俊義輕易交給官府,更不會輕易交給梁山,這場博弈關乎到趙元貞和他的名分、地位,更關乎到他自己的性命,如果就這麼把盧俊義交出,那他肯定就玩完了。
正值他凝神思量之際,聽到吳奎嘆了口氣道:“宋師爺,你可有什麼主意啊?”語氣頗為尊敬,稱呼也由“宋生”變成了“宋師爺”,儼然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師爺。
甘洪也看向他,神色頗為恭敬。
雖然宋廷只是個師爺,無品無級,可甘洪也只是從七品的佐將,大梁一直以來都是重文輕武,武官最高階別不過是正二品太尉,而軍事機構的最高階別卻是正一品樞密使,文官最高階別是太師、左右丞相,地位懸殊如斯,更何況武將只有統兵之權,沒有調兵之權,是以對文官自然避讓三分,休要小看宋廷只是小小師爺,但是衙門裡的許多奏章、公文,衙門裡的老爺們一般都會詢問師爺意見,或者直接交由師爺來擬。
這次董大人被梁山來人所抓,甘洪確實有保全不周之嫌,如果董大人真有不測,知府大人上奏章甩鍋到他頭上,那麼,一個殺頭之罪恐怕難以避免,雖說大梁“刑不上大夫”,但說的是不殺文官,可武將,還是殺的……
所以甘洪不僅對宋廷保持恭謹,對知府吳奎,更是保持畢恭畢敬,絲毫不敢言語得罪。
宋廷聽了吳奎的詢問,裝出低頭細思的樣子,“思考”了一會兒,才說道:“知府大人,當務之急是要找到盧俊義啊!”
吳奎點了點頭道:“這個自然。”
宋廷繼續問道:“那麼這個盧俊義到底是怎麼丟的呢?當時不是在囚車上嗎?”
甘洪忙道:“聽看押的吳指揮稟報,當時梁山有一個叫楊雄的,和一個叫張清的,突然帶著人馬從街頭殺出,吳指揮與楊雄、張清交戰,卻沒注意到盧俊義何時跑了,他忙叫了三十幾兵卒去找,卻都說沒有找到……”
聽完甘洪的話,宋廷微微沉吟,心裡擔憂之事總算放下,他怕的就是有人看見盧俊義闖到他家門口,既然沒人看見,那自然再好不過。
宋廷收回心神,對甘洪、吳奎二人道:“這麼說來,這個盧俊義既然不在梁山賊寇手裡,也不在我們手裡,那麼,有沒有可能被附近某些刁民藏匿起來呢?”
聞言,吳奎、甘洪皆是一驚,兩人皆未想到之處,這位宋師爺居然一語道破,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