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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打過我的女兒,”伯父說,“因為我不需要這麼做,但是如果打了她們的話,我也不會後悔,就象打男孩子,就象打我兒子一樣。”
他把馬鞭從左手移到右手,滿臉寒霜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自動寫那封信,還是要我強迫你寫?”
“我不要……寫,不管你怎麼處置我!”艾珈妮回答。
伯父出其不意的猛然一鞭甩過來,打到她頸背上,她不禁叫了一聲,頭往後一傾,倒在床上。
那一刻,艾珈妮還在想:“這一切不可能是真的!”
然而鞭子就象利刀一樣劃過她的背,她再次發出慘叫。
但是,她拼命地控制自己,以超乎常人的耐力緊咬住嘴唇,倔強的不願再叫出來,她不願再承認痛楚難當,無論伯父如何對待她,她也絕不屈服!鞭子透過薄薄的棉袍和睡衣,不斷地往身上落下,沒有任何保護物,痛苦變得更難以忍受了。 艾珈妮覺得她的意志、身體,好象都悠悠忽忽地離開自己;她不再是自己,不再能思考,只是在一鞭帶來的痛苦之後,等著下一鞭再揮來。
她整個身體好象都陷入癇苦中,從頸子一直到膝蓋,愈來愈痛,痛得象要被撕裂了……一直到最後,她聽到一聲尖叫,在模模糊糊之中還想著是誰叫的?她居然對自己的叫聲也渾然無覺了,痛苦似乎暫時停止,象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才又聽到伯父在問:“看你現在還要不要照我說的去做?”
她根本就無力回答什麼,過了一會兒,伯父的聲音變得更粗暴了:“你非得寫那封信,不然我還要續繼打你,你自己衡量一下,艾珈妮。” 她想要告訴他不寫,但無法開口,甚至那封信是要幹什麼或寫給什麼人都記不清了。
鞭子抽了過來,她又突然進出了一聲尖叫。
“你要不要寫那封信?”
艾珈妮只覺鞭子將她撕碎成一片片,她從床上跌落地板。
“我……寫。”
兩個字從她唇間喘著氣跳出來,她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忍受了。
她全身都受了傷,痛徹心肺,雖然試著要站起來,仍然無法舉步。
伯父粗魯地拉她一把,拖著她向前:“到書桌那裡去寫!”
她舉步維艱地扶著傢俱往前走,總算到窗前的書桌邊。
費了番勁才坐下,愣愣地看著桌上的紙筆,她的手在發抖,臉上一片溼轆轆的,雖然她還不覺得自己哭了。
伯父很不耐煩地開啟本子,撕下一張紙,放在她面前,又把筆尖蘸上墨水,放到她手上。
“照我說的寫!”
艾珈妮的手指抖著,幾乎握不緊筆。
“親愛的薛登爵士,”伯父口授。
艾珈妮感到昏昏沉沉的,生命似乎離開了這具軀殼,她麻木地照著伯父說的寫下來。
這幾個字寫得十分辛苦。
“對於你提的婚事我不願接受,”伯父繼續口述,等著艾珈妮記下後,又說:“而且我也不想再看到你,”
艾珈妮放下筆。
“不!”她的聲音發顫:“我不能……這樣寫!這……
不是真的,我要……嫁給他,我要……再見到……他。“
伯父一言不發地拿著鞭子就往她手上狙狙抽來,桌上的墨水瓶被震得搖搖晃晃。 “你還要捱打,打到你同意為止?”他問。
“你不要弄錯,艾珈妮,打了你我可一點也布後誨,不只是一次,就是一天打個二、三次也是一樣,直到你把信寫好為止,不然你別想吃喝什麼東西!” 他俯視著她淚痕斑斑的臉和一直抖顫的手。
“你認為你能反抗我,這種情形有多久蹬守”他輕蔑地問。
艾珈妮知道她不能再做什麼,強忍著痛苦,整個人陷入恐懼之中,—背上一記記的鞭痕如同火烙般地痛楚,即使移動一下手都覺得痛——她知道她失敗了! 拾起了筆,雖然凌亂的筆跡看來就象一隻蜘蛛在紙上橫行似的,她還是照著伯父說的寫了。
“簽上名字!”伯父下令。
她簽上名字。他拿起那封信,一言不發地帶著鞭子往門口走,還從鎖裡拿走鑰匙才離開。
艾珈妮聽到自己關門的聲音,然後象一隻被獵人捕獲的動物一樣,爬上了床,把臉深深地埋進枕頭裡。 身上的痛楚使艾珈妮難以成眠,一直到曙光乍現,慢慢照亮她黑暗的房間。 接著她發現自己得假裝睡一會兒,因為這時她聽到開門聲。 她恐懼地望著,看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