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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太言過其實了!”伯母批評。
“是啊!”伯父說:“我要求看看有關這件事的一些報告,因為這事不只關連到政治,也牽涉到了軍方,但卻有人並不認為整件事要向國務大臣請示。”
“誰呢?”伯母問。
“還需要問嗎?”伯父聲色俱厲,“不但總督這麼堅持,還有薛登爵士在背後支援。”
“那不是真的吧?”伯母很不相信。
“妮知道得很清楚,”伯父繼續說:“我們來時就接到這樣的命令,每個人得特別謹慎不要干涉中國人民的風俗習慣,這種買賣養女的習俗我們更不該插手!”
“也許你應該和薛登爵士私下談一談,”伯母建議:“他太年輕了,而總督又很善於說服人,不過他應該知道,持著這種立場有害殖民地的和平才對。‘”
“現在大勢已定,”伯父回答:“我深信在總督曲解這件事後,大法官又太誇大其辭了。”
“我個人倒覺得薛登很有吸引力呢!”伯母說。
“那對他倒很合適,他也的確如此,但我向你保證,親愛的,他專門製造麻煩,而且遲早會和他共事的人處不好!”
伯父停了半晌,又恨恨地說:“薛登很快就會發現他騎錯了馬背!”
“對了,弗德瑞克,我想這倒是個好主意,這禮拜你請薛登來家裡用餐,我看他對黛西特別注意。”
“如果你把他看做女婿候選人的話,”伯父從餐桌邊站起。“我勸妮還是別做這種傻事!”
“但是,為什麼呢,弗德瑞克?為什麼妮要這麼說哪?”伯母問。
“就象我告訴你的,薛登十分支援總督,而我正好和他立場相反。”
“怎麼說?”
“在中國人毫無權利的時候,他竭力主張應該平等對待。
他們。“ ”平等對待?“伯母的聲音高了起來。
“可不是?”伯父說:“你知不知道中國人怎麼稱總管?”
他不等伯母回答,就以一種十分不屑的口氣說:“他們稱他為‘第一號好朋友’,由此可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伯父離開餐廳,艾珈妮跟在伯母后面,只覺得頭暈得厲害。
她知道薛登並不象她最初想象的一樣,否則,在他們兩唇相遇的時候,怎能帶給她那麼美好的感受。
“我多笨啊!”她想。
當她記起自己如何的指責他,又一再告訴自己有多恨他、多輕視他的時候,就不禁臉紅了。
整晚她都難以入睡,不知自己以後有沒有機會向他致歉?尤其她誤解了他與威德康比隊長的談話?也許,她對他有什麼感覺,對他無關緊要,同時表明自已的錯誤和愚蠢也是件丟臉的事。
聽了伯父的談話後,她一直心緒煩亂,伯母帶雙胞胎坐敞篷馬車去總督府赴宴了,但她仍無法鎮定下來好好縫紉。
總督舉行了一個花園宴會,香港最時髦的人物都會出席,又是冠蓋雲集、衣香鬢影的一番盛況。
她們沒向她道聲再見就出發了,留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客廳中站了好一會兒,專程來此護送伯母一行的侍從官十分困惑地瞥了她一眼。
他們漸漸知道她在這裡的地位,但即使站在他們的立場,向她表示最起碼的禮貌,竟然都會引起伯父母的不悅。
艾珈妮回到樓上自己房間,在視窗站了好一會兒,窗外綠樹藍天,一片蔚藍的海水那頭就是九龍。
金色陽光照耀著人間,而她心中的黑暗卻漸漸擴散,再次遮蔽了溫馨和歡樂。
就在這時她有了個決定——她曾答應江太太要去她家拜訪,這不正是一個好機會嗎?不只是去探望一個朋友,也等於是去上有關中國的一課。
“無論何時駕臨寒舍,”江太太向她這麼說:“你總是受歡迎的。”
雖然伯母知道了會大發脾氣,她還是鼓起勇氣去江太太那裡,戴上一頂雙胞胎移交的花邊遮陽帽,就下了樓打算叫輛黃包車。
一個僕人替她叫好車在門外等待,踏上車時她覺得自己象在冒險!
黃包車伕光著腳趕路,衣衫襤褸,卻邊跑邊哼小調,看上去很能自得其樂。
艾珈妮知道江太太的家上了山頂還要再走一點路才到,上面有一些雅緻的白色建築物,都是歐洲人蓋的。
沒想到到了那裡卻是分外驚喜,呈現跟前的竟然是一棟純中國式的建築,屋頂鋪著綠瓦,簷前雕著飛龍,散放著古老中國的風味。 付錢給車伕後,滿杯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