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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小組。”普羅斯太大回答。
艾珈妮離開廚房,沿著走廊到了餐廳。
老普羅斯早把將軍那瓶威士忌放在餐桌上了,她把威士忌放在一個銀盤裡,三明治就擱在旁邊,兩手端著送去。
大客廳裡傳來優美的音樂,很顯然的裡面正在婆娑起舞。
寬敞而優雅的客廳朝花園的方向開了一列法國式的長窗,只有嚴寒的冬天才關上。
但艾珈妮可以想象得到,夏天來時風光是何等的綺麗迷人!從點著煤氣燈的客廳到花園中漫步,花香四溢,煩慮盡消,對她來說,就象站在倫敦的最高處一樣。
從視窗下望更能見到那一片青翠的山谷,真是景色如畫,令人難忘!
其實最使她發生興趣的,還是在於這座花園是祖父的精心傑作,他是個有名的園藝家,從軍中退休後終其餘生潛心於園林之間。
他還培植了一些英國從未死過的奇花異卉,從世界各地蒐集而來,花團錦簇,美不勝收,使這座花園在園藝界頗富盛名。 他對花的熱愛甚至到了著迷的程度,宣稱孫女輩都要以花朵命名。
“命名都是有象徵性的,”奧斯蒙夫人尖刻的說過:“你母親應該為你選一個既簡單又顯得笨拙的名字。”
艾珈妮本想反駁,因為她的名字是“杜鵑花”的意思,她認為薇兒妮特(本意是“紫羅蘭”)和黛西(本意是雛菊)並不見得比她的名字好到哪裡去;但和伯母一起生活了幾個月後,她知道回答才是最不聰明的作法。
伯母並沒有狠狠打過她——艾珈妮一直確信她很想這麼做——但經常會扭她一下,揪她一把的,可還是相當痛的!
而且伯母體形龐大,力氣過人,艾珈妮卻那麼小巧纖細,還真經不起幾下,有時臉上捱了耳光,臉頰馬上變得熱辣辣的,手臂被扭了幾下,面板就呈現一片青紫,因此艾珈妮一直盡力做好伯母交代的事,深怕拂逆她的心意。
現在,她匆匆忙忙地沿著走廊往書房走,端著三明治和伯父每晚要喝的酒,心中卻在想:如果她能穿上一襲新衫參加宴會,不知是何景況?從這次發的請帖看來,年輕一輩的客人並不多,但事實上也只有些年輕軍官和家世顯赫的少爺小組們。
“如果我能舉行一個宴會的話,”艾珈妮想:“一定要邀請我的朋友來參加……當然,要是真正的朋友。” 她想起自己從來沒有過這麼一個宴會。朝接待室相反方向走去就是書房。壁爐裡爐火熊熊,可見普羅斯還沒忘記生起火來。煤氣燈發出柔和的光暈,倒使得靠背椅在光的烘托下不那麼破舊了。年代久遠的地毯似乎也不象是經過了相當的磨損。
書櫥裡琳琅滿目,雖然艾珈妮平日真正屬於自己的時間少之又少,但也會偷偷拿了,—些書到樓上自己房間裡閱讀,而且樂在其中。
不過要想晚上讀得太晚卻不大可能,因為一到深夜,她的房間真如同冰竊一樣。
薇兒妮特、黛西和她們的父母親一樣,每個人房間都有壁爐,每天早上女僕第一件事就是為她們點火,整天燃燒不斷。 艾珈妮自然不會有這種特權。她蓋的毛毯不夠厚,經常凍得發抖,加上門窗緊閉,使她一夜下來一張小臉幾乎變成青紫色,面板皺縮,容光慘淡。
此時,她由壁上鏡中看到自己的投影。
近兩年來,她的外貌有了一些改變:雖然胸部仍小小的發育並不成熟,但骨架已不象往日那麼尖削了,心型的臉蛋和她母親頗為相似,眼睛似乎顯得更大了,常會吸引別人的眼光。
但她還是太蒼白了,那是因為工作太多,常日根本很少有機會到戶外走走,而且還要抵抗冬天那刺骨的寒風、漢普斯特府邸冰冷的空氣。
她審視著自己,不知道那一頭黑髮、大而憂鬱的眼睛有沒有一點吸引力? 她多麼希望此時父親能告訴他的想法……接著,她的注意力由臉孔移下,看到忙著烹任了一天,系在腰際的圍攝,還有身上穿的一件不知是薇兒妮特或黛西的衣服,她們的衣服總是同一式樣,那種輕淡的色彩例如淺藍、粉紅的衣服她們穿上去倒是挺好看的,但那些色彩卻不適合她。
為什麼會如此呢?她一直不大清楚,也許在接收那些衣服之前都快被穿壞了,也洗得褪了色,就更難顯出一份光彩來吧?“哦,誰會喜歡看到我呢?”望著鏡中的身影,她自言自語著。 就在這時,傳來一陣腳步聲,離書房愈來愈近了。她想來的一定是伯父,因為他還得在客廳接待客人,不過她並不想碰到陌生人,一時情急,看到厚重的天鵝絨窗簾,就鑽到後面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