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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收拾伯母的衣服,很整齊地掛在衣櫥裡,再把伯母那些刻有姓名第一個字母的龍殼化裝用具放在梳妝檯上。
的確費了一番工夫才了事,接著她請船上一位僕役幫忙移開箱子,然後才開啟雙胞胎姐妹的衣箱。
她們都跑到甲板上看輪船起碇的情形;很快地傳來嗚鳴的汽笛聲、鐺鐺的銅鑼聲,當船慢慢駛開碼頭前進時,在隆隆的引擎聲之中傳來樂隊吹奏著依依送別的樂曲聲,真是聲勢動人!艾珈妮也很想到甲板上一睹盛況,但她告訴自己那會讓伯母不高興的,而且她應該先把雙胞胎晚上要穿的衣服掛好。
“以後我還是有機會到船上好好看一看的。”她想。 她的思緒又轉向圖書室,不知那裡有些什麼可看的書?在離開貝特斯登府郵之前,她曾去伯父的書房搜尋一番,只發現早幾年出版的一卷有關中國藝術方面的書籍,好不容易才壯著膽子把它塞進自己的箱子裡面,希望在海上航行時能抽空閱讀。
當年從印度回國的二十四天旅途中,其實時間都是她自己的,但那時她卻什麼也沒做,只感覺無限的悲悽,一再試著要使自己相信父親己不在人世的無情事實,以及沉浸在未來她必須寄人留下的恐懼之中。 這次的旅程倒可確定會忙碌不堪,因為和伯母、雙胞胎在一起是不可能閒下來的。
同時,她正回到有陽光的地方,回到她一直視為自己家園的東方,只要她橫得欣賞香港的美的話,那裡有太多值得學習的事物。
最先她應該學習的就是語言了! 和母親在一起時她都說俄文,嬰兒時代,每每在入睡時,耳邊響起母親輕哼的俄國搖籃曲。此外她也能讀和說法文;從她開始講話以來,和家裡的印度僕人又是用印度一帶回教徒所通用的語言。 在軍團中時,父親也曾被人指責過,因為他和印度兵及小工交談時,都能以他們的語言應付裕如。 “讓我們學著用英語和他們交談吧!”和他同階級的軍官這麼說過,但邊瑞克·奧斯蒙仍然不以為意,這在一個英國男人來說的確不大尋常,不過可想而知,他頗得用當地語言與當地人交談之樂。
“我一定要學中國話!”艾珈妮告訴自己。
雖然她還不知該如何著手,但顯然伯母如果知道她有這種想法的話,一定會禁止她學的。
在艾珈妮幾乎把最後一個箱子清理好的時候,伯母帶著雙胞胎回到了艙房,她們看上去心情都很好。
“這般船好美哦!艾珈妮!”薇兒妮特向她大叫:“船上有好多令人興奮的人哦!”
“還還沒走多遠就這麼說,”伯母有點譴責地說:“不過,薛登爵士也是旅客中的一員,你們兩個見到他時可得討人喜歡些。”
雙胞胎又格格地笑了起來,文繃妮卻把頭轉向一邊,伯伯母注意到她頰上泛起的紅暈。
再度相見時,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會有什麼樣的感覺?他怎能吻她呢?當他吻著她,把她擁入臂彎時,她怎不拼命掙脫或尖叫求救呢?她想,他一定是把她催眠了,那時她似乎只覺得他的吻帶給她奇異的、甜蜜的、無由言宣的感覺。
她依稀記得那泛過身心的溫暖而奇妙的感覺,藉著他的唇傳給了她。
“那一定是幻覺……只是我的想象罷了!”她對自己嚴厲地說。 那種心醉神迷的感覺的確令人難忘,就算她一向對自已要求甚嚴,就算她試著想否認,她卻渴望著能再體會一番。
“他是那麼卑鄙、自負而專斷,總而言之就是可惡極了!”她不斷對自己這麼說。 但是,無論他的德性如何,畢竟他仍令她難以忘懷。
她試著想從讀過的書中找到如此複雜的感情。
她多麼恨他、多麼輕視他!雖然他曾帶給她身心美好的感受。
“當時我只是無知而困惑罷了。”艾珈妮想,雖然她明明知道那不是正確的答案。
“七點時用餐。”伯母向她們宣佈。
伯母尖銳的語調幾乎使艾珈妮跳了起來,陷入思潮的她猛然回到現實。 “我……我……也要和你們一起用餐嗎?愛蜜麗伯母?”
她謙恭地問。
“我想是的,”伯母帶幾分怨恨地說:“但我可不希望你也去!不過反正不會有人太注意你的!”
她停了一會兒,很不高興地望著侄女:“就算你沒有一點好讓我們引以為傲的地方,我們總不能假裝你不是一個親戚啊!”她惡毒地說:“不過,窮親戚總得表現出謙恭卑下的樣子來,因此你不必參加談話,除非人家問你你才開口。”
“我知道,愛蜜麗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