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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有了重要的線索,豈可半途而廢!
夜黑風高,趁著睡在客廳沙發上的大哥入夢鄉之際,她再度發揮攀巖的工夫,這技巧她越練越順手了,遺憾的是她右手的新傷是個阻礙,施力扯痛了傷口,讓她痛得皺眉。
段御棠強忍著怒氣,極力保持鎮靜。這女人到底還要嚇他多少次阿?
看來心臟病之所以名列臺灣前十大疾病之一,她要負一半的責任。
她上輩子肯定是猴子投胎,這輩子還死性不改。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女人就是不肯好好養傷,他擔心地來探望,卻又給他看到如此驚心動魄的畫面。
莫敏兒沿著每一層樓的窗戶移動,很吃力地爬到十樓,腳跟才剛構到陽臺,扇個涼稍微喘息一會兒,不意從十樓窗戶猛地伸出兩隻手,將她的身子輕而易舉地拉進房裡。
“別妄動。”他用槍抵著威脅。
“你——”她感到詫異,不敢相信銀豹竟然出現在這裡!
“如果吵醒別人,我不敢保證會不會失手打死無辜的老百姓。”
“你想怎麼樣?”
“回你的房間。”
就這樣,她又爬回她的閨房,而銀豹也跟著進來。坐在床上。手無寸鐵的她十分鎮定,只想看看這一次銀豹到底意欲為何。
想不到他卻收起了槍枝,與她對坐著,似乎並不打算做任何事。
莫敏兒更納悶了,昏暗的房間,一個警察和一個通緝的盜匪呆坐著面對面,什麼也不做,銀豹擺明了並不想傷害她,所以他才會把槍收起來。
“你不殺我,也不逃倒底什麼意思?”
她試圖看清面罩下的長相,但對方似乎特意坐在背對月光的地方。
“別再去格威特銀行了,你的身份已經洩漏。”
“你對我的行動似乎一清二楚,卻又沒揭發我的身份,可見你是故意引我進格威特銀行的?”
他不語,表示預設了。
“你有什麼目的?”對方仍舊沉默。
要猜謎是吧?好!她盤腿而坐,很有耐心地與他磨時間。
“讓我想想,在我們第一次相遇的現場,那把鑰匙是你故意留的,目的是要引我進入格威特,對不對?你不講話我就當你點頭了。然後在大使宴會上,你阻止我追緝盜走維納斯的小偷,是為了……怕我洩漏身份,因為對方也潛伏在銀行,我要是洩漏了身份就不能幫你報仇了,是吧?段顧問。”
銀豹沉斂的眸子在黑暗中閃了抹詫異,但隨即笑逐顏開,終究是被她猜到了。
這是她大膽的猜測,雖然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不過當銀豹拿下面罩時,她的心臟仍是緊張得快要跳出來。
段御棠走向她,讓真面目顯露在從窗外灑進的月光下,沒了眼鏡的遮蔽,璀璨的眼神懾人心魂,她還是受到了震撼。
“你是何時猜到的?”
“躲在沙發裡頭的那一次我便開始懷疑,直到你暗示我有黑道入侵公司,我更覺得你的嫌疑最大,只不過始終不敢相信就是了。”
面對他魔魅神秘的笑容,她仍是不懂。“為什麼?”她想知道真相。
“所有警察都被我騙到爆炸的地點去了,卻有一位警員例外,不但攔截我,還險些將我衣服扒得精光,教我對她不想念也難。”
“那是……為了看你的長相啊,別想歪了。”躁紅又爬上她的臉熱呼呼地作祟。
“少故意扯開話題,你和格威特的總裁霍銅有什麼恩怨?”
她查過了,五年前有位六十多歲的藝術家被人半夜放火燒死,而他收藏的銀豹面具也不翼而飛,警方相信這是一樁殺人劫財案,猜測是黑道人士所為,然而那場火燒掉了所有證據,也燒死了那名老者全家,致使這宗案子成為懸案。
段御棠與那名藝術家非親非故,而銀行總裁應該也與這宗謀殺案沒有關聯,想不透他多次潛入霍銅的地方打草驚蛇是為了什麼?
“那位藝術家是我的父親。”段御棠簡潔地說明。
“什麼?”她訝異。
“我是他外遇的情婦所生下的兒子,在我三歲時我母親帶著我改嫁給德國人,直到我上了高中才知道這件事,我和父親一直有聯絡,我身上的銀豹刺青便是他的傑作,在他遇害前,曾告訴我霍銅出高價要求購買面具一事,因此我知道父親的死是他所為。”
“原來如此……”她此時才領悟,難怪他多次闖人霍銅的地盤,原來是要查出銀豹面具的所在。“為什麼不交給警方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