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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山路自顧尚可,再加上她這個拖油瓶,玉倫山中吃了不少苦頭。
此番衣服和食物都存放在空間中,用時方取,攀山越嶺幾乎等於沒有負擔。大凡險峻之地,子尋代勞,原本花了兩日腿腳抵達的地點晌午便到,顧夕暖心中感概萬千。
天色漸晚,找到之前過夜的隱蔽山洞。撿了些柴火堆積,子尋細心,山腳便存了零星火種,倒不如顧夕暖打火機一點來得快。顧夕暖稍有閒情逸致將空間中零碎檢視,竟然連睡袋之類的東西都有。
月餘以來,子尋已適應了她不時掏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節奏。也不擾她,她忙她的,他就著一旁的柴火煮粥。她有米,還有所謂的豆豉魚罐頭,除了新鮮的瓜果蔬菜,她那裡近乎是個百寶箱。
粥熬得差不多,又加入了些許皮蛋和肉鬆,火腿,不久便有香味溢位。回頭時,顧夕暖已在洞內的古樹幹上綁了吊床。睡袋她是不習慣的,有吊床晃著也算有一翻滋味。
稍晚,山間下起了小雨,氣溫驟降。捧著熱粥,貼著火堆,隨意閒聊倒是一樁美事。子尋少有開口,大都聽她講些匪夷所思的趣事,彷彿是個全然不同的世界。
“有時間,再盡數說與子尋聽。”顧夕暖待他與旁人不同,越是如此,他越是錯愕。
顧夕暖任他在一旁發呆,又從空間中掏出一個睡袋和吊床,“子尋睡哪個?”
他恍然搖頭,早年習慣了席地而坐,警覺些。顧夕暖微楞時,他已挑了近洞口處倚坐,雙臂環劍,“姐姐不必顧我。”顧夕暖已踱步至他身旁,空間中的褥子床被並不少,甚至冬衣也有,只是她覺得身著奇裝異服被看見免不了麻煩。
眼下在洞中也無甚好在意的,顧夕暖簡單鋪好,“這樣就暖多了,子尋若是凍壞了,我自己可走不快。”
子尋木訥一笑,只得照辦。末了,顧夕暖給他披上冬衣才笑笑轉身去了吊床。洞外的雨聲並未停歇,淅淅瀝瀝勾勒如昨。而眼前跳躍不息的火苗,卻是映得壁影斑駁,搖曳入心。
蒼明元年,明帝即位。手段陰狠,鬱家被抄,一門一百二十餘口皆判死罪。他和母親拼死逃出,往西秦途中被劫,後為容連旭所救。“鬱大人滿門忠烈,後人不該落得如此下場,帶上我通關文牒去西秦。”
鬱景那時只有十歲,在經歷家族慘痛劇變後,容連旭一襲話卻讓他記了很久。在西秦的半年還算平靜,母親舊疾加心病,不久辭世。鬱景痛心疾首,念起母親離世前囑咐的報恩。
鬱景回到蒼月是在蒼明二年,父親從小的教誨不敢忘,他沒有直接去找容連旭,而是在他麾下的死士圈內摸爬滾打了兩年。容連旭認出他來的時候,眼中略有驚異,而後便將他安排到了寶悅樓。
“若你要謝我,便替我照顧好一人。她幼年與弟弟走失,為了尋他吃了不少苦頭。”容連旭語氣平淡如常。
“男子漢大丈夫,這等事情王爺還是安排別的人做。我聽聞明帝要除你,我留下來幫你。”他雖年少,自有血氣。
容連旭輕笑,指尖輕釦杯沿,“明帝若要除我,你一人之力留與不留無甚差別。倒是一個鬱家後人,若是被人發現,豈不是給了他人我的把柄?”
鬱景啞然,雖知他有意為之,卻無力反駁。他在寶悅樓一呆便是兩年,期間變故容連旭並未和他提起。見到顧夕暖的時候,他頓然警覺。容連旭明明說的是二十歲上下的女子,眼前卻是十五六。身旁跟著的人身手不凡,卻不是容連旭的人。
容千槿對他太好,那盒桂花糖蒸慄粉糕亦讓他動容。暗影喚她三小姐,身旁還跟著一個叫暗彥的小子。鬱景不敢大意,想起容連旭之前吩咐,多裝木訥便可,他全然照辦。
寶悅樓被燒,一切措手不及,尋得時機避開耳目,才送了訊息給容連旭。不想兩天之後便在絡城見到他,兩日從少陽郡到絡城得跑死三匹寶馬。直到此時,鬱景方知容千槿和他認識,容千槿卻不樂意見他。
暗影和容千槿的關係異常親近,容千槿卻在船上問自己拿下暗影有幾分把握,鬱景方知她起了棄暗影的念頭。慈州返回朔城哪能那麼巧合有商船收留他們,不過是容連旭的安排。
藏身之時囑咐她呆好,以四下打探為由,在船上見了容連旭。而容連旭聽聞她姓顧,又給他改名叫子尋時,兀自摔了酒杯。鬱景記得自己告訴容連旭顧夕暖要去長風時,容連旭面色微沉,口中唸唸有詞的是長風近來會有動亂。
鬱景以為容連旭會讓自己勸她,不想卻遣了為數不少的親衛前往長風。長風亦有容連旭的落腳之處,否則鬱景哪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