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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同遠便是笑。
【昨日傍晚,白鶴意外前來。以他的輕功,避過蘇哲平的耳目並非難事,方同遠遂以瑣事為由留在府中和白鶴照面。
“容連旭,師父暴走出谷,我攔不住!他老人向來最聽你勸,陌子卿已經跟去了,讓我來尋你。”
師父貿然離谷,定會有性命之憂。陌子卿看得明白,即便無人能勸得住,也可以合三人之力將人架回谷中。
方同遠眸色一沉稍付思忖:“此行少則一月,我還要事要交辦。陌子卿在,師父不會輕易出亂子,容我一晚時間安排。”
是以燈會回來之後,久未在房內,去見的便是徐進。
……】
眼下低眉之際,又等到一騎,來人正是徐進。
徐進是容連旭在蒼月的近侍,白鶴豈能不識。看來他所謂的一晚安排果然還是與蒼月國中有關。
不多時分便到了兩裡外的莊上,遂有兩個侍衛將人帶了出來,白鶴認出是蒼月的京畿要員吳長青。
徐進扯下蒙在吳長青眼上的布條,吳長青雙目皆是怒色,奈何口中被布條填塞,難出一語。
憤憤不平環視四周,待見著容連旭時,眼中的怒色化為一驚,似是難以置信。徐進會意扯下他口中布條,吳長青只堪惶恐吱唔:“榮……榮……你不是……”
容連旭似笑非笑:“我不是在軍中遇刺,險些身亡?此時理應躺在帳中,連床榻都下不了才對,又如何會在此處?”
吳長青只得瞠目搖頭:“不可能,除非你!……”言及此處,眼中豁然一亮,遂然明白軍中大帳遇刺之人根本不是他。
如若遇刺的並非容連旭,之前的謀劃便出了大紕漏。容連旭安然無恙,便依舊軍權在手,權傾朝野。只要他還大權在握,太子的勢力便不會旁落。千算萬算,以為等到了絕好的時機下手,卻始終棋差一招。
吳長青切齒斂眸。
“太子現□在何處?”容連旭問得泰然自若。
“不知道。”吳長青並未睜眼。
身後侍衛按耐不住,刀架在他脖子上又踢了幾腳。吳長青應聲倒地,再爬起時嘴角猶有血跡。
容連旭卻是不緊不慢:“吳大人大可一試,究竟是我的耐心多些,還是你對某人的忠心多些。”
吳長青眸光一凜,破口而出:“容連旭,你夥同太子謀逆已屬大逆不道。皇上要廢太子,我吳長青忠於他人又何不可!”
容連旭便也不惱,隨意撇目笑道:“在蒼月,你已經算是死個人,覺得家中妻兒老小可還有活路?”
吳長青恍然大悟,氣得面目猙獰破口大罵:“容連旭,你卑鄙無恥,不得好死!”也不顧身後的侍衛阻攔,惡狠狠撲上。
白鶴心頭驟然一凜,略有遲疑望著容連旭。他從小長在皇室,權謀之爭向來耳濡目染,其間手段陰冷殺伐果斷都是情理中的事,現下親耳聽聞仍覺殘忍有餘。
容連旭緩步上前,笑得些許奈何:“若是吳大人下次在西秦見到老夫人,倒是可以親口問一問,我容連旭是不是真的卑鄙無恥,不得好死。”語氣卻甚是平靜,不似有半分怒意。
吳長青微楞。
徐進適時開口:“吳大人,先前確實有人行兇,王爺命我等前去救人。現下老夫人和府中上下皆為安好,是我親自送至西秦的。”
吳長青一時怔忪。
白鶴亦聽懂其中緣由,舒眉望向容連旭。
容連旭睥睨他一眼,很快斂了情緒。又從徐進處接過一枚玉佩遞於吳長青手中:“虎毒不食子,皇上眼下雖惱太子,終究不會作何處之。吳大人倒是可好好思慮一翻,太子畢竟是太子,容昀如何與之爭?”
吳長青接過玉佩,方知是母親隨身之物,恐怕容連旭之前所言非假。自己才剛被擒,二皇子容昀便派人誅殺自己全家滅口。如今家中老小在容連旭手中,既有容連旭在太子又豈會輕易倒臺?
只是,自己從前便是二皇子的人。如今做了此等事情,太子日後怎會輕易放過他?猶疑間抬眸,正好見到容連旭眼中一抹深邃幽蘭,仿若洞悉他心中隨想,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容連旭可以項上人頭作擔保,若吳大人如實交待太子下落,太子定會既往不休。”
吳長青重重一嘆:“好,容連旭,我信你!”
徐進面露喜色,吳長青松口了。
“當時王爺軍中遇刺,無暇顧及其他。恰逢太子殿下南巡,二皇子便精心置下了佈局。太子殿下失手被擒,二皇子終是有所顧忌,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