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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若非中意於他,許是不會有後來的結果,但如此漫無目的的活著,又有和意義,倒不如一日來得開心。
“後來聽聞她去富陽,我便去富陽尋她,卻沒有見到人。她委身於我,即便不想見我,我也不會丟下她一人。可惜不僅富陽,整個南順都沒有她的訊息,我才知道她失蹤了,輾轉四處尋她,未果。”
後來便在富陽遇見了她和蘇哲平。
柳易昔以為秦語嫣有意躲他,遂才與蘇哲平一道借酒消遣,蘇哲平又喜歡飲酒,便三人同行月餘。其實那時,秦語嫣已經過世了,只是柳易昔並不知曉。這些都是顧夕暖聽宋詩蕊說起過。
“後來,才知曉她並非躲我,而是過世了。……”只到這句,便再沒有下文。
顧夕暖遂也多沒有問及,兩人都是各自憑欄,任由思緒縈繞在晚風裡,互補相言。
也不知過了多時,隱約聽到周遭忙碌的聲音才回過神來,卻見先前的明亮星辰盡數隱在夜幕裡。
柳易昔便是起身,“變天了,晚些時候或有暴雨,船行或不穩妥,先回房吧。”
顧夕暖不懂這些說道,但久留便是添亂,她也不多推辭。柳易昔心底澄澈,送至船艙口,又兀得開口:“夕暖,今日多謝你。”
多謝她聽他一段?
如鯁在喉的滋味最難釋懷,她又何嘗不知?
“柳公子如此說便是見外了,語嫣姑娘的詩詞我向來喜歡。今日聽聞此段,更覺是個才貌兼有,真性情的女子,柳公子好眼光。”
柳易昔斂了笑意,眼底一抹深邃,好似空谷幽蘭。
到了夜間,船身搖曳得有些重,浪濤聲不絕於耳。風雨聲稍大,顧夕暖便和楚喬,子尋,容真還有思齊待在船艙內。在南順和蒼月間往返多次,從未遇到這般暴風雨,時有的閃電雷鳴,有些不寒而慄。
“姐姐可是在擔心?”子尋見她眼光有異。
“姑娘無需擔心,幸好這一趟是隨的柳家堡的鏢船來的。暴雨來得太突然了些,若是小船,即便是普通商船,恐怕都會在這場風雨中傾覆。”思齊算是寬慰。
楚喬卻嘿嘿笑出聲來:“有人不是怕翻船,是怕打雷得很。”
顧夕暖便剜了他一眼,有一次和楚喬約了吃晚飯,出來之後遇到暴風雨,她便說什麼都不走了,非要等到雨停之後,楚喬才知道她從小是怕打雷的。
容真少有開口,只是仔細打量了顧夕暖好幾次。
他記得容千槿是不怕打雷的,從前有一次獵場狩獵,容千槿隨容連旭一道前去。西秦定遠侯是武將,容千槿自小會騎馬狩獵不算奇事。結果狩獵當日遇到暴雨,四處電閃雷鳴,容真便想快馬回營。
結果容連旭雙眸一沉,喚得眾人尋了山洞躲雨,天晴方走。洞中陰冷,脫了外袍與她披上,怕她著涼。響雷之時,便將她摟在懷中。容千槿似是幾分不自在,又似撒嬌打趣:“我又不怕,你怕什麼?”
容連旭便是一愣,也不言其他,眸間冷得令人窒息。
容真輕咳兩聲,全當二人打情罵俏情趣,而此時想來,小嬸嬸確實應該不怕這些的。再看向顧夕暖時,眼中便多了些別的意味。
船艙內算是安穩,甲板上卻是驚心動魄。“水裡有人!”有眼尖的鏢師向後驚呼道。
然而船身搖晃,雨中連站穩都是困難。幾人連連跌倒,幸好抓住繩索才沒有滑入江中,此時救人,還是勉強了些。柳易昔便放下手中之事,風凌宇卻上前一把攔住:“我來。”
毫不遲疑,已縱身躍入江中。
慕容月便是笑:“這樣倒好,洗一洗,再換身衣服。”
柳易昔啼笑皆非。
不多時,風凌宇已救了人上來,懷中之人沒有昏迷意識卻有些模糊,口中還在吐水。“去船艙,叫上寧大夫。”柳易昔並未看清風凌宇懷中之人,便吩咐一人領路,暴風雨還在繼續,他要留在這裡看著。
慕容月就湊上前去:“這……這不是宋詩蕊宋姑娘嗎?”
柳易昔腳下便是一頓,宋詩蕊?!
宋詩蕊由著嗆水咳嗽了兩聲。在江上飄了多時,本已不抱希望,不想還有路過的船隻將她救起。再抬眸,便見柳易昔眼波橫掠,寒意逼人:“還果真是你,宋詩蕊。”
“柳易昔?”宋詩蕊從未想過會在這裡遇見他,而眼角餘光瞥到沾溼的柳家堡的旗幟,唇邊便是一抹譏諷笑意。死裡逃生,結果竟又遇到柳易昔,這便是所謂的命數?
兩人竟然認識?風凌宇和慕容月猶是一驚。而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