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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肩而過,柳易昔便駐足看她,才剛到朔城就離開,他是有些意外。
三月初九,便是十日之後。顧夕暖漸斂了笑意,十日之後,許邵宜在朔城。
“夕暖,今晚要勞煩各位行夜路,趕在天亮前抵達柳州。”柳易昔說的不多,顧夕暖卻是明白的,押鏢之事最忌諱拖沓和途勝波折,客棧自然不能多留。“柳公子安排就好。”
柳易昔轉身回望貨箱,徐徐言道:“東西稍多,還要做些準備,預計還有半個時辰才能出發。你們尋一處歇腳,我就不招呼你了。”
顧夕暖點頭應承,目光落在往來的鏢師身上。這是一趟什麼鏢,需要動用這麼多人力,還要柳易昔親自到場。柳家堡向來由馮老太君掌事,馮老太君是柳易昔的奶奶,除卻她,柳家堡便是柳易昔了。
這趟鏢其實重要得很,顧夕暖恍然大悟。這般情況下,柳易昔還能冒險捎帶他們一程,顧夕暖不知言何。
楚喬也似看出了幾分端倪,悻悻道:“看來是趟大鏢,這麼多貨箱和人力該是掩人耳目的。如此想來,前夜的暴風雨也不是突然,都在算計之內,選這等天氣是沒有人會冒險水路劫鏢。朔城到柳州只有大半日的路程,要提防的反而是這段夜路。我猜,這麼多鏢師和貨箱,至少有一半是幌子。朔城到柳州的大路小路不下十餘條,估計是要兵分幾路,故佈疑陣。”
顧夕暖倒沒想到這些,果然還是兔子膽的人會謹慎得多。但既是兔子膽,又哪裡會冒險?
楚喬果然開口:“我想起在朔城還有些事情打理,要留宿一晚,不如和我一道,明日我們再去柳州。耽誤不了多少時間,讓柳易昔等半日便是。”
顧夕暖哭笑不得,便斜目看她。
楚喬面色微紅,又輕哼兩聲:“我與你說的是正緊事,都說了要幫你置些安全之處,正好途徑朔城……”
編,繼續編,顧夕暖依舊笑眼盈盈。
楚喬終是徹底漲紅了臉,“我才不去冒那個險,要去你自己去!”所幸不再佯裝,直言不諱。
“容真還隨貨物一道,若是真如你所說,我反倒非去不可。”顧夕暖也不和他再繞彎子。
楚喬果然語塞,片刻才道:“柳州的慈雲觀是我的地盤,如果到了之後怕有意外就直接去那裡,很安全。”言罷環顧四周,伸手側擋小聲道:“觀裡有逃生的密道,外人不知,直接找觀主,暗號是……”
顧夕暖近乎石化。
楚喬繼續說教:“命最重要,自己小心些,如果有要事提前離開,我沒趕上你,你就給觀主留訊息,她自會帶給我。”
“知道了,楚醫生,你自己也多小心。”
“我不是你,沒那麼多要操心的事情,柳州見。”楚醫生話不再多,匆匆隱在人群中,絕然普通。
相聚不過幾日,宋詩蕊和楚喬陸續離開,心中少許悵然若失。所幸抬眸,只見思齊一人呆在不遠處,便踱步過去:“子尋呢?怎麼不見他?”
思齊只道今夜要行夜路,子尋和柳家堡的人一同去準備路上的乾糧用度了,顧夕暖才將寬心。子尋向來細緻,無甚好擔心的,遂與思齊尋了一處落坐,閒聊打發時間。
撩開簾櫳,芷嫣確信和顧夕暖一處的是思齊,言笑正歡。碼頭的馬管事便在一旁開口:“不知道芷嫣姑娘要來,要人去只會思齊姑娘一聲嗎?”他會錯意,以為芷嫣要找思齊,又有旁人在不好開口。
“不必,思齊的事先不用管。”她自己尚且弄不清狀況端倪,也不願冒然行事,看了片刻又放下簾櫳問道:“公子那邊可有訊息?”
馬管事瞥了瞥四周,確認無人才謹慎開口:“公子傳了訊息,讓張彥調集人手盡數來朔城候命,張彥的人明日便可抵達。”
張彥?盡數來朔城?芷嫣有些愕然。張彥算是公子在蒼月最大的籌碼,若非大事,絕對不會輕易動用。難道是出了意外?!芷嫣驟然一驚:“那公子他人呢?”
馬管事也不敢含糊:“前日裡公子一到朔城便被人用馬車接走,下船前吩咐過遙遙跟著不要打草驚蛇。現在還弄不清楚是哪方的人馬,但公子的蹤跡都在掌握之中,不會有差池。”
芷嫣心有慼慼:“那便盯緊些,公子的安危最重,情況若是有變就先動手救人,不必管公子言何。”
馬管事略微一愣,繼而點頭。
“對了,能想辦法給公子捎口信嗎?”芷嫣想起了正事。
“能的。”馬管事點頭。
“其一,宋姑娘約了公子三月初九在朔城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