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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十七歲就踏上戰場,殺戮了整整十年,儘管實力不斷提升,但奧丁當時已經陷入魔障,為了父親的願望,為了德爾的榮耀,他瘋了。
“哪怕殺得血流成河,哪怕殺得身墜地獄,黑暗也好,罪惡也罷,為了德爾的榮光,至死不悔,絕不言退!”
隆多在獻祭的時候那一番話,是飽受屈辱後的氣話,估計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奧丁能貫徹得那麼徹底,還把自己其他後裔都坑了。
奧丁作為第二個獻祭者,生命、靈魂與力量都投入到黑戒中,他死後的怨念卻沒有消散,而是與黑戒結合在一起,形成類似器靈之類的存在。
後面的德爾家主都是被奧丁的怨念侵蝕,成為實現他理想願望的傀儡。儘管德爾家主輕易得到力量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但還是可以活到六七十,卻都被奧丁強行抽取生命力獻祭,在四十幾歲就死了,而死後靈魂禁錮在黑戒內,那些怨念又能彌補他自己的消耗,保證他有足夠強的怨念去控制下一任。
“不過你對自己的後裔也足夠殘忍,所有德爾家主都被迫為你一個死人的願望去奮鬥。”
“一切都是為了德爾!”
聽到奧丁如此詮釋,卡戎沒有反駁什麼,反而一字一頓地道:“其實你的做法,我一點都不反對。”
還沒等奧丁露出錯愕的神色,卡戎又道:“但是。。。。。所有妨礙我的,所有阻撓我的,所有威脅我的,統統必須毀滅!”
狂暴的氣流無風自起,以卡戎為中心,不斷向周圍絞殺出去,除了奧丁,其餘十幾個德爾家主的身影都消弭在亂流中。
這個世界只是黑戒裡的虛幻世界,卡戎只是透過意念進入,才能因為精神上的波動帶來這種變化和影響。
“來吧,奧丁!”卡戎已經飛昇到半空當中,俯視站在地面的奧丁,“露出你的真面目,讓我看看,是你更瘋狂,還是我更強!!!”
奧丁的表情漸漸瘋狂起來,“有趣,你是我所見過的後裔中最優秀的,等你兒子成年,我就將你獻祭給黑戒,說不定黑戒能提升品階,能灌輸的力量更加強大。”
“為了德爾的榮光,你還是去死吧!”
奧丁的身體化成黑煙,滾滾而起,遮蔽了半邊的天空,和卡戎對峙著。
黑煙一部分化作閃電雷霆直擊卡戎,被卡戎直接握在手中掐爆,一部分又化作刀槍斧矛,鋪天蓋地地彪射過來,一些被卡戎打飛,一些卻直接洞穿卡戎的身體。
黑戒提供了戰場,卡戎與奧丁的意志就在這裡交鋒搏殺,所有的形態都是他們意志演變而來,不會死不會受傷,但是兩人的意志都在碰撞中承受巨大的衝擊。
當其中一方勢弱,被另一方打散,那可是比死亡還要慘,性情被扭曲只是等閒,就像奧丁之後那十幾代家主一樣。
意志是涵蓋意念、精神力等非物質層面的高度聚集體,一旦輸了,就會波及到精神上的方方面面。
“你很不錯,將來你獻祭後,不僅能提供大量怨念用來補充我的消耗,對黑戒的滋養也大有好處。如果每個後裔都跟你一樣,黑戒的階位早就上升了。”
瘋狂的笑聲響徹整個空間,卡戎沒有回應,他專心致志地對付著奧丁的意志。
黑色的巨虎和狂怒的暴熊在野蠻地廝殺著,巨虎從熊身上咬下一塊肉,卻被熊掌一掌打飛腦袋,身首分離。
“我,在節節敗退。。。。。”
巨虎落在地面,冒出一縷縷煙氣,重新凝聚成一跟鋒銳的長槍,直接射向熊,來回貫穿後才將這隻熊打散。
熊消散後又變成一個石頭巨人,輕而易舉地將卡戎意志所化的長槍折斷。
“我意志的韌度並不比奧丁弱,但是這麼就的消耗也難免力有未逮。而對方有來自黑戒的補充,儘管他也只是奧丁的怨念,但有十幾代家主的補充,續航能力太強了。”
空間並不是無邊無際的,卡戎的意志已經被打到邊緣,邊緣外是另一個空間,空間中佇立著一把看上去有萬丈高的巨劍。
“咦?你的意識海里還有這種東西。”
聖修斯感知到卡戎的情況,金色的光芒微微浮現,想要助他一臂之力,不過很快就熄滅了。
“在我沒徹底失敗之前,不需要你的幫忙。”卡戎強行抑制住聖修斯的舉動,隨著他對聖修斯的掌控越來越強,下達命令不難做到。
卡戎再次化為原本人身,背後靠著兩個空間的邊界,空中蜿蜒盤旋的黑龍眼中發出紅光,攜起排山倒海的威勢撕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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