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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彷彿疲憊般,垂了垂眸,道:“沒打算,亂了這天下,誰愛拿拿去。”
都說女子愛榮華,男子愛江山,但這話放在君昔身上怎麼就這麼不合適呢?這個男人似乎沒有什麼特別在乎的東西。
“不過你也真夠狠的。”
秦毓質突然再次淡淡一語,然後低頭踢了踢腳邊的碎石子,道:“此刻冬月皇宮,人人都恨不得拆了你的骨頭,挖你的肉,喝你的血,你就那麼把百里天機仍在了那?”
百里天機再強,說到底還是血肉之軀呀。
“別跟我提那個女人。”
君昔忽然冷冷的打斷,為何今日都在提那個女人?他略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但腦中,卻忽的閃過了方才,她最後那一抹傻傻的笑。
真是個笨女人,三言兩語居然就可以被那麼利用,他諷刺的想著。
秦毓質沉默了,但腦中卻是想起第一次與君昔相遇時的畫面,那樣冷豔高傲的男子,彷彿是不食人間煙火的。
尊貴傲慢,嗜殺成性。
沒有人能夠猜得到他的想法,也沒有人能摸的清他的脾性,更沒有人能得他垂眸一眼,仔細的對待。
但這樣的人固然是極其的高不可攀,但活的未免也太過孤單。
他的母親不理他,他的父親要殺他,他沒有至親的兄弟姐妹,也沒有在意的人或物,天下江山在他眼裡,都不過一局可隨意撥亂的玩物。
君昔呀君昔。
你當真是可憐的呢。
“我突然倒是有些羨慕,殿下可以這樣的來去灑脫,不用揹負太多的東西,想必日後的殿下,定也是快活的。”
秦毓質口是心非幽幽一語。
快活!
他快活嗎?
君昔下意識的輕皺了皺眉,又聽秦毓質繼續淡淡道:“其實我只是想說,人活一輩子,能有一個人肯傻傻的為你生為你死,也是不錯的,罷了,此地已經不安全了,就此別過,他日再敘。”
言罷,秦毓質轉身就走。
君昔沒有作態,只是呆愣的目送著秦毓質離開,因為他忽然發現,他竟不知自己究竟還想要什麼?
奇怪的感覺,卻很煩悶。
“走吧。”
往哪裡走,卻還沒有想好。
“君昔。”
卻在這時,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君昔挺直的背梁,瞬間一僵,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回頭,那個女人真的是妖魔嗎?
深陷重重包圍的皇宮。
被那麼多禁衛軍拿著弩箭射。
被無數內功高手連續強攻,居然還可以活著出來?命可真硬。
君昔這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可當那一聲更為虛弱的君昔二字,在喊出來的時候,他才確認自己沒有幻聽。
然後他緩慢的,扭過身來。
就見不遠處,一片泥地上,百里天機渾身血衣,不知被多少種類的武器攻擊過,原本寬大的長裙,已經被射成一條一條的了。
長髮沾著赤紅的血液,一縷一縷的黏在她的臉上,沒有半點美感可言,但她卻笑的十分喜悅真摯。
她右邊眼睛的美瞳,大概在激戰中被人打掉了,露出了下面赤紅如血,妖魔詭異的血瞳。
單手緊緊的捂著血流如注的左臂,血像水滴一般,滴滴答答的流下。
但百里天機彷彿沒有痛覺一樣,只一味傻呆呆的看著君昔,然後一步一步朝他走來,這時君昔才發現。
她走起路來的姿態,竟是一瘸一拐的。
雙腿間,還有一股股的熱血往出湧,十分的駭人。
“百里天機!”
君昔終於說話了,但他卻沒有察覺,他在喚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他變了聲,變的因情緒化而微微的抖顫。
他想過她會死,甚至五馬分屍的死,但卻沒想到她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他的面前。
“君昔。”
百里天機終於無比費勁的走到了君昔的五步外,她似乎嫌棄自己太過骯髒,帶著笑容的臉上,怯怯的縮了縮。
然後忽然單手捂住自己的右眼,自責的哭著道:“對不起君昔……你讓我殺的那個人,我又沒殺掉,他們人太多了,我殺不完……”
百里天機無助的搖著頭。
眼淚順著她的血瞳,一路的淌下了面頰,化作的滴滴的血淚。
可她還在努力的倒著歉,“對不起,我這隻眼睛上的東西不小心丟了,怎麼也找不到,我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