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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如何運氣都阻止不了,牙一咬,啪的一掌劈在左腿上,將腿齊膝斬斷,他大勝之下,受此重創,暴怒如狂,也不給左腿上藥,右腿一撐,便躍至無相大師身旁,見到無相大師已氣絕多時,更是失去理智,對著無相大師屍體一陣亂戳,隨即卡格兒將自己斷臂包紮好,也過來洩憤,只留起身不得的大光明王在旁咒罵不止。
公孫祥坐在地上,面色平靜地吹著竹蕭,蕭聲忽而高亢入雲,忽而清越婉轉,忽而低沉悲苦,衛非等人聽在耳中,心神幾為之攝;周圍裡許方圓計程車卒更是聽得如醉如痴,目光呆滯,完全沉浸在公孫祥美妙的蕭聲之中,失去動手的能力;比之稍遠計程車兵受到蕭聲吸引,不由自主地走進蕭音控制之內,同樣失去意識;更遠計程車兵見此異狀,嚇得魂飛魄散,立即開始四散而逃。張彥、墨石、雷猛和凌千里功力較高,立即收斂心神,但亦僅能保住自己靈臺清明,無力阻止公孫祥。衛非倒尚有餘力,但他一眼便看出公孫祥乃強弩之末,正在勉強催逼自己的潛力,撐不了多久就會油盡燈枯,精力衰竭而死,自己若要強行破除他的天籟神音,不免要元氣大傷,反正芙蓉城的反抗勢力在自己一夥掌握之中,剷除也不急在一時,所以面色從容,既像深不可測,又似勉強支撐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等待時機。谷瑟自從蕭聲響起,便閉上雙目,站在那裡,猝然大喝一聲,將公孫祥的蕭聲震得一滯,趁機撥動手中琴絃,一時琴聲大振,與公孫祥的蕭聲此起彼伏,交纏在一起,不時發出尖銳刺耳的怪聲,除了衛非,就連雷猛四人都聽的頭腦發昏,太陽穴生痛,坐到地上運功抵禦魔音,四周計程車兵更是支撐不住,紛紛捂著頭髮出慘叫,倒在地上翻滾,不時吐出鮮血,不一會兒便自僵死當場。只見一群死狀千奇百怪的死屍中坐著四個活人,中央立著一個白袍美髯的中年人在彈琴,對面一個跌坐在地的青衣老者則在吹蕭,旁邊站著一個長鬚老人,似乎在聽曲子,情景詭異之極。
衛非悠然自得地站在谷瑟左側,心中恃道:“谷瑟的魔音當真不弱,不過不知道是他的魔音三訣厲害,還是公孫祥的天籟神音高強。”
谷瑟與公孫祥兩人一奏一吹,彷彿在合奏樂曲般,渾然忘我,倏地谷瑟琴聲一轉,變為靡靡之音,化作魔音三絕中的迷魂訣,這種魔音不像先前所奏的亂神訣那麼狠毒,專門刺激大腦,傷人神經,但陰險之處猶有過之,專一控制人心神。公孫祥重傷之下,又強行運用自己未練成的天籟神音,精力消耗甚為劇烈,已無多少定力,此時谷瑟的魔音不再與之抗衡,轉為柔弱卻驅之不散的聲音穿過天籟神音傳進他的耳中,登時大感吃力,面色大變,不得已咬破自己的舌尖,噴出一口鮮血,趁著疼痛的刺激,保持清醒,拿出七根銀針,刺入天靈之中,蕭聲立時增強,逐漸將谷瑟的魔音蓋住,直至場中僅餘蕭聲激揚。這時坐在地上的墨石和凌千里再也支援不住,哇的一聲吐出鮮血,張彥、雷猛二人面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倒。衛非知道公孫祥已經撐不了多久,現在只不過是用銀針透穴術這種霸道邪門的異術調動殘存的精神元氣來作最後一擊,也不插手,退後幾步,就像什麼事情都未發生變化一般,仍舊站在那裡袖手旁觀。谷瑟嘴角滲出一絲烏血,顯是已經受了內傷,兩眼血絲滿布,甚是駭人,突然大吼一聲,噴出一口鮮血,面色一下子恢復正常,左手捧琴,右手手指拂動,如彈琵琶,彈出的已不是曲調,而是一個個的單音,有如實質向公孫祥攻去。每個單音彈出,公孫祥心臟便像被大錘擊打般難受,他知道谷瑟已經用上了摧人心脈的斷脈訣,現在已至決定勝負生死的時刻,右手持蕭吹奏,左手按住頭頂的銀針,將其緩緩按下,蕭音更盛,漸漸凝聚成一股音波,針對谷瑟一人攻去。谷瑟也咬牙苦撐,七竅流血,面目猙獰,再無半分優雅的氣度,右手五指越揮越急,彷彿可將耳中惱人的蕭聲驅除一般。旁邊地上的雷猛四人卻頓失壓力,心頭大喜,知道已經將小命撿了回來,坐在那裡調息歸元。忽然琴蕭一陣短促的急音,便聽得絃斷竹裂之聲傳來,谷瑟與公孫祥同時狂噴鮮血,谷瑟的琴絃俱斷,公孫祥手中的竹蕭亦碎成幾片竹屑。
谷瑟身形搖搖欲墜,對著公孫祥道:“我門徒眾多,得我真傳的不過兩人,你子便是其中之一,想不到我會與你生死相博,嘿,造化弄人,一至於此。”說罷身體向後一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公孫祥喃喃道:“你又何苦?”說著說著雙目神光漸逝。
衛非這時才走到公孫祥面前,既似回答公孫祥,又似自言自語地低聲道:“谷瑟當年在神州殺戮過甚,仇家太多,在此又有家室之累,除了聽命於我們,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