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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出來幹什麼?我要抓活的。”
劉狴道:“勇叔,琪花洞並無可燃之物,出洞尋找柴草費時甚久。紫沼草雖然有毒,但毒性不烈,我們又有解藥,不會弄死他的。”
劉勇哼道:“廢話,紫沼草雖然毒不死人,但是點燃後形成的煙霧凝聚不散,很容易憋死人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麼!馬上去找柴草!”
劉狴悻悻地命手下包好紫沼草,帶著人出洞去了。
過了半晌,劉狴等人才拿著柴草到來。劉勇左手抓過一把乾柴,右掌一拍,立即火起,然後塞進礦洞,雙手平推,一股灰煙便持續不斷地飄向礦洞深處。劉狴等人連忙在火堆上加添柴草,助長火勢。
過了許久,礦洞一點動靜也無,劉狴忍不住道:“勇叔,他可能暈過去了吧。”
劉勇喝道:“不對,燻了這麼久,怎麼煙還沒有溢位洞外,而且我連咳嗽都聽不到一聲。洞中有古怪!你們在這裡等我!”說罷從身旁家丁手中抓過一支千里明,反手一掌擊滅火堆,接著將洞口炭灰一掃,鑽了進去。
劉勇閉住呼吸,忍受著洞中未散的餘煙,來到礦洞盡頭,發現一個人也沒有,煙氣一縷縷的向有如一堆亂石般的洞壁鑽去,心中大奇,立即揮掌擊向洞壁。洞壁輕而易舉地被擊飛,居然真的是堆了一堆亂石。
劉勇嗖地一聲竄出洞穴,望著洞外十餘路腳印,知道中計,怒火中燒,但是怎麼也想不通敵人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打通礦洞,還作好惑敵之策。他心中抑鬱難當,忍不住仰天長嘯,也不管琪花洞內外諸人,朝劍門飛奔而去。
劍門外,劉宗負手而立,心中充滿了憤怒。就在前一刻,他召集族人匯聚劍門之時,他才得知在金童山下,發現了劉狸以及跟隨劉貉、張弼、劉執風、劉群風等人巡邏的兩隊家丁的屍體,還有幾隊前天巡視金童山的人馬曾接到劉貉的報警,但是卻沒有發現敵人,只找到了劉貉的屍體,而最近投靠劉家、與劉貉行影不離的鐵扇子張弼以及劉堅、劉驥、劉執風、劉群風等人失蹤了。失蹤!這比被殺更讓劉宗感到不可容忍,如果前一天有人告訴他有人可以在他劉家的地盤內失蹤,他一定會將他的舌頭割下來讓他自己吞掉。這是不可能的,蜀東三郡沒有什麼可以瞞得過劉家的耳目,這是他自小的信念,劉家在蜀東三郡不是別人眼中的土皇帝,而是神!無所不在、無所不能的神!可是現在,他的族人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而且這些訊息加在一起也沒有他親眼目睹的事情更令他生氣,他一到劍門,便發現劉禮和二十四名家丁居然悄無聲息地全部被人襲殺,很顯然,有人乘著自己實力分散之機,闖入劍門,企圖離蜀。他立即通告劍門總兵元成才,搜捕犯人,可是元成才居然不加理會,他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有人從自己眼皮底下殺害自己的族人,然後飄然逸去,居然無法可想。劉宗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隱隱發漲,頭有一種要裂開的感覺。二十年沒有出過手,一出來便鬧了個灰頭土臉,任憑劉宗修養再高,也不禁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而且,從個人來說,他還有個說不出口的秘密,劉貉是他與堂弟媳私通所生,雖然他平時不怎麼在意這個私生子,但是現在他死了!劉宗心腸再硬,也禁不住肝腸寸斷。傷心與憤怒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令其幾欲吐血。他本是上天的寵兒,自出生以來,事無不順,權力、財富、智力、勇武、女人,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他唾手而得,毫不費力,可是他似乎在一夕之間,失去了上天的寵幸,不但失去親生兒子,威望和自信亦大受打擊。但他依然保持著鎮定的神情,悠然而立,任由激盪的心神肆意馳騁,絲毫不露聲色。
劉智彷彿看穿了劉宗的心思,以他貫有的從容語調道:“族主,我們回去。”
劉宗轉頭望著他:“就這樣回去?”
劉智道:“既然事已至此,再堅持也是枉然,不如當機立斷。”
劉宗彷彿沒有聽到,咬牙道:“元成才這混蛋,如果他肯相信我,讓我們進城,事情必不會像現在這般沒有轉機。”
劉智心中暗歎,道:“族主,你認為元成才不相信你麼?”
劉宗道:“你是說……”
劉智道:“三更半夜,豈有現在開關放人入城之理。如果翻城牆,劍門乃是蜀州軍事重鎮,守備森嚴,一經發現,必然萬箭齊發,怎麼會讓他們輕易進城。劍門乃是元家的老巢,元成才更是元成都等人的堂弟,他代表的是元氏一族對元成邑的態度。其實無論元成都或元成邑誰作皇帝對元家都沒有什麼區別,所以元成才肯定不會與元成邑作對;但是對忠於元成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