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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下後,像沙包一樣被丟了出去。
他落在地上滾了幾下,扭動著柔韌的身體掙扎著,輕輕地咬牙,一邊支撐起來,一邊感到胸腹的用力收縮,痛得背脊冷汗直下。
夙迎著月光走向他,在他模糊的視線裡,竟奇蹟般地覺得那個人,美麗得像天使。
精緻的輪廓,人偶一樣細緻俊美的臉,眼睛裡的紫色像含有毒素的紫羅蘭,泛出強烈的殺戮的氣息。
好個暴力的天使!想來,他自認為平易近人,怎麼身邊竟遇到些血腥暴力的傢伙呢?
“兄弟啊……你想怎麼樣……”
“殺了你!”夙單膝跪壓在他的胸口上,一手提起他的衣襟,一手從腰間拔出戰俘刀。
鴉懶懶地瞄了一眼,心裡苦笑:好傢伙,居然還有這玩意,接下來打算怎麼伺候自己呢?
“還……不動手嗎?”他在感覺著呼吸漸漸被剝奪的同時,等待著冰冷的刀刃扎入自己身體的一刻。
如果一刀在心臟上,那還能有十幾秒鐘的時間體驗死亡的滋味。如果,一刀往臉上扎……
“誰派你們來的!”夙近乎咆哮的聲音,嘶啞得不堪入耳。
鴉忽然想對他笑一笑,但是臉部已經做不出這樣的表情。
“誰派你們來的,說!!”
“……你覺得我會說嗎?”
“說!!!”
這個人,真是執著啊……鴉在痛苦地忍耐死前最後一刻的同時,睜眼看著那張賞心悅目的臉蛋。
他說過,如果再見到這個人,一定要好好記住這傢伙的臉,沒想到,居然是臨死前。
好吧,一命抵一命,看起來他似乎是殺了對這個人來說很重要的人,碎他們會完成任務的,而他自己,只有走到這一步為止了。
十九歲,再見了……
鴉沒有多餘的話,眼睛疲倦地閉上,頭往邊上一側,表露出保密的堅決態度,費勁地呼吸著。
“說!混蛋!”夙憤怒地吼叫,跟一頭被激怒的狼狗似的,趴在鴉身上狂吠,“說了,我留你一條命,不說,我折磨死你!!”
“隨便吧……”碰上頑固的人,講話真是費勁。鴉已經豁出去了,他的臉上反而泛出了有些憂傷,卻格外恬靜的微笑,“要怎麼殺,隨便你……你折磨死我也好,一刀捅死我也好……我們都是替別人賣命的,規矩大家都知道……我的命,本來就是屬於別人的,也總有一天會被人奪走……”
鴉不是在哀悼什麼,只是忽然覺得讓眼前的傢伙洩憤或許也不錯,幹他們這行的,只有一條路,命不在自己手心裡,而是在別人的槍眼下,除了被殺死,沒有第二種死法。
夙緊咬牙齒,喉間逸出一聲悶哼。他知道膝下的人是鐵定死定了,多處槍傷,多處骨折,大量失血,捅不捅這一刀都一樣。
這是一場慘不忍睹的戰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們身上都以烙滿了傷,身心也都很疲憊了。如今,看著膝下一臉豁達的人,和自己似乎差不多年紀的少年,殺戮變得失去了意義似的,他只想不停地問,為什麼他要開槍,為什麼對著司徒空開槍!
司徒空啊司徒空,你虧心事做太多了,你看,這世上有那麼多人想要你的命!
鴉平靜地等待著死亡,接受最後的一下,他最放不下的是在南苑的老母親,還有妹妹,以後,沒人給她們寄錢了。
但是閃答應過他,如果他死了,會安頓好他的母親和妹妹,他沒有太多牽掛。
忽然,他感到渾身鬆弛,還以為自己是死了,可是勉力睜開眼,卻發現是對方放開了他。
一下子得以解放的胸腔漲得他暈眩作嘔,躺在地上,除了還有一點微弱的呼吸外,和死人也沒太大差別了。
夙在準備下刀的一刻,耳麥裡傳來兩個訊息。
一個是來自楊帆的,正在帶隊全力追擊另外三個人,以及懷疑服用了MG藥劑的男子。
另一個是來自醫療隊的,司徒空的情況危機,他們請示是否脫離本次行動,馬上將司徒空送往急救中心。
夙聽到這個訊息,腳步就不自覺地動了起來,拼命地奔跑。當初堅決地想要離開,現在,卻迫不及待地想回到他身邊。
對他來說,剛才在對抗過程中所受的傷,已經微不足道了。
鴉感覺到對方就這樣突然地把自己撇下了,連殺人都這麼不專心,好奇怪的人啊……
他精疲力竭地平躺在地上,一動也不想動,也顧不得這樣被人發現會有什麼後果,被殘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