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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看過電影呢。”
“班幹部下午要搞義務勞動。”李超蘭作完了語文作業,又拿出數學練習本來,“你們也可以爭取參加──上次的數學作業全對了嗎?”
“錯了一道──義務勞動搞些什麼?”彭石賢作完了數學作業,“我最惱火的就是這數學。”
李超蘭笑了一下,“上次我說你那道題錯了,你偏不信,搞完勞動我們再來對正今天的作業吧──義務勞動就是不規定任務,個人自己去找,只要是愛國衛生就行。”
“什麼叫愛國衛生?”彭石賢又犯了愛鑽牛角尖的毛病,“還有不愛國的衛生?衛生就算愛國,不衛生便不愛國了?”
“你──”李超蘭見教室裡沒有別的人,便朝彭石賢嘻嘻地笑了,“這話讓別人聽了準會說你落後。。。 ”
這時,龍連貴從球場上回教室,推開門,高興地說:“石賢,進城去,電影院開張,放映蘇聯的戰鬥片!”
“可這作業。。。”彭石賢有些猶豫不決。
“明天星期日還做不了作業?你看,就你們在。。。 ”龍連貴望了一眼李超蘭,“別管了,走吧!”
“也不知道能不能買到票。。。 ”彭石賢心裡想著的卻是該不該留下來參加義務勞動,不管怎麼說,李超蘭是在關心著自己的進步,於是,他想推卻龍連貴的邀請,“等一會我還得上閱覽室去轉一轉,快兩個星期沒去那裡了!”
“叫你別羅嗦了,”龍連貴動手替彭石賢收檢作業,“什麼事不能明天作?走!”
“吵什麼!”見龍連貴擺出要以力服人的架式,李超蘭不由得抬頭白了他一眼。
龍連貴馬上回敬她:“幹你的什麼事!”
“你們吵得我不能做作業,真討厭!”李超蘭一點不示弱。
“誰討厭?假正經,你有什麼了不起的。。。 ”龍連貴對女孩子常常表現出不屑一顧的神情。
“你討厭!”李超蘭突然站起身來,“你有什麼了不起,誰容得你欺侮人?不識好歹。。。 討厭,討厭!”
龍連貴根本沒料到李超蘭會有如此潑辣,在這突如其來的憤怒面前,他倒束手無策了,“你,你媽的,你這地。。。 ”
“我是地主子女,只要劃清了界線,要求進步,你能把我怎麼樣!”李超蘭據理反駁,“你欺侮不了我,我就說你討厭!”
龍連貴全然不知李超蘭這話的來由,他已不記得讀小學時曾經發生過的那一場衝突,他剛才這一句尚未罵出來的話,其實也是隨口而出,並無很深的惡意,此刻,他感到了理屈詞窮,但他不肯服輸,揚了揚拳頭,威脅著:“你還敢再說,你再說!”
彭石賢見這情景,便趕忙拉著龍連貴朝外走了,在他們的身後,李超蘭又連說了三聲:“討厭,討厭,討厭!”
當時,彭石賢只覺得這件事情是他招惹起來的,於是,便以陪龍連貴去看場電影的方式來表示歉疚,在去電影院的路上,龍連貴仍然氣勢難平,他半為解嘲,半是憤慨地大聲斥罵李超蘭:“這個惡婆娘,老子真該揍死了她!”彭石賢對這一句話則保持了沉默。
好在回來時,龍連貴已把這件事全忘了,他津津樂道的是影片中的戰鬥場面。可是,在後來一段很長的時間裡,彭石賢卻不能忘記他們的這場爭吵,雖然他依然說不出究竟誰對誰不對,也沒有進一步去尋究他們相互仇視的原因, 。 想看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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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彭石賢回到學校時,果然有不少同學在進行義務勞動,除草填路,清理陰溝,搬運垃圾,個個幹得渾身淌汗,真稱得上‘熱火朝天’。龍連貴一見,便馬上趕了過去,並幫上了手,他讓彭石賢一起去幹,彭石賢卻覺得這會兒再參加進去反而會顯得被動,便徑直去了寢室,寢室裡不見一個人,彭石賢無所事事,便爬上床去躺了下來,這時,他又後悔沒能聽李超蘭的招呼去參加義務勞動,自己不正是準備寫入團申請麼?
彭石賢東想西想,不覺迷迷糊糊地睡了,朦朧中,他聽到有人在說話:
“這個樣子可不行,衣服,褲子,口袋,雨傘,連鞋子也都給掛上了,開雜貨鋪似的,就只差沒撐起個帳篷來──這是誰的鋪位?”
“彭石賢的,這小鬼就會睡懶覺,星期天能睡一整天──小鬼,起來,你這內務得整理整理──看,又睡著了!”
“彭石賢?那是難怪了,他出身小商販家庭,每個人的思想言行都會受到家庭環境的影響——他是在這兒擺地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