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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告訴我沒關係,反正我也猜到十之八九了。我先回房間去了,天曉得我有多久沒洗澡了,封索瓦,你一定快被我渾身的惡臭給薰死了吧?”
面對荷曼的率直,封索瓦只是搖頭微笑。
這樣一位可愛的小姐,為何竟然得不到雙親的疼愛憐惜?
希望她這一趟回來,能夠多少改變一下這家庭揹負著的厄難。
週末午後,天氣還算晴朗,江朵嫣賴在床上不想起來,直到門外傳來一連串的門鈴聲,她才懶洋洋地起身,拉開房門走出去。
只見席拉氣急敗壞地啐罵著:“真沒禮貌!連按電鈴的禮儀都不懂……”
開了門,原來這個不速之客竟是荷曼。
“你怎麼來了?”江朵嫣好奇地問道。
雖然她的確有告訴荷曼自己的住址與聯絡電話,但是她實在沒料到荷曼會當真上門找她,畢竟她們根本稱不上有啥交情,不過就是在路上偶然相遇,如此罷了。
江朵嫣壓根沒想到,荷曼竟然當真將她當作朋友看待。
“你的朋友?”席拉問江朵嫣。
“沒錯,我和她是朋友,前天才認識的,說來話長,先進屋子再說吧!”
荷曼不等江朵嫣開口便搶先回答,然後一腳踩進屋子,連鞋子也沒脫便踏在席拉日前才換洗乾淨的地毯上。
此舉引發席拉一陣殺豬般的哀嚎尖叫。
“還要脫鞋?真麻煩。”
為抵抗席拉的尖叫,荷曼只好捂住耳朵,嘴裡碎碎念著,腿一伸便將腳上的鞋給甩出門外。
“有沒有咖啡?來一杯吧!”
江朵嫣還來不及制止,荷曼已經一屁股坐到席拉專屬的紅色小牛皮沙發上了。
“朵嫣,你以後若是要請客人回家,請你先將這間屋子的規矩向客人說明,我希望像今天這樣的情況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席拉的眼底燃起兩簇熊熊的火焰,她氣得雙肩顫抖,將狠話撂下,便轉身走入自己的房裡。
望著席拉甩上的房門,以及安然坐在沙發椅上,完全不明白自己惹了麻煩的荷曼,江朵嫣只有搖頭嘆氣的分了。
最近她不曉得是走了什麼黴運,盡做些讓席拉發火的事。她頭痛地想著,或許再不要多久,她就會被席拉給攆出去。
假如這等慘事當真發生的話,那她可就真的完蛋了,畢竟要找到像這樣環境優良、價格低廉的公寓,是愈來愈難了。
當初她搬進來的時候就說好了,席拉以優渥的價格和她一起分租這層公寓,席拉對她沒什麼特別的要求,只希望她遵守一些在她嚴重潔癖下所訂定的生活規矩。
席拉除了那可怕的潔癖之外,其實還滿好相處的,只不過這陣子,江朵嫣一個不小心就踩到地雷,惹得席拉對她愈來愈不滿,兩個人不再像從前一樣一起結伴上課、一同出外用餐。江朵嫣只希望自己和席拉的友誼不要再繼續惡化下去了。
“你還有心情在這裡發呆?不擔心有人的屋子要被拆成碎片了?”
荷曼伸出五指在江朵嫣眼前揮舞著,企圖拉回她落跑的元神。
“嘎?你說什麼?”
“我說有人就快要無家可歸了,我想你應該會十分關心才對。”
荷曼笑得十分神秘。
江朵嫣在廚房忙著煮一壺香醇的咖啡,“誰無家可歸?”
遊民的問題自然有政府去操心,她不明白這究竟關她什麼事。
“你知道巴黎有些零星散佈的藝術村吧?”
荷曼輕鬆地扯開了話題。
“嗯,像是巴黎十三區的‘冰庫群藝術村’,那裡有為數一百五十間的工作室坐落在鐵路局的舊冷藏庫之上。”
藝術村簡單一點解釋,就是一群藝術家集結而成的創作社群。
“畢竟巴黎是許多藝術創作者心所向往的天堂,所以藝術村也就永遠處於供不應求的飽和狀態。”
荷曼換了個姿勢,繼續說道:
“而我們家族自古以來就靠著買賣藝術來營生,到了我老哥繼承時,他看準了這個藝術村租屋仲介市場,大手筆投資,邀請知名設計師一同參與,興建了許多新的藝術村,包括二十區那棟瘋人公寓。”
“瘋人公寓?”那不是希佛的棲身之處嗎?
“我老哥生前將它規畫出租,現在他掛點了,我老爸決定將它拆成碎片,蓋新大廈。”
“那原本住在裡面的人怎麼辦?”
原來方才荷曼說的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