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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的是,狗的聽覺十分敏銳,能夠聽到更多的聲音,其中就包括次聲波。那根從石頭家裡帶回來的笛子,似乎無論怎麼用力吹,都吹不出聲音來,實際上,不是它本身存在缺陷,而是它發出來的聲音,是人耳朵聽不出來罷了。
許東抿一抿嘴唇,心中暗道:“似乎,所有的問題都有了一個明顯的解答。灰河因愛成恨,甚至將這股怨恨意氣指向了整條北角村。他隱藏在灰雲山上,暗中培養出大量守山犬,並透過這種能夠發出次聲波的笛子控制它們襲擊村民……”
人類的天性是恐懼未知,許東自然也不例外,既然已經知道了暗中使壞的人是誰,他心裡很大一部分的壓力理所當然就消散開去。只不過,許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神經質,他總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些細節。但當他仔細推敲的時候,卻又總是把握不到關鍵。
許東情不自禁地轉頭看向了勝男,“當時你們是不是找到了灰河大叔的屍體?”
勝男根本就不知道守山犬襲擊村莊以致其破敗的事實,也就對這個問題感覺突兀和莫名其妙,但她還是如實作答,“找到了呀,雖然聽大人們說,灰河叔叔的屍體已經破爛得不成樣子,可是知心奶奶還是一眼認出自己的兒子。”
為什麼會這樣呢?許東再次抿了一下嘴唇,“竟然連養育自己的養母都能矇蔽住?這個灰河的偽裝技術不免太厲害了吧?”
許東繼續問道:“你覺得灰河大叔這人怎麼樣?”
勝男惆悵地說道:“灰河大叔是個好人,他很孝順的,而且對我們這些鄰居也很好,不時就會送一些獵物過來。可惜,那些該死的守山犬……”
斥候犬襲擊過後的第四天,許東徹底痊癒,就連傷口的結痂都完全脫落。這種強大的癒合效果倒是叫北角大熊父女兩人無比吃驚,卻怎麼也想不到,能夠達到如此效果,是吞噬技能發揮的作用舉足輕重。
既然徹底痊癒,許東又怎麼願意繼續躺在床上浪費時間?無論他的推測是正確還是錯誤,解決問題的最根本的方法,說到底還是必須到灰雲山上去走一趟。
這一天是難得的好日子,陽光明媚,氣溫和暖。北角村的村民們都趁著這個時候把入手的黃谷拿到打穀場去曬,之後又要進行脫粒、去殼等加工工序,可謂格外的繁忙。
在這繁忙的一天裡,許東不得不找上了大熊叔,他不是喜歡麻煩別人的人,卻實在不敢貿貿然上山去。大熊叔正在曬穀,大籮筐的黃谷穀穗被均勻撒滿打穀場,還有不少人拿著木棍對著穀穗一陣敲打,整個場面伴隨在一片篤篤的亂響之中。
“大熊叔,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許東不好意思地開口說道。
大熊叔將一個籮筐放到旁邊去,扭頭看了許東一眼,笑道:“有什麼你就說吧,太見外了不是?”
北角大熊這句話可不是客套,而是真心實意。許東前些天雖然只做了兩件事情,但就這兩件事已足以這位仁義的漢子對他心懷感激。
許東組織了一下言辭,開門見山地說道:“我覺得要解決掉守山犬這個威脅,唯一的辦法就是上山去,直接殺進它們的老巢。所以我想上一趟灰雲山。”
說到這裡,許東情不自禁露出苦笑,“灰雲山可是一座大山,我又不知道路,很擔心進去了就走不出來,所以,我想問一問,有沒有地圖之類的東西?”
其實許東心裡最希望的是說服北角大熊這位治安官陪同前往,只不過他知道此時此刻,對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離開村子,大量的農務離不開這位唯一的男人。也因此,許東只好退而求其次。
北角大熊以為自己聽錯了,大吃一驚道:“什麼?你要上山?!蒙多在上,你確定你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嗎?山上是守山犬的天下,一旦被發現,連逃走都沒有機會,更何況,被發現必然是遲早的事情。你到底有什麼想不開,居然要去山上送死?”
北角大熊本來就是說話甕聲甕氣的人,現在情急之下,語調忽地提高,就連身旁的其他村民都聽到了,一個個表情古怪地看過來。
更有甚者還靠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勸說許東不要亂打什麼上山的主意。其中就有三爺這個老傢伙。他顯然也曾是一名經驗豐富的獵戶。
三爺直接來到許東面前,二話不說就拉開衣襟,裸露出胸口的部位。一道猙獰的疤痕從胸膛正中的位置斜斜地劃到肋骨下方,可以想象當時若是這道傷口再深一兩公分,直接就是將之開膛破肚的結果。即便如今傷口已經痊癒,可仍然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驚怖感覺。
三爺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