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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在這之前,二叔必然已經對她交代過些什麼了,以至縱然心疼著自己的兒子,她始終不敢吭聲。
片刻耳邊聽見二叔他又道:“說什麼去工作地兒轉了轉,其實是和她一起私會了吧!不知廉恥的東西!”
“裝得倒也像,”
“可是別以為自個兒揹著人做什麼事都神不知鬼不覺,人在做,天在看!”
“你知不知道你害了多少人!”
“你對得起老劉嗎!!你對得起你方姨嗎!!你對得起那個從小抱著你滿村子轉的張瘸子嗎!!!你對得起你四姑姑嗎!!!”
“二叔!”我終於憋不住再次開口,在他對著堂哥問出這一連串的對得起之後:“那些事跟伊平哥有什麼關係?這種事情不要亂說啊二叔!”
“你別插嘴!”
“我沒說錯啊!”
亂倫歸亂倫,那是自己家的醜事,為什麼非要扯上那些事情?很明顯那都是一些刑事上的案件,為什麼硬要把它們歸咎到堂哥和六姑身上。二叔這是氣糊塗了麼?還搞出這麼一大場面的戲。還有那兩個民警,都是吃皇糧的,怎麼也會跟著二叔這麼亂來?搞什麼!
想著脖子不知不覺梗了起來,我把身子擋在六姑身前
二叔嘴皮子動了動。脖子上的筋連跳了幾下最終沒把話說出來,片刻重重一聲嘆息,他抬手朝邊上那些人擺了擺:“去,把他們都抬進來。”
第十一章
四塊木板,依次被從客堂兩旁的邊門外抬進來,上面嚴嚴實實蓋著層白布。
白布起伏的線條勾勒著人的身體,高的矮的,瘦的胖的。一路抬進來的時候大伯用一卷紅線在正門的門閂上繞了好多圈,待那幾個抬木板的男人抬著木板走到邊門中間的時候大伯又接過邊上人遞過來的紅蠟燭,依次在那幾個男人左腳上滴上一滴蠟燭油,然後沿著門檻一路用蠟燭油將那條門檻線滴了一遍。
過程很慢,幾個抬木板朝客堂裡走進來的男人步子也走得很慢。兩人一塊板前後抬著抬得小心翼翼,一路過來,板上的白布連一個邊角都沒有被掀起來。
我忽然覺得這場面有點眼熟。
總覺得好象在哪裡見到過,那根滴著油的蠟燭,那一塊塊罩著白布的板,那些緩慢的腳步……但真的往細裡想,卻又好象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只隱隱覺得脖子後有什麼東西吹似的一陣一陣發寒,回頭看看,又什麼東西都沒有。心不知怎的突然毛躁起來,有種無法名狀的惶亂感,我不由自主朝六姑身邊靠近了些。
剛碰到她的手,忽然發覺她的手在微微發抖。
整個手背冰涼冰涼的,忍不住朝她看了一眼,她臉色難看得讓我有點吃驚。幾乎沒有一絲血色,額頭幾道漆黑色的發更凸顯了她那張臉的蒼白,她那麼面無表情站在那裡,感覺人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沒有和其他人被那幾個抬著木板進來的男人引開注意,她那雙閃閃爍爍的眼睛始終注視著邊上的堂哥,而堂哥只是面朝著那張放著盒子的八仙桌,似乎對六姑的視線沒有任何感覺。
突然腰上被什麼東西給硬梆梆頂了一下。趕緊朝邊上退開一步,眼看著那塊頂到我的木板被抬著從我面前慢慢過去,猛然間我聽見有什麼東西在我耳邊尖叫了一聲:
“啊——!!”
聲音尖銳而淒厲。驚得我一個寒戰,回過神迅速朝兩邊看看,邊上的人似乎沒有一個人聽到這道聲音。
難道是錯覺?
再聽確實什麼聲音都沒有了,剛才那一下尖叫像是落在真空房子裡的爆竹,轟的一下響過卻又稍縱即逝,沒留下一絲一毫存在過的痕跡。這當口隱約覺得邊上有什麼在看著我,循著這感覺朝客堂西面的角落裡看了一眼,我看到那裡站著個人,有心規避似的同其他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一個人靠牆對著我看。
角落裡很暗,幾乎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有一雙眼睛微微閃著光,暗紫色的兩點。
是鋣。
他怎麼會來的?又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思忖著正打算走過去問,這當口四塊板已經整整齊齊擺放在了八仙桌的正前方。剛擺好一屋子的人全都跪下了,除了我和鋣,還有木雕般在八仙桌邊站著不動的六姑和伊平。
一時有點不知所措,垂著手呆站在原地看了看四周,轉眼見著二叔抬對頭我使了個眼色,我趕緊跟著跪下。
然後學著別人的樣子一叩到底,對著地上的木板磕了三個頭。
磕完頭周圍人並沒有站起來,只有大伯一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