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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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抖了起來。
如同發了瘋一般,她緊攥著尤少康雙肩,使勁兒地搖晃著。
“那你為什麼一早不揭穿那個女人的真面目?你要讓她一直這麼逍遙法外?而你,尤少康,竟然也能這麼心安理得地活了這麼多年!”
尤少康的雙眸不再睜開。
而是靜靜闔著,雙眸緊闔的縫隙裡清淚順著他凹陷下去的顴骨留下。
他不是不想看到思爾,而是不願意面對她那雙腥紅的眸子。
這個時候,再要他解釋什麼,也都是多餘的。
倘若他能說話的話,他一定要問一問她,究竟是誰把這一切告訴她的。
可是現在,他不能說話,而這一切也都已經不重要了。
或許這就是報應吧!
他前半輩子做了太多的孽,所以上帝才要懲罰他,叫他連一句道歉都說不出口……
思爾悲極反笑。
反倒鬆了手。
現在還來糾結這些,還有什麼用呢?
《
p》她的媽媽,早就離開她了。
就在今天一早還沒見過尤佳期之前,她還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她的媽媽,她一直深愛的媽媽,終於肯要認回她了。
她有愛著自己的爸爸和哥哥,還有季雲深,還有他們未出世的孩子……
轉身,她向門外瘋狂地衝出去。
尤少康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有直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思爾跑出去。
她人還大著肚子,他很擔心她,擔心她會跑到哪裡去。
竟也是上天憐憫他,在那一瞬間,給了他雙腿一線力氣。
他憑藉著僅有的力氣,從床上滾下去。
想要爬去追她,可人她已走遠……
*
*
*
西山墓園。
思爾來時匆匆,就帶了玄關的手包出來。
裡面有一些零錢和她的一隻手機。
雙腳踩在鬆軟的草地上,這還是那麼多年來,她第一次來這個地方。
她的所有記憶裡還停留在十年前,她離開S市飛往美國的前一天。
那時,她還當這墓園裡躺著的人是幼時極寵愛自己的小姨。
卻沒想到,時隔多年後,她竟是來探望自己的母親。
憑著僅有的記憶,她找到那塊墓碑。
在看墓碑上“方舒”那兩個字的時候,思爾的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
物是人非。
十年前,她還以看自己小姨的心情來看這住在墓碑下的人,現在,叫她如何能接受這躺在裡面的人,變成了她的媽媽……
思爾雙腿一軟,跌坐在那墓碑前。
墓碑前還有才*的白百合花,那是母親生前最愛的花。
看這花的*程度,儼然是幾天前有人放在這裡的。
而這無人問津的地方,還會有誰來?
掃墓人的身份可想而知,必是尤晨緋。
她將頭靜靜地倚在墓碑前。
淚水靜靜地流淌在墓碑上。
纖細的手指細細摩挲過墓碑上雕刻名字的紋路。
該有多麼可笑,多麼可恨!
她的媽媽,躺在這裡這麼多年來,她這個做女兒的不孝,竟只來看了為數不多的幾次。
而該有多死不瞑目,她在死後竟還不能以自己的名字下葬……
回憶如同細密的弦,纏進她的骨血當中——
那是陽光燦爛的一個下午。
她仰著下巴,第一次對著母親發牢***。
向來寵愛自己的母親,更是第一次作出這般叫她覺得偏心的事。
年幼的她,連吃醋的時候,都覺得有些生硬。
“媽媽,為什麼子溪姐姐,有新裙子我沒有?”
那時的思爾,只記得只要是自己有的,母親總會也買上一份一模一樣的給子溪姐姐。
那也是她第一次,被特殊化。
她眼睜睜地看著母親買給秦子溪新裙子。
而那平日溫婉和善的女人橫起眉眼來,照著她纖弱的背便是一巴掌。
“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準叫我媽媽!誰是你的媽媽!”
那力道重到當時的小思爾一個沒忍住便哭了出來。
“還哭!我說的話,你有哪一句是記在心裡的?”
思爾咬著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