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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走水陸?”看出盧瑟打算從陸路出發,扶蓮像釘子一樣把自己釘在了地上,一步也不走了。
“怎麼了,我的小公主?怎麼不走了?”盧瑟柔聲問到。
扶蓮的臉色一陣蒼白,睜睜地看著盧瑟,好一會兒才正常起來:“我是離家出走的,我不想讓父親找到我。”
“放心,世界很大,他不會找到你的。我會保護你的。”盧瑟安慰著扶蓮。
就這樣扶蓮和盧瑟踏上了北歸的路。他們出發的第三天,就來到了一片沼澤的邊緣,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喚從沼澤中的傳來。盧瑟極目望去,一白色動物被沼澤困住了,它越是掙扎,就陷得越深。
“這是什麼呀?我怎麼沒有見過?”盧瑟好奇地問。
“這是白犀。是納斯卡最珍貴的動物。十年前,我們的……國王就是獵到了白犀而應天而起義的。”扶蓮說得很感慨。
“一定是海嘯讓它失去了方向感。”盧瑟肯定地說。
“怎麼才能幫幫它呀?你看它多可憐呀。”善良的扶蓮已經不忍看著白犀掙扎了。
“讓我來吧。”盧瑟說完,慢慢地開始貼近白犀。幾個月叢林生涯,已經把盧瑟歷練成為了一個生存高手,他當然知道沼澤的危險了。只見他儘量放低身形,腳步緩慢,每走出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地試探許久,直到確定腳下的土地是堅實的,他才邁出下一步。扶蓮連大氣都不感喘, 因為好幾次盧瑟的腳下都是一滑,他的整個身子都差點滑入沼澤裡,還好盧瑟都及時收腳了。
白犀看見有人接近它,掙扎得更加厲害了。終於盧瑟接近了它,卻並不急於把它拉上來。盧瑟輕輕地撫摩著白犀的小耳朵,白犀奮力地躲閃盧瑟的親熱,可是,它的退路實在太有限了,無論白犀怎麼躲避,盧瑟都能準確地撫摩到它的耳朵。盧瑟是在和白犀交流感情呢,白犀果然是種靈獸,不一會兒,就與盧瑟熟識了,盧瑟又摸摸它的頭,白犀也沒有反抗,盧瑟這才拿出了瑪雅送給他的蛛絲長繩,打了個堅實的結,套在了白犀的脖子上,然後,盧瑟輕輕地趴在沼澤邊上,頭貼著白犀,然後閉住一口氣,把頭鑽進泥水中,把蛛絲繩子繞過了白犀的兩條前腿,套住了白犀的身體。
最後,盧瑟才回到安全的地方,和扶蓮一起用力,拉動繩子。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終於在白犀自己的努力下,它一步一步地脫離了死亡的深淵。累倒在地的扶蓮還來不及笑話盧瑟一臉的淤泥,剛剛上岸的白犀就翻臉不認人了,一個急速衝刺向著盧瑟和扶蓮奔來。
盧瑟拉著驚呼不已的扶蓮,向旁邊就地一個翻滾,才躲過了白犀的致命一擊。
“忘恩負義!”扶蓮大怒道。
白犀才不懂得憐香惜玉呢,一轉頭,向著盧瑟和扶蓮又衝了過來。盧瑟只能抱起已經沒有力氣的扶蓮向樹林奔去,白犀在後面緊緊跟隨。就在白犀的角要碰觸到盧瑟的時候,盧瑟揮出了銅鉤,身體一越而起,飛向了樹梢。白犀依然不放過他們,向著大樹直直地撞去,樹幹猛烈地搖晃了一下,嚇得扶蓮又是一聲尖叫。盧瑟只能跳下樹來,把白犀吸引到一邊,靈活的他輾轉騰挪,一次又一次地躲避著白犀的攻擊。
樹上的扶蓮看得驚心動魄,可是她不能出聲,連大氣也不感出,生怕分了盧瑟的心。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比盧瑟解救白犀的時間還要長吧,白犀終於口吐白沫,倒在了盧瑟的身邊,它累得再也站不起來了。
就這樣,盧瑟和扶蓮有了坐騎,回家的路輕鬆了許多。
第二十節 軟禁
穿過了茂密的森林,穿過了險惡的沼澤,穿過了峻偉的高山,穿過了急湍的河水,扶蓮和盧瑟騎著白犀一路走來,終於看見了人,一群上山砍柴的人,這是他倆許多天以來第一次看見人。於是他們從白犀身上滾落下來。
“他們在做什麼?”盧瑟不解地問,他從未見過有人砍樹。
“我們的國家是依靠鍊鋼鍛鐵求生存的,所以我們必須砍伐森林。阿斯蘭人深深地知道森林對於人類的重要性,所以,他們從不為了得到鋼鐵而砍伐自己的森林,而是由我們的國家鍛造鋼鐵,他們與我們貿易。你說我們算什麼?我相信昨天我們路過森林,明天就會不復存在。”扶蓮怔怔地說到。
這一刻,扶蓮是沉重的,這一刻,扶蓮是成熟的。這就是此刻盧瑟的感覺,這個小女孩的身上彷彿揹負著千萬年的滄海桑田,這個女人的心底好像發出過千萬次的吶喊呼喚,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她才十五歲呀,雖然在納斯卡十五歲已經不再是孩提時代,可是也不該是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