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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人意料的,任昊沒有再聯絡過劉卯。一個月兩個月,劉卯以為任昊很忙,暫時沒有時間聯絡他,而一連三年,任昊真的再也沒有給過劉卯任何音訊。
劉卯打過他以前的電話,號碼已經停用了,qq頭像也是常年灰著,甚至發郵件,任昊都沒有回過。劉卯有些害怕了,是不是任昊發現了自己不純潔的心思,覺得噁心了?所以決定老死不相往來了?他不敢想象那個笑容爽朗而溫柔的人,會露出怎樣鄙夷的神色。於是三年了,劉卯再也沒有試圖聯絡過任昊。
而這次突如其來的契機,竟讓劉卯激動的有些失眠。
一個星期的時間過的十分漫長,終於熬到了陳星洲簡訊裡指定的日子。劉卯從衣櫃裡翻出了一件去年和導師一起去參加研討會時穿的米白色休閒西裝,襯衣也黑的白的試了半天,還給半個多月沒有打理過的頭髮上了髮膠,儼然一副社會精英的模樣。
儘管劉卯對待這次聚會的態度十分認真,但是在x城擁堵的交通下,還是遲到了半個小時。氣喘吁吁的趕到包間的時候,兩桌人已經坐滿了。
陳星洲放下酒杯迎了過來,面色猙獰的指著劉卯的鼻子:“你丫就給我掉鏈子!一會兒非得把你灌倒不可!”
劉卯笑著點了點頭,裝作鄭重其事的樣子:“一切都聽星爺安排,就算喝成酒精爐我也無怨無悔!”
陳星洲撇了撇嘴,攬著他的肩膀走向席間:“兄弟們,看看誰來了?”
眾人回過頭來,看見劉卯紛紛打趣:“哎呦高才生終於出關啦,這幾年有沒有什麼研究成果?愛因斯坦的相對論被推翻了嗎……”
“果然是知識改變命運,劉碩士這風采看起來就是和我們不一樣啊,頭髮絲兒都比我們的精神!”
“看這小臉兒俊的,這幾年沒少被撿肥皂吧?”
劉卯:“……”
“陳星洲!!什麼叫‘兄弟們’吶!你丫沒看見老孃這兩隻c罩杯在這兒杵著呢?!”喊話的人是劉卯他們量子物理系一班的班花——崔豔豔。之所以是班花,是因為他們班三十一棵草,就只護著這一朵花。大概是長時間處於一群糙漢子中間,唯一的軟妹也被磨礪成女硬漢了,雖說身材一如既往的凹凸有致,可是性格卻和孫二孃有的一拼。
“得了吧,我估摸著你這c罩杯也快退化了!”陳星洲鄙夷的挑了挑眉,“哪個正常女人整天‘我c罩杯我c罩杯’的喊叫啊,你是不是就只有這一點兒女性特徵可以炫耀了啊?”
“陳星洲!!老孃讓你斷子絕孫!!”崔豔豔怒了。
……
同學們鬧成一團,劉卯卻在屏息凝神的搜尋著。沒來,果然沒來。
劉卯嘆了口氣,搭著陳星洲的肩膀故作隨意道:“你不是說大家都來了嗎?怎麼人還沒來齊?”
陳星洲瞪了他一眼:“這不就等著您老人家呢嘛!您大駕一到,我們班三十一個人就齊了……”
“三十一個人?咱們班不是三十二個人嗎?”
“三十二個人?那您給我說說少的那個人是誰……”陳星洲氣定神閒的指了指周圍的同學,好笑的看著他。
劉卯也覺得奇怪,再怎麼說任昊也和陳星洲是一個宿舍的,再怎麼忘事兒也不至於把自己宿舍的人忘了啊。“任昊不就沒來麼……”劉卯瞟了他一眼。
“任昊?任昊是誰?”陳星洲皺著眉。
劉卯神色一僵,隨即又笑道:“你也在生那小子的氣?雖然他這幾年一直銷聲匿跡,但也不至於忘了他是誰吧?好歹在一個寢室住了四年……算了算了,不提他了,咱哥兒幾個喝酒!”說著劉卯便要拉著陳星洲坐下。
可是陳星洲的動作卻有些僵硬,不自然的伸手摸了摸劉卯的額頭:“你小子不會是做實驗做的癔症了吧?怎麼開始說胡話了……”
劉卯瞪了他一眼,拍掉他的手:“你才說胡話,老子清醒著呢……”
“那你剛剛說什麼任昊……搞得跟你活見鬼了似的……”陳星洲有些擔憂的看著他。
劉卯瞥他一眼:“還裝!”
陳星洲無奈的聳了聳肩:“我是真不認識什麼任昊啊!咱們班統共就三十一個人,我還能認不全?你說的那個任昊是不是別的班的啊?”
陳星洲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可是他怎麼能不認識任昊了呢?“怎麼可能!任昊就是咱們班的,還是咱們宿舍的呢!跟我住對床,住一塊兒四年了,你忘性怎麼這麼大啊……”
“兄弟……你沒事兒吧?”陳星洲扶著劉卯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