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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王北川了。
十一號一早;劉卯和王北川來到了那天金俊陽化裝成詹中山之後所經過的那條小路上等候。根據王北川的計劃;劉卯不能和車上的劉卯碰面;所以他只需要再路邊等著;王北川攔車,在二零一三年的劉卯把中心點具體位置交給金俊陽之前捉住金俊陽。
然而王北川並不能確保自己一定能夠攔截成功;所以b計劃必須存在。王北川在路上埋藏了地雷,如果他不能成功阻止金俊陽的車,那麼就只能任其駛入雷區;引爆車輛,讓中心點的秘密連同金俊陽的屍體一起埋葬。
劉卯當然對這個計劃百般不願:“我也在車上啊!你炸了車我不就死了!”
王北川一邊挖坑埋地雷,一邊將腳邊的遙控器踢給劉卯:“遙控給你,你躲在樹後面,如果我能把二零一三年的你救下車,你就引爆地雷。”
“如果……你沒能救下來呢?”
王北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所以選擇權交給你,那是你的命。”
這個選擇太過沉重,讓劉卯難以抉擇。一邊是自己的命,一邊是拯救世界的大業,這就像是一個永遠不可能平衡的天平,人終究是自私的,劉卯沒有董存瑞黃繼光那樣的民族大義,他不得不猶豫。如果他真的按下了開關,歷史被擺正了,但他劉卯這個人……就徹底在這一刻與世界訣別了。
劉卯的糾結王北川當然知道,他好笑的拍了下劉卯的後腦勺:“你不至於吧?就算你不按下開關,也不會有人怪你的。為了拯救世界而犧牲,並不是你的義務。”
雖然不是義務,但這份責任卻義不容辭。劉卯知道,他沒得選擇。
很快,金俊陽開車過來的時間就要到了,王北川將劉卯安頓在旁邊的草叢裡,讓他帶上軍綠色的野戰帽,做好隱蔽之後,便在雷區前方二百米左右的地方等候。
很快,一輛白色的寶馬車駛入了視線。
王北川捏了捏拳頭,突然張開雙臂攔在車前。不出所料,金俊陽的車停了下來。王北川神色淡然的走過去,金俊陽搖下車窗,一張中年老頭的臉,而副駕駛果真是劉卯。
雖然之前在銀行搶案時劉卯見過王北川,但顯然這個時候的劉卯根本想不起來他是誰,反而有些警惕的問他:“你有什麼事嗎?”
王北川故作輕鬆的笑笑:“我想請你們幫個忙,前面有個泥潭,我的車陷進去了,能不能幫我推出來?”
劉卯兩手握緊了安全,皺著眉向前方張望了一番,並沒有發現王北川所說的車:“在哪兒?”
“前面,這裡看不到。”王北川雖然依舊保持笑容,但神色卻凝了起來。
車上化裝成詹中山的金俊陽和現在明顯還不知情的劉卯對視了一眼,立刻踩下油門,飛也似的向前奔了出去。
王北川發現情況不妙,連忙雙手緊緊扒住駕駛位的車窗,兩腿蜷縮半掛在車門上,飛速行駛的車輛帶過來強勁的風,他不得不眯起眼睛對坐在副駕駛的劉卯大喊:“劉卯快下車!快下車!”
金俊陽神色一稟,按下車窗按鈕準備關掉被王北川扒住的車窗。王北川連忙騰出一隻手去抓金俊陽的臉,另一隻手顫抖的抓著即將升上來的車窗。而金俊陽顯然沒有意識到王北川會出此下策去抓他的臉,未曾防備之下,那張詹中山的人皮面具在王北川的指下脫落了一半。
王北川顧不上向劉卯解釋,在車窗馬上閉合之前鬆手大喊:“快跳車——!!”
滾落在車後的王北川顧不上身體的疼痛,連忙爬起來跟在車後觀察情況,令他欣慰的是,劉卯在他滾落的瞬間也開啟了車窗,從疾馳的車中跳了出來。
二百米的距離對疾馳的車輛來說很近,在劉卯跳車之後,很快金俊陽的車便駛入了雷區,被躲在草叢中的劉卯引爆。
任務圓滿成功。
然而躲在草叢中的劉卯還沒來得及高興,卻由於引爆點距離他躲藏的地點太近,而被爆炸的熱流波及,被熱浪掀翻在地。剎那間,一道扭曲的如時空裂縫一般的力量生生將劉卯撕扯開來,在劉卯意識到二零零五年的自己即將在這個時空消失的瞬間,他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劉卯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裡,鼻子上還帶著呼吸面罩,入眼就是醫院慘白的天花板。
“你醒了?!”
劉卯的頭很疼,腦袋很空,好像有許多重要的東西都流走了似的,他甚至記不起他是為什麼來到醫院的,甚至不記得面前這個人是誰。
那人見他神智還不是很清醒,叫來醫生後便一直坐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