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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昀不發話,陸毓衍亦不方便繼續查汪如海。
另起了個話頭,他與謝箏道:“我問了都察院裡的陳經歷,父親怕是要等下月才會抵京。”
謝箏頷首,捏著指尖,遲疑著開了口:“我記得你母親的生辰是這個月的二十二?”
陸毓衍挑眉,道:“是。”
“你要回舊都嗎?”謝箏深吸一口氣,直直看著陸毓衍的眼睛,“我想去父母墳前磕頭,若是殿下無要事找你,你又打算回舊都……”
謝箏此刻身份尷尬,她的路憑是阿黛的,主家不出行,她別說是回舊都,連出城門都不方便。
有陸毓衍同行,倒是便宜許多。
況且,回舊都為母慶生,是個十足的理由,即便背後之人聽聞了訊息,應當也不會多想。
陸毓衍知道謝箏的意思,道:“我回去安排安排。”
跟在後頭的松煙還沒覺得什麼,竹霧腳下一錯,險些崴了腳。
他這才剛回來,又要出遠門了?
如此下去,水漣姑娘怕是要惱了他了。
松煙猜出來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道:“好好替爺和姑娘做事,興許回頭夫人記得你這點功績,會幫你說情。”
竹霧唉唉嘆了聲氣。
孫氏身邊的幾個大丫鬟,竹霧覺得水漣姑娘是最好看的,她老子娘都在京城,孫氏回舊都時才沒有跟著去。
前年,竹霧靠著他老孃在孫氏跟前的那幾分體面,總算是求了孫氏和水漣點頭,把婚事給定下了,只等著再過兩年就行大禮。
竹霧自然是欣喜若狂,只可惜,這一個多月,他連水漣的面都見不著。
這廂竹霧還在不捨,傍晚時事情就起了變化。
陸毓衍和謝箏在藥鋪二樓下棋,棋盤縱橫,依舊以謝箏的落敗告終。
謝箏絲毫不惱,她對自己的棋力很有自知之明,能與蕭嫻四六開,但對手換作陸毓衍,就只有慘敗的份。
外頭有人敲了門,掌櫃的親自引了人上來,躬身道:“衍二爺,有客人。”
松煙開了門,一眼瞅見掌櫃的身後的那個人,不禁也是一怔。
待迎了人進來,陸毓衍放下棋子,起身道:“安公公。”
謝箏正打量來人,聽了這一聲“公公”,不由也怔住了。
原來是個內侍,難怪他看起來白白淨淨,帶著股子陰柔氣,與一般男子不同。
安公公三十歲出頭模樣,揣著手,帶著笑,看起來極其溫和好說話,他看了一圈,清了清嗓子:“這幾位……”
陸毓衍道:“都是我身邊做事的。”
掌櫃的通透,轉身出去帶上了門。
安公公點了點頭,多看了謝箏兩眼,道:“殿下讓雜家來尋陸公子,雜家問了蘇公子,才曉得公子大抵是在這裡。今日南門河裡撈起來具女子屍首,這事兒不曉得公子聽說了沒有?”
陸毓衍訝異,原想著李昀不會管這案子,沒想到安公公竟然是為此而來的。
他道:“聽說了。”
安公公又道:“已經叫人辨認過了,那女子是上月末教坊司失蹤的兩位樂伶之一,名喚宋玉瀾。
淑妃娘娘為了長安公主的事兒,這兩日抱恙在身,殿下日日進宮探望,盼著娘娘能早日康復,公主也在宮裡與娘娘說話解悶。
雜家今兒個過來,除了蘇公子,沒人曉得,更不知道雜家與公子說了些什麼。
對那些讓娘娘糟心的事兒,嗯哼,陸公子明白吧?”
陸毓衍斂眉,他自然是明白的。
安公公交代完了,又樂呵呵地轉身離開了。
謝箏站在窗邊,看著他走遠了,才轉頭與陸毓衍道:“又是個燙手山芋。”
秦駿與教坊司姑娘的事兒,別說古阮懷疑,李昀都疑心他。
只不過,這事兒沒半點根據,李昀又要顧忌聖上和淑妃娘娘,不能大張旗鼓地揪著秦駿不放,甚至是,他要“避嫌”。
得罪人的活,就讓陸毓衍去做了。
不管這案子到最後清不清楚,是否與秦駿相關,都是他陸毓衍插手查的,與李昀無關。
陸毓衍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的確燙手。”
他不能以李昀的名義做事,甚至到時候,李昀還要反過頭來怪罪他“多管閒事”,可他推辭不得。
他也不想推辭。
唯有讓李昀真正信任他,推心置腹,陸家才能把齊妃之死的內情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