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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了清嗓子,引陸毓衍進了自己做事的書房。
謝箏打量了一眼,較之李司樂那有些亂糟糟的屋子,閩奉鑾這兒整齊多了。
“宋玉瀾年紀不大,很是熱情,”閩奉鑾說了兩句,遲疑了許久,才又訕訕開口,“我不知道怎麼說,人都沒了,是非長短的,哎……
程芷珊的人緣一直很不錯,程家沒倒之前,她也是個貴女了,會說話會做人,與坊內的樂伶戲子處得都好。
宋玉瀾跟她就特別好,一直‘姐姐姐姐’的,但她脾氣傲,性子又急,挺得罪人的。
程芷珊常常給她打圓場。
我也不曉得是什麼狀況,兩個人一塊不見了。
昨兒個衙門讓我們去認,我才清楚宋玉瀾死了,也不知道程芷珊怎麼樣了,怕也是凶多吉少……”
謝箏靜靜聽著。
閩奉鑾說話吞吞吐吐的,眼神不住飄,顯得猶豫極了。
不知是心裡發虛,還是真的如他所言,他不喜歡在背後說人是非,尤其是已經遇難之人。
若是後一種,謝箏想,宋玉瀾的脾氣性子只怕不是閩奉鑾這寥寥幾句就能概括的,她定是沒少得罪人。
陸毓衍問了同樣的問題,這兩人平素與哪家官家子往來得多些。
閩奉鑾乾巴巴笑了笑,道:“不是我不肯說,是沒打聽過,若是陸公子你與教坊司的姑娘往來,肯定也不希望被張揚出去,我們做事懂規矩的,不亂打聽。與其問我們,不如問問跟她們交好的姑娘們,許是還聽聞過一二。”
這個說辭與李司樂的相似,謝箏估摸著是實情。
“這幾年,教坊司失蹤或者無端病故的姑娘有多少人?”陸毓衍又問,見閩奉鑾臉色發白,他又補了一句,“不是尋事,只是想弄清楚,這次是偶然,還是早有端倪。”
閩奉鑾咬了咬牙,道:“罷了,我不說,你們問樂伶戲子,也總有人會說的。不對勁的不止她們兩人,還有四個。”
依閩奉鑾的說法,一個是兩年前不見的,他報到衙門裡,但壓根沒找回來,估摸著是跟哪家權貴走了。
另有兩個是去年不見的,他們沒去報,冊子上歸到了病故上。
還有一個是七月裡死的,一夜之間病得連話都說不出來,請了大夫來看,吃了三天的藥,沒撐住。
那姑娘與教坊司裡做事的一位老嫗熟悉,那老嫗見她可憐,替她收殮,換上她生前最喜歡的裙子,沒想到,在更衣時,卻在她後腰上發現了一道刀傷。
“應該是匕首劃的,看起來還是新傷口,不算深,但會出血,好端端的,她怎麼會傷了後腰呢,”閩奉鑾搖了搖頭,“但人也沒了,衙門裡頭痛那菩薩跟前接連殺人的案子,我這兒死了個樂伶,沒想添亂,就沒去報。”
那位姑娘的的確確是病故的,匕首傷口跟她的死未必又幹系,教坊司不敢在那個時候沒事找事,就瞞下了。
謝箏與陸毓衍交換了一個眼神。
不深、會出血的刀傷痕跡,宋玉瀾的手臂和腿上也有,仵作說過,是生前就劃開了。
閩奉鑾去認過宋玉瀾,卻不會知道如此細節之處。
雖然沒有滿身淤青,但七月裡那位姑娘的病故,會不會也跟宋玉瀾一樣,是遭遇了什麼呢?
“替她更衣的老婦人還在坊內做事嗎?”陸毓衍問道。
閩奉鑾點頭,使人去叫,這位婦人來得就快多了。
第一百零一章 情疤
老嫗姓曹,已經過了花甲,佝僂著背,神色緊張。
謝箏見她一副顫顫巍巍模樣,擔心當著閩奉鑾和陸毓衍的面,曹老嫗會有所保留,便上前扶住了她的手,柔聲道:“媽媽,我們去外頭曬著太陽說話吧。”
曹老嫗眯著眼看謝箏,她在教坊司做事,自是怕閩奉鑾的,陸毓衍又是通身世家子弟氣派,還是丫鬟裝扮的謝箏最順眼也最好說話,她趕忙點了點頭。
院子裡陽光正好,曹老嫗倚著廡廊柱子站了,試探著開了口:“姑娘是來問宋玉瀾的事的?”
謝箏頷首:“媽媽與她往來多嗎?”
曹老嫗撇了撇嘴:“難伺候呢!不是我嘴巴壞,教坊司這地方,進來的都是犯官家眷,管你從前是一品大員的子女還是芝麻官的子弟,那都一個樣,誰也不比誰矜貴。
再說了,她宋玉瀾從前也不是頂頂矜貴的啊,這裡比她出身好的姑娘又不是沒有,喏,一塊兒不見的那個程芷珊,人家才是真正的好出身。
我與程姑娘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