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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嫻嗔了謝箏一眼,咬著牙道:“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謝箏笑個不停:“姑娘做買賣可千萬瞪大了眼睛,莫要做虧本生意。”
送了蕭嫻出去,謝箏回屋裡收拾了一番,這才往前頭去。
蕭府角門外頭,松煙和竹霧已經候著了,另四匹高頭大馬,逾輪也在其中。
謝箏上前拍了拍逾輪的脖子,馬兒得勁,哼哧哼哧呼著氣,蹄子在地上刨了刨,一副與謝箏親暱模樣。
竹霧笑了起來,道:“姑娘可真是喜歡黑馬,在鎮江那匹也是通體烏黑的,當時……”
謝箏摟著馬脖子聽竹霧說事,還沒說到要緊處,竹霧卻突然頓住了,縮著脖子憨憨笑了笑。
她轉頭一看,果不其然,陸毓衍剛從裡頭出來,背手站著。
陸毓衍沒有出聲打斷,但竹霧不敢說了,他家爺那淡漠的眼神,直瞅得他後背發涼。
謝箏輕哼,這人自個兒不說,還不許別人說,真以為她不知道嗎?
嗚,她是一知半解,心懸在半空,幸虧她不是個風風火火的急性子,不然真是要命了。
陸毓衍神情自若,翻身上馬,與謝箏道:“先出城去河邊看看。”
謝箏頷首。
教坊司之中,無論是奉鑾司樂,還是戲子樂伶,大清早都不見得起來,想問話都尋不到個人。
四人策馬從南城門出去,直到河邊才停下。
河面不窄,差不多有兩人深,日光下波光粼粼,正如楊府尹說的,河中並沒有能刮傷宋玉瀾的石塊。
昨日發現浮屍的喧囂已經散去,河邊三三兩兩的村婦在清洗衣服,只在言語中談及那女子,連聲說著可憐。
謝箏到處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狀況,四人便往上游去。
這河水漫漫,上游水淺,並了山上下來的幾處溪水山泉,到了城門外才有些聲勢。
因著有幾處分支,一時之間並不好查,衙役們昨兒個提著燈籠夜尋,今兒個天一亮又來檢視。
陸毓衍和謝箏在水邊遇見了古阮幾人。
“有收穫嗎?”陸毓衍問道。
幾人面面相窺,頗有幾分猶豫,還是古阮與陸毓衍熟悉,開口道:“看了幾個地方,應當是前頭林子邊扔下水的,我們在林子裡的矮樹叉上找到的這個。”
謝箏湊過去看,古阮的指尖捏著一根鵝黃色的細細的碎布條。
她記得,宋玉瀾身上穿著的是一條鵝黃的襖裙,大概是被人抬到林子裡時,衣料叫樹枝給勾住時扯下來。
陸毓衍順著衙役們手指的方向看去,眸色一點點沉了下來,低聲道:“我記得林子邊上不遠,是安瑞伯府修的莊子?”
一個衙役苦著臉點了點頭:“陸公子,我們哥幾個盤算了,那邊上沒別的人家了,就安瑞伯的莊子,從裡頭出來到河邊扔下水,距離上也說得通,這布料也是在莊子到河邊的路上發現的。可那是安瑞伯府啊,就靠這麼點因由,別說是我們幾個了,您讓我們楊大人去拜訪安瑞伯,他都得慌。”
謝箏心裡咯噔一聲。
汪如海說過,安瑞伯府的小伯爺也出入青石衚衕,莫非那夜人去樓空之後,所有人就入了安瑞伯府的莊子了?
安瑞伯是高祖皇帝封的,世襲罔替,如今也不入朝出仕,安瑞伯成天遛鳥聽戲,日子逍遙自在。
雖然無權,但佔了一個“貴”,就不是尋常官宦可比的。
別說是楊府尹,就算陸培元來了,也要掂量清楚。
五殿下扔過來的這山芋,可真是夠燙手的了。
衙役們要回城向楊府尹稟報,古阮頻頻回頭,想來想去,還是留下來了。
“怎麼?還有不對勁的地方?”謝箏好奇道。
古阮點頭又搖頭:“說不上,我還是再檢視檢視,若能多尋到些線索,大人也好斷案。”
陸毓衍好謝箏跟著古阮往前,入了林子裡。
古阮一面走,一面看,嘴裡時不時嘀咕幾句,饒是謝箏豎起耳朵聽,也沒聽懂。
一行人一直走到了莊子不遠處,才又返回。
“布條是在這裡找到的,”古阮指給他們看,又一路到了河邊,“我們來的時候,這兒有些凌亂腳印,估摸著是從這裡丟下水的。我就有一點沒弄懂,在這林子裡挖個坑,直接把人埋了,豈不是更好?別說一日半日,一年半年都不會叫人發現。”
謝箏回頭往莊子方向看了眼,猜測道:“許是不願意把人留在離莊子這麼近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