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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普說得支支吾吾的,但在場的眾人都曉得他的意思。
那廖張氏,三十出頭了,但還真不是病了就救不回來的年紀,小舅子定然是要向廖普討說法的。
廖普怕叫小舅子知道自己好賭,更怕他知道自個兒逼著廖張氏設美人局,就把事情就推到了劉維安身上。
當時劉維安出銀子的事兒,小舅子只要去向知情的絹花鋪子東家打聽,也能證實這一說法。
廖張氏不守婦道在先,沒有休出門去,讓她走得還算體面,廖普自詡“仁至義盡”。
與人**,小舅子說到哪兒去,都丟人沒臉,自然也就不好跟廖普硬碰硬,這口氣,也就朝著劉維安去了。
廖普原本想著,把小舅子打發走了,這事兒就算過去了,昨兒個劉維安出事,他也壓根沒往小舅子身上想,這會兒叫楊府尹半騙半嚇了一通,自個兒就懷疑上了。
萬一,真是他那小舅子,看著老實巴交的,實則是個敢sha ren的,那他……
訊息一旦走漏,小舅子還不砍傷門來?
平素,身高體重的廖普是不會怕他小舅子的,敢動刀子,誰砍誰還不一定呢。
但是,現在的廖普,就是那砧板上的魚肉,衙門的這一通板子,讓他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他怎麼打得過他小舅子?
“大人,把他抓起來,就曉得是不是他了。”廖普連聲道,恨不能衙門裡當即就把人抓回來,關進大牢裡,那他就安全了。
即便是抓錯了人,等放出來也要出了年了,那個時候,他廖普傷勢已好,又是一條好漢。
人擋sha ren,佛擋殺佛。
廖普的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
蘇潤卿搖了搖頭,忍不住低聲罵了句。
謝箏也覺得廖普可惡極了。
楊府尹壓著心中鄙夷之情,沉聲道:“你那小舅子叫什麼?如今在哪兒?”
“叫張豐,”廖普忙道,“我也不曉得他在哪兒,他來送走他姐之後,就離開了。”
楊府尹揉了揉眉心。
京城,這偌大的京城,哪裡去找一個只知道名字的人?
衙役們也不曉得那張豐長什麼樣子,街上擦肩而過,都不認得。
楊府尹下意識地看了陸毓衍一眼,真要滿京城找人,什麼時候能找到?這還怎麼給聖上交代?
陸毓衍垂著眼簾,漆黑的眸子裡看不出喜怒,只背手站著,沉沉看著廖普。
謝箏抬眸看向陸毓衍,她想,他是生氣的。
哪怕五官上沒有顯露,但謝箏看懂了。
“楊大人,”陸毓衍不疾不徐道,“尋找張豐一事,宜早不宜遲。若真是張豐下手,他自覺手刃了仇敵,一定會盡快離京,指不定還能趕在年前回家。”
“可不是嘛!”楊府尹點頭道。
“我們找他不易,可他找廖普容易,”陸毓衍冷冷瞥了廖普一眼,道,“讓張豐知道他殺錯了人,他自然會來找廖普算賬。”
趴在地上的廖普聽明白了,急得哇哇大叫:“你們、你們是想拿我做餌?他真是兇手,我豈不是死定了?”
“慌什麼?”陸毓衍打斷了廖普的大呼小叫,道,“你就在家裡趴著,衙門裡有人手看著院子,只要張豐動手,就有人抓他,到時候人贓俱在,兇徒、兇器都有了,案子也能辦了。”
廖普慌得渾身都抖了起來:“不行、不行!”
“不行?”陸毓衍嗤笑一聲,“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不正是你想出來的局嗎?”
廖普的眸子驟然一緊,愕然得說不出半句話來。
他曾逼著廖張氏做蟬,自個兒做抓螳螂的黃雀,眼下,陸毓衍告訴他,他成了那隻蟬了。
他一點也不想當蟬。
第二百五十九章 流言
廖普哭了,哭得撕心裂肺的。
五大三粗的男人痛哭起來,實在叫人側目。
偏他什麼都顧不上,只曉得哭。
這種哭嚎,與之前挨板子時的那種叫喚是截然不同的,聲音裡滿滿都是恐懼,彷彿張豐手中的bi shou已經抵在了他的胸口上,下一瞬就要刺下來。
蘇潤卿嘖了一聲,而後朝陸毓衍豎起了大拇指:“這個法子不錯,正適合這傢伙。”
廖普哭喊著,想再說些什麼,叫馬福帶著人手給拖了出去。
楊府尹從大案之後站起身來,搓了搓冰冷的手,走到陸毓衍身邊,道:“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