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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姨娘白著一張臉,硬著頭皮說“交中饋”,卻換來陸培元一聲笑,說“你當嫂嫂閒得慌?”
謝箏當時聽完,不用細細描繪,都能想象唐姨娘的神色。
她問過花翹,怎麼這些事兒就叫花翹知道了。
花翹眯著眼睛笑得得意洋洋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姑娘,打聽各處的事兒,又不是什麼難事。”
謝箏撲哧就笑了。
從前在鎮江時,家裡人口簡單,也沒什麼要你瞞著我,我防著你的事兒,她竟然不知道,自己這個丫鬟,是個好本事的。
不過,話說回來,陸培元的言辭不好聽,道理還是清楚的。
陸培故一家還是住在蕭家最方便。
謝箏與許嬤嬤一面說話,一面到了延年堂。
傅老太太這幾日睡在西暖閣,地火龍燒得旺,就怕老太太凍著。
謝箏一進去,就聞到了藥味。
傅老太太倚著引枕,道:“好孩子,當心衝著了。”
謝箏趕忙搖了搖頭,走到羅漢床邊,柔聲道:“老太太用了午飯了嗎?”
“剛用,”傅老太太握住了謝箏的手,道,“昨兒個沒睡好,早上起得吃了,這不就都耽擱了嗎?”
謝箏順著老太太的話,一面說自個兒也睡遲了,一面細細打量老太太的神色。
如許嬤嬤所言,傅老太太看起來的確是虛弱了許多。
老人臉頰微微凹下去,唇角垂著,眼睛還清亮,但聲音卻有些喑啞。
尤其是謝箏垂眸看著老太太的手時,越發心驚膽顫。
老太太的手,與夏日她抵京時不同了,與她和陸毓衍出發去舊都前也不同了。
許是看出了謝箏的擔憂,傅老太太笑了笑:“這把年紀了,都是這樣的,別擔心,老太婆自個兒知道身子骨。”
謝箏不好在言語上與老人唱反調,只好抿著唇點頭。
傅老太太又道:“你今兒個能得空過來,是外頭的案子了了?”
“了了。”謝箏應了,聲音輕柔與老太太說案子。
聽著,聽著,傅老太太的眼皮子就垂了下來,呼吸平緩,打起了瞌睡。
謝箏見此,聲音越發輕柔,幾句之後,便停了下來。
不想,本來像是睡著了的老太太捏了捏她的掌心,嘀咕道:“說呀。”
謝箏只好又繼續往下說,傅老太太似是睡著,又似是醒著,謝箏猜不透,可當她說到淑妃是害了齊妃的真兇時,只覺得手掌叫傅老太太用力一握,很快,又鬆開了。
傅老太太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嘆了一口氣。
老太太沒有評說什麼,她的呼吸越發平了,這一次,是真的睡著了。
謝箏輕輕收回了手,替傅老太太掖了掖被角。
從延年堂出來,謝箏抬頭看了眼天色,雲層似是薄了些,她偏過頭與許嬤嬤道:“夜裡,雪能停了吧?”
許嬤嬤一怔,也去看天色,想了想,道:“還是停了好,路上好走些,姑太太也好早些到京中。”
另一廂,陸毓衍坐著轎子到了那僻靜的小宅院。
開門的不是那小內侍,而是安公公,他恭謹請了陸毓衍進去。
第二百四十一章 合理
茶水滾燙,老君眉的香味濃郁。
陸毓衍聞了聞,就曉得是貢品了。
李昀抿了口,道:“這是娘娘月初時給我送來的,就那一小罐子了,往後,她是不能再送茶給我了。”
陸毓衍端起茶盞,細細品著。
不用細問,只聽李昀說話的口氣,陸毓衍大抵就能猜到李昀對淑妃的態度。
從前,陸毓衍只覺得李昀待淑妃沒有那麼親近,言語之中,透著幾分淡淡的疏離,可這會兒再聽,又覺得這對養母子之間,關係並非真的緊張疏遠,起碼,在真相大白之後,李昀提起淑妃時,依舊有那麼幾分懷念和感慨。
李昀慢條斯理飲茶,良久,才低聲與陸毓衍說了昨日宮中的狀況。
陸毓衍有點兒訝異。
早上聽聞公主府請了太醫,而淑妃似乎也病了,陸毓衍知道,事情已經塵埃落地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淑妃會認得那麼痛快,原本還與李昀設想過,淑妃許是會為了自己和長安公主而掙扎一番。
“娘娘不願與我說實話,”李昀沉聲道,“她的理由聽起來在理,可又有不合理之處。”
這幾年,淑妃在聖上跟前不似年輕時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