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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毓衍慢條斯理說完了小伯爺的事情,末了道:“他話裡有話。”
謝箏愣怔,復又想轉過來。
程家抄沒,彼時小伯爺年幼,與程芷珊除了換了庚帖,並無往來,他沒有絲毫過錯。
正如他自己說的,程家倒的時候,這門婚事就沒有了。
便是有人要嘲弄幾句,恐怕是笑話老伯爺的多,取笑小伯爺的少。
畢竟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與其笑話他的婚事,不如笑話他個頭矮、長得像個姑娘。
等小伯爺長大,程家那破事都過去十幾年了,京中不缺新鮮事,誰還抓著那陳芝麻爛穀子不放?
小伯爺會出此言,一定有其他意思,而且是讓他難以啟齒的意思……
謝箏的目光落在紅玉上,突然心領神會,沉吟道:“你的意思是……”
“程芷珊與別的男人關係親密,甚至視他於無物。”陸毓衍道。
雖說婚事不在了,但畢竟曾有婚約,小伯爺傲氣,看得不爽快,又沒資格指手畫腳,乾脆眼不見為淨,不再去青石衚衕了。
小伯爺嘴裡的半斤八兩,只怕就是這個意思。
幼年時莫名其妙出了個未婚妻,到最後那一位做事全然不顧顏面。
陸毓衍說話時,目光沉沉落在謝箏身上,謝箏被他瞧得心中直擂鼓,滿滿都是心虛。
鎮江之事,對錯都不能算,可視他於無物,這事兒謝箏之前還真做了,要不是陸毓衍主動戳穿,說不定她現在還守口如瓶。
謝箏清了清嗓子:“其實,也不一樣的……”
第一百零五章 虧欠
程芷珊當面讓小伯爺尷尬難堪,無論是誰,心裡都會不舒坦。
鎮江之事傳回京城,陸毓衍遭受流言蜚語,但他從未相信過,他給了謝箏信任。
這麼一想,謝箏的心重重一沉。
且不說她之前為何不對陸毓衍坦白,此刻回想起來,都覺得自個兒過分了些。
白白糟蹋別人心意。
越想,謝箏便越心虛,像是虧欠了陸毓衍似的,偏偏已經欠下了,想還回去都不知道如何去還了。
陸毓衍握住了謝箏的手,比他的手小了一圈,柔柔的,握起來很舒服,叫他捨不得放開。
謝箏下意識想抽回來,無奈心虛又愧疚,松煙和竹霧也不在屋裡,也就沒有抽。
陸毓衍摩挲著謝箏的手,道:“若小伯爺說的都是實情,那與程芷珊關係密切的會是誰?”
出入青石衚衕的人說多不多,說少,就他們所知的也有七八人,一時之間,想要斷定身份並不容易。
“以你之見,小伯爺是那種喪心病狂的人嗎?”謝箏儘量忽略在她手上按來按去的那隻手,抬眸問道。
莫不是因為程芷珊對他視若無睹,小伯爺才會扭曲到用在其他姑娘身上燒情疤這種方式,來獲得所謂的忠誠?
陸毓衍不置可否。
他提到宋玉瀾的時候,小伯爺的反應還算正常,直到聽見程芷珊的名字時,才變得激動許多。
直覺告訴他,小伯爺並不是害死宋玉瀾的兇手,可也僅僅只是感覺,並沒有實證。
只憑宋玉瀾是在安瑞伯府的莊子不遠處被拋下水這一點,小伯爺就足以被懷疑。
少不得再多做些查證。
有一搭沒一搭說了會子話,陸毓衍這才放開了謝箏的手,兩人一道往順天府去。
遠遠的,陸毓衍瞧見一人從府衙裡出來,坐上轎子,匆匆離開了。
他不禁頓了腳步。
謝箏一怔,問道:“那人是誰?”
陸毓衍沉聲道:“李元保,李大學士的三子。”
謝箏不由驚訝,汪如海提起過,李大學士的庶長子李元池出入青石衚衕,李元保作為弟弟,他來衙門是做什麼?
兩人到了楊府尹的書房,桌子上擺著用過的茶盞,還沒來得及撤下。
陸毓衍看了眼,問道:“大人,是李元保來過了?”
楊府尹訝異,一拍腦袋道:“在門口遇見了?他剛來過,與我說了一樁事。”
李元保帶來的訊息讓楊府尹又驚又喜。
依李元保的說法,他知道庶兄出入青石衚衕,之前就勸過幾句,偏偏李元池沒聽進去,他也只好作罷。
前回秦駿和林駙馬捱了罵,李元池自然也老實了,也答應了李元保往後用心念書,不再想著攀附林駙馬。
今日一早,李元保發現李元池的